到了。
开门之前鱼头回头提醒阮眠:“别进来,就在这等着。”
阮眠点头。
等了好一会儿,阮眠忍不住低头看手机。才过去五分钟,但她感觉有半小时那么长。
然后鱼头从里边走出来,但身后没有周枉。
“马上出来,我有事先下楼了。”
唯一认识的人也离开,只剩阮眠在这个完全陌生又危险的场合里。她蜷了蜷手指,站在包厢门旁,能听得到里头的喧闹声。
像是有人在起哄,伴随着很齁的恋爱情歌,听不真切。
阮眠还想再听,包厢门被打开一小缝,但没人走出来。
里头传来一波不满的说话声,音乐也停了:“周枉你什么意思啊,好好来陪红姐把生日过完,别扫兴。”
“是啊,红姐生日你就呆这么会儿?”
然后是一道很有故事感的女声,带着些许烟嗓:“阿枉,什么事啊走这么急?”
“私事。”熟悉的声音顿了顿,“祝福也收到了,红姐不至于因为我扫兴。”
门被打开,周枉从里头出来。
他仍旧是早上的黑色长裤踩着双空军一号,穿灰色连帽卫衣,手里拿着烟盒和手机,手臂上挂着件羽绒外套。
视线还没来得及对视,有女声在旁侧响起。
很近,像是站在阮眠身边似的。
“阿枉。”她又这么叫,“现在连陪我过个生日也腾不出时间了?”
“心意都在礼物里。”
被叫做红姐的人笑了笑,笑声很媚:“你觉得我差你买礼物花的那点钱?”
“阿枉,两三年了,你是最聪明的。”
“还是那个答案,不会变。”
“放着捷径不走偏偏自找苦吃,只有阿枉骨头硬。”红姐又笑,“那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姑娘让你这么放在心尖儿上总行吧。”
女人说着就要往外探。
然而周枉没动。
他挑起半边眉,看着红姐。
女人眯起眼,几秒后终究是又笑:“我知道了。”
“但还是好奇,我只看看。”她点了根烟,“阿枉,我只看看。”
周枉这才后退一步,回头看阮眠,皱眉:“怎么穿这么点?”
说着把手里的羽绒外套套在阮眠身上,把人裹了个严严实实。
在他做这些动作的同时,红姐始终倚着门框,右手指间夹着根女士细烟,而她透过缭绕的烟雾,不动声色地看着周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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