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许嘉音吹跑嘴里的气,“我才不会被激将呢,而且刚吃完饭,会吐。” 周赦说:“没事,不急今晚,我们还有很多以后。” 如果换在其他场景,这句话该多浪漫。 可现在,许嘉音警惕地确认,“你不会是要我那样证明自己吧?” 周赦端着姿态,不说话。 许嘉音轻轻微笑,“年轻人谈恋爱,还是得以学习进步为主,不能满脑子低级快乐。” 周赦站起来说,“好啊,起来,送你回家。” 许嘉音一把抱住他,“不要!” 周赦居高临下地睨着,“你不是要学习进步吗?没见你把书带来。” 许嘉音嘻嘻装可爱,“我说的是人生的学习进步,和你呆在一起就算。” 周赦陪他傻笑,“确定吗,学长,和我呆在一起,你好像三句话不离低级快乐。” 许嘉音牢牢环住他的腰,一副抱到死不准备撒手的架势,“那不能赖我,闻到你的信息素我就心痒痒。”他卖力地仰起脸,“亲亲。” 周赦无奈,沉下头,贴上嘟起的嘴唇。 许嘉音眯着眼睛笑,眼尾的线条水流一般蜿动,配合着鼻梁的小痣,显出omega独有的媚态。 “在一起的日子,就要往死里快乐。” 周赦抿一抿唇,点头算是认可。 他的生活本是一潭平静的水,许嘉音像是一尾天上掉下的红鲤鱼,无时无刻不在摆动鳍尾,翻出泡泡,闹出波纹,尽情戏水,于是这潭水有了春天。 许嘉音忽然贴住他的腹部,“阿赦,你会不会嫌我烦啊?” 周赦摇头,“不会。” 许嘉音直起脑袋,“我一想到不能每天都在一起,恨不得让你把我吃到肚子里算了,我这样是不是很变态?” 周赦摸摸他的头顶,却没回答。 察觉到不对,许嘉音转头望出去,才注意到周震深站在楼梯上。 几秒钟时间,许嘉音身子僵硬,脸从粉红烧成通红。 他腾地立正,“爸、——叔叔!” 大约刚结束工作,周震深满脸疲惫,习惯了严肃的脸庞奇迹般地有了点笑容。 “吃完了?”简单问候。 许嘉音搞不清楚他的低级快乐被看走多少,人生最丢脸的时刻大概就是现在。 “嗯、吃完了,叔叔您还没休息呀?” 周震深坦言,“有一点失眠,下来看看你们,不过好像打扰到你们了。” 许嘉音拨浪鼓似的摇头,“没有没有!对不起叔叔,我以为大家都睡了就……” 周震深却不深究,转身说,“没事,正好找你们有事,跟我上来。” 被周震深找,多半没有好事,周赦惯性反应,伸手拦住许嘉音。 “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说?” 一如既往不客气的语气。 周震深转回头,竟然忍住了爆发脾气,“有东西给你们,上来。” 周赦这才放松警惕。 许嘉音觉得吧,他和爸爸之间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两个人的脾气导致,好比浓硫酸遇到水,周赦是那瓶浓硫酸,只要慢慢把他稀释了,自然可以相安无事。 他乖乖跟着上楼,在周赦身后进了书房。一家之主的书房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奢华,相比漂亮的装潢,给人印象更深的是满屋子文件夹和文件。 看得出,爸爸平时工作有多繁重。 进了房间,周震深示意他们坐下,而后话家常般开口: “我听阿赦说,你们已经永久标记了,是吧?” 被长辈问起这事儿,许嘉音略感羞涩,微微点了点头。 周震深认可地道,“那就好,我们家比较传统,他认定了你,那我们也就默认你是我们家的人。”他用目光指着桌上一方盒子,“阿赦,把这个打开。” 周赦怀疑了一眼,拿起盒子打开,表情逐渐惊讶。 盒子里并无他物,只躺着一枚老旧的肩章。 “这是——你不是说没找回来吗!”质问的语气。 周震深轻飘飘道,“当时没找回来,后来找着了。”他看向许嘉音,语气温柔了几分,“这是他母亲的遗物,他应该告诉过你了,他母亲是位英雄,到现在也不知道尸骨掉在了哪里,但是无所谓了,因为英魂已经回家了。”他亲自接过那只盒子,递到许嘉音面前,“费了很大功夫从黑市的收藏家那赎回来的,你替阿赦收着吧。” 许嘉音受宠若惊,“我?”他吓得站起,“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来收着吗?” 周震深点头,目光之中饱含深厚的意义。 许嘉音看看周赦,回过头来,郑重接过。 周震深坐回椅子里,按住太阳穴说,“没别的事了,早点休息吧。” 短短几分钟,许嘉音手上多了这么一只沉重的盒子。 一直走到门外,周赦拉上书房的门,他还没能完全反应过来。 他小心翼翼问,“为什么要交给我啊?” 周赦倒很淡定,“不知道,大概代表某种期待吧。” 许嘉音眨一眨眼,心领神会。 再看这栋不算熟悉的宅子,心里有了莫名的底气。 他把盒子捂到胸口。 周赦嘱咐,“好好保管。” 他点头,“放心吧。”他扬起笑,“你爸爸好绝啊!” 周赦绞起眉头,“绝?” “暂时没想到别的形容词,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吧?现在我们去做什么?” 周赦略一挑眉,“证明自己?” 许嘉音撇嘴,“我怀里抱的可是妈妈的英魂,不要一下子跌去低级快乐啊!” 周赦却无所谓。他把盒子接过,拿出伤痕累累的肩章,目光在那瞬间变得悠远柔和。 “不用严肃或悲伤,亲人的牺牲对我们来说不应该是负担,而是荣誉。” 许嘉音心中微动。 他看着周赦将肩章收进盒子,动作郑重利落,在这瞬秒之间,他好像又重新认识了一遍周赦。 他把周赦手臂挽住,眼角漾出笑来,“阿赦,我好喜欢你呀。” 周赦转回头来,不经意撞进那双眼睛的柔和里,那眼里的柔和并非光也并非水,应是枫叶烧红的下午,十六岁的音容笑貌,两个灵魂纠缠的开始。 周赦瞬然失神,脸颊竟有些烧。 许嘉音惊奇地眨眼,悄悄抬起手指,戳向他的耳尖。 “干嘛啊,学弟,说好的男人不会一辈子脸红呢?” 周赦回过神来,目光重新锐利。 “许嘉音,不要总是嘻嘻哈哈!” 许嘉音立即鼓起脸,装傻卖萌眨眼睛。 “嗯。” 周赦满脸的红潮褪不去,冷着脸按住他肩膀。 “刚刚说的,再说一遍。” 许嘉音乖乖照做。 “我好喜欢你。” 周赦眼神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