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接了一杯温水,把严沐晨扶起来,这次严沐晨没有挣扎,很听话地把药喝了进去。 今晚显然是不可能回酒吧了,幸好第二天是周六,何晏没课,也不用早起。不放心严沐晨,何晏洗漱完,把自己的外套垫在卧室地板上,用沙发的小毛毯当被子,关了卧室的大灯,按亮床头的台灯躺在严沐晨床边的地板上。他怕有什么紧急情况,自己在客厅听不见。 半小时后,退烧药开始起作用,严沐晨出了一身汗,体温也降下去一些。何晏去卫生间找到严沐晨的毛巾,用热水打湿后,把他身体擦了一遍。没有了身上粘腻的感觉,严沐晨终于睡踏实了。 何晏不知道睡着了多久,突然被严沐晨的叫喊声惊醒,他赶紧坐起来摸了下严沐晨的额头,又烧起来了。严沐晨好像陷入梦魇中,眼睛紧闭,无意识地大声喊道:“妈妈,妈妈……”何晏按亮了手机,才夜里两点半,他拿出体温计给严沐晨量了下,已经40.2°了,退烧药上写着六个小时服用一次,这才过去两个多小时,也不敢给他马上吃下一顿。 何晏把毛巾用温水打湿,给严沐晨擦了一遍身体,好像有点作用。刚准备把毛巾拿去卫生间清洗一下,就被严沐晨抱住了一只手:“我求你们了,求你们了,不要离开我……”严沐晨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喊得声嘶力竭,眉头紧锁在一起,表情痛苦。 此时的严沐晨就像一个煮熟的鸡蛋,终于脱掉坚硬的外壳,只剩下脆弱又无助的内里,何晏把毛巾丢在床头柜上,用另一只手隔着被子轻轻拍他的后背,严沐晨再次短暂的安静下来。 趁这会严沐晨睡着了,何晏轻轻掰开他的手放回被子里,去卫生间清洁好毛巾,又打开淋浴头,冲了一个冷水澡。之前家里断电断气是常态,只要不是最冷的时候,洗冷水澡对于他不算事。擦干身上的水,何晏打开被子,躺到严沐晨身后把他抱住。滚烫的身体终于有了久违的清凉感,严沐晨往后靠了靠,要离这个让他感觉舒服的地方更近一点。后背舒服了,又转身过来,用前胸贴上去,像八爪鱼一样把何晏抱得紧紧的。 何晏轻轻抚摸严沐晨的后背,手感跟他想的一样好。此时严沐晨躺在他怀里,脆弱得不堪一击,很难想象平时谈笑风生的严沐晨也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何晏不知道这样是否能让严沐晨降温,至少能让他好受一点。 第十六章 把伤疤撕开 感觉到舒服的严沐晨使劲往何晏身上贴,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在高温下发散出来,直往何晏鼻子里钻。何晏搂住严沐晨,忍不住贴近他的脖子深吸了几口,感觉自己内心缺失的那一块被填满。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一个没什么生活欲望的人,从他记事起,遭受的一切都让他对生活深恶痛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没遇见严沐晨之前,何晏唯一有的念头就是彻底摆脱赌棍爹,至于摆脱以后怎么办,他从来没想过。但是遇见严沐晨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原来生活也是有光的,它可以五彩斑斓不再是乌黑一团,他的人生变得有意义有目标起来。如果一个人想要的东西很多,即使得不到一样也可以用下一样替代,而何晏想要的只有一个严沐晨,那是他灰暗人生唯一的光源。他不能允许任何人把严沐晨从他生命里剥离。 怀里的人不安分地扭动身体,软弹的大腿无意识地蹭碰着他的下身。因为没有换洗衣服,何晏本来就没穿内裤,被严沐晨蹭碰了几下,卧在草丛里的大鸟立刻就精神了。偏偏严沐晨不仅没有收敛,还手脚并用地在他身上乱摸乱蹭。何晏想按住严沐晨作乱的手,可能手被抓住不舒服,严沐晨挣脱的时候,手往下带了一把,正好抚在勃起的阴茎上,瞬间就让何晏浑身像过电一样。 理智还没战斗一会,就被情欲打得落荒而逃,看严沐晨没有任何醒来的意思,何晏引导他的手握住自己已经挺立的柱身,滚烫的手心贴在勃发的巨物上,肉棒立刻又胀大了一圈。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席卷全身,何晏忍不住“嘶”了一声,带动严沐晨的手上下撸动自己的鸡巴。跟自己打手枪的感觉完全不同,何晏爽得呼吸都急促起来。 看着浑身因为发烧皮肤透着微粉,无知无觉的严沐晨,他真想去亲吻他的全身。但最终忍住了,不是因为自己是君子,仅仅是因为他不想在严沐晨不知道的状态下亲他。何晏把脑袋埋在严沐晨的脖子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握住他的手加快了撸动的速度。快感一步步攀升,感觉自己快出来了,何晏把阴茎从严沐晨手里抽离去卫生间自己打了出来,又冲了一个冷水澡。 一钻进被窝,严沐晨就贴了上来,这次何晏只是楼着他,不敢再轻举妄动,毕竟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一晚上冲几个冷水澡。 何晏再次睡着,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严沐晨断断续续的哭声:“不要留下我一个,不要离开我……”跟刚才的声嘶力竭不同,这次是小声的抽泣。 何晏抱紧严沐晨,一边轻拍他的背,一边在他耳边低声道:“不会离开你,不会留下你一个人,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这句话就像一剂安神药,严沐晨逐渐停止抽泣,在睡梦中紧紧握住何晏的手,再次睡熟了。 第二天严沐晨醒来的时候,虽然四肢无力,但要命的头疼没有了。他扭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面还放着半杯水和药盒,这才想起来昨天迷迷糊糊睡着前,何晏说要给他去买退烧药。严沐晨坐了起来,正在回忆自己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你醒了。”何晏开门原本也是想进来看看严沐晨的情况,看他已经坐起来,直接走过去摸了下他的额头。 “还有点热。”何晏从床头柜拿起体温计夹在严沐晨胳膊底下,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一晚上已经做过很多遍了。 “你呆了一夜?”严沐晨此时上身赤裸着靠坐在床头,还没回过神,就被何晏一会摸额头一会抬胳膊的熟练动作给整懵了。 “你昨晚一直发烧,还说胡话,我走了谁管你。”何晏拿出体温计看了一眼,“38°,虽然还没完全退下去,比昨晚好多了,你昨晚最高烧到40°了。我说送你去医院,你死活都不去。” “啊?”严沐晨心里咯噔了一下,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先起来吃点东西,你要这样坐着聊吗?” 半小时后,穿好衣服洗漱完的严沐晨坐在餐桌边,粥在电饭煲里保温,盛出来递到他手上时还是热的,配了一个白水煮鸡蛋,还有一盘醋溜土豆丝。 “你家能用的食材太少,只能做出来这些了。”何晏为简陋的早餐解释了一句。 “你还会做饭?”严沐晨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