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视线悠然地扫过易朗的面容,“我有点……” 他甚至已经听到了易朗的心跳声。 “喜欢……” 易朗感觉快要窒息了,完全出于本能地抚上了若若的脸,拇指滑动感受他皮肤光滑润泽的柔软触感,睫毛颤了两下,深呼吸,闭上了眼。 “——苏景。” 若若轻飘飘地吐出了两个字,错开他凑近过来的唇趴在他肩上笑出了声。 易朗脑子空白了十多秒。 才终于把若若刚刚那句节奏拖拉的话完整地衔接在一起。 --他发现他有点喜欢苏景。 喜欢。 苏景……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若若抱着他的脖子,被他的反应闹得笑呛了气。 易朗眸中的光明灭了下,舌尖顶了下腮,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就着若若攀在他肩上的姿势一把把他扛了起来。 “易朗!”若若终于意识到自己玩脱了,慌乱地挣扎起来,“你又发什么疯,放我下来!” 易朗挑了眼还没指向九点的挂钟,轻佻地笑了下,一刹那间收了情绪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痞劲, “时间不早了宝贝儿。”他毫不掩饰话里的欲气,哑着嗓子对若若报以同样顽劣的暧昧,“你该——睡、觉、了。” 作者有话说: 这套房子这一晚承载了太多…… 我可能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每晚上来看到留言都会有点怀疑人生,这篇毫无逻辑的流水账居然这么多人看得下去啊。 第68章 也好在、我们还有现在 苏景刚回到房间就被易轩重重地抵在了门上,压下身子吻了过来。 一手抚在苏景后颈处,施力捏住了苏景的脖子,另一只手落在苏景脸上,拇指拂过下巴落在下颌处往上顶。 双向的压迫下苏景的头和脖颈几乎被他折成了接近90°的直角,仰着面容任君采撷。 “张嘴。” 易轩说。 苏景揽住他的脖子把身体往上攀,顺从地张开嘴由着他作乱。 易轩的手滑下去,抱起他一边的腿让他以一个不怎么舒服的姿势悬在半空,苏景不高兴地剥开他的领口咬住他一边的肩膀,下口很重,以牙还牙地报复他。 像是打破了那层与生俱来的冰壳,向来温和礼貌的人全然失了自控,随着苏景去咬,毫不退让地把他更重地压制住。 苏景松口,偏过去吻他的侧脸。 “再直白一点。”他小声告诉易轩,“我有时候会梦到学生时代。不管你现在对我多好都进不到梦里去,睡着后的潜意识里,易轩还是那个任凭我怎么努力都冷冰冰对我视若无睹的易轩。梦里的我记得我们现在的样子,苦苦地追着你告诉你我们是恋爱关系,哀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漠。可你回头看我,眼里连波动都没有,说你不记得我说的这些后来发生的事。” “每次梦到最后都是一声上课铃,你冷冷地走开,说你要去上课了,让我别再烦你。”苏景缠绵地亲吻他的脸,“我不怕疼易轩,把你的占有欲表现得再直白一点。” --让我有被爱的实感,才好抵消那些单恋日子里堆积成山的绝望和无力。 易轩吻住他的嘴唇,把他安稳地抱好,没再说任何多余地话,极尽爱怜也极尽猛烈地占有了他。 他知道苏景爱他。 但苏景总会让他明白,他其实并不完全知道苏景到底有多爱他。 “苏景。” “嗯……” “苏景。” “……嗯。” 易轩一声声地喊苏景的名字,不允许他昏迷失神,强势地勒令他把分分秒秒的心思全落在自己身上,落在两人此刻正在共同经历的事情上。 “下次再做梦,把我带进去,”他咬住苏景的脖颈,凶狠又温柔地对他说,“我帮你去揍那个对你不好的渣学长。” “好。” 苏景被他逗笑,虚弱地攀着他的肩。 牙齿使不上力了,只是毫无威慑力地轻轻地咬。 “把他脸挠花。” 易轩差点泄了气。 他闷在苏景身上,好半天才找回节奏。 “……我可能做不来这种技术活。” “那算了,”苏景终于脱力,手环不住他的身体软软地搭落下去,“我不舍得看他挨拳脚。算了吧,不生他的气了。” 易轩望着苏景被薄汗浸湿的脸,一刹那间疼到心如刀绞。 “把他忘了吧苏景,”他平复下来,温柔地亲吻苏景的嘴唇,掀开他被汗打湿的额发凝望着他的眼睛,“他是错过了的人,我们不要他了。” “要彼此。”苏景说。 易轩点头,“彼此。” “要现在。” “现在。”易轩说。 “还有未来。” 易轩替他补充完整,“白头到老的未来。” 要与彼此有关的踏实温暖的现在。 和长到足可以白头到老的未来。 —————— 从来温和的易轩再没有多余的杂念,被爱意和醋意侵占了理智,做了次狂乱的行动派。 与他相反地,从来不喜欢多话、万事做了再说的易朗,这一晚却变得温吞纠结、小心翼翼。再不敢像那晚直接上手帮若若纾解时那样狂妄。 易朗把若若扛去了房间,进门后便把人放下了。 他并没有自己刚刚所说的那么张扬,按着若若的肩膀扭头平复了火气,推了推若若的背,语不成句地说,“去洗个澡,早点、睡,我在这守着你。” 若若望着他鄙薄地笑了下,也不听他的安排,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砸在床上。 床垫很厚,他身子弹了弹才稳住。 易朗看着他疲倦的面容,没有固执地让他去洗澡,挨在床边颓废地坐下。 若若用脚蹬他。 易朗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迷惑地转过头,“是要喝水吗?” 若若摇头,继续蹬他。 易朗不敢走,也不敢说话,就那么老实地坐在地上任由若若折腾他。 若若蹬了几脚,似乎是觉得对方没反应不好玩,又把腿抬到易朗肩上搭着。 若若在床上仰躺着,易朗在床边垂着头坐着。 “那笔借贷不是最近才有的。”若若说。 易朗闻言回过头,视线对上了一个很尴尬的部位,沉了下,不尴不尬地把脸扭了回去,继续勾着头坐着。 若若闭着眼,却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弯了弯唇角。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情了。” 易朗:“……” 若若不再逗他,把腿收了回去。 “当初我跟他一起从老家来上海,他说给人打工没奔头,想创业,承诺我将来事业大成了带我看遍全世界。” 易朗安静听着,没说话。 “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