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也走不出去。” “可我现在被困在此处,没法子杀他。” “姑娘会出去的。”那女子坚定道。 忽地,原身从岸边纵身跳入水中,赵婳伸手去捞她。 可赵婳就像是不存在的一样,河水直接从她掌心穿过。 她什么也捞不着。 一阵飓风袭来,顿时风云变幻。 赵婳眼前一黑,猛地睁开眼睛。 这地方,好陌生…… 霍澹已经搬到怡和殿处理政务,听见床上有响动,连忙放下奏折,往床边走去。 见赵婳醒来,他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赵婳手背撑在床板上,挣扎着要起身,一双手按住她肩头,阻了她动作。 “伤势未愈,好生歇着。”霍澹取了一杯茶水来,将人揽起靠在肩头,“喝点水润润嗓子。” 不提还好,一提赵婳便感觉嗓子干得快冒烟了。 那杯盏已经递到她唇边,赵婳也不矫情,就着喝了个见底。 “谢谢。”她哑着嗓音道。 霍澹取了个靠枕垫在床头,将赵婳放了回去。 沉默片刻,赵婳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虚弱道:“许太后是不是已经知道皇上你在韬光养晦?” 赵婳回想起昏倒前的记忆,霍澹似乎跟许太后吵了起来。 霍澹点头,“知道了又有何妨,早晚的事情,如此也好,朕也不要再假兮兮和许氏一族周旋,反倒自在。” 赵婳担心,“但目前的情势来看,挑明了关系,我们很可能处于被动。” 末了,霍澹沉默。 片刻后,他对上赵婳清亮的眸子,“无妨,朕不怕。有你在,便好。” 他等不及了,望着她眉眼一字一顿,郑重道:“阿婳,你可愿与朕携手,除去这皇城中的奸佞小人?”共享盛世繁华。 这是他第一次这般称呼她。 后面的话也不敢说出来。 虽说霍岚也这样叫她,但毕竟男女有别,霍澹如此过于亲昵。 不妥。 赵婳被霍澹那带着几分炽热的眼神看得不自在,那声“阿婳”叫得她心跳慢了一拍。 奇怪的感觉在心尖蔓延。 撇开头,赵婳避开他目光。 赵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他。 清心寡欲的她莞尔一笑,“参谋可以,其余免谈。” 霍澹低低一笑,有些嘲弄之意。 “成交。”他道。 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第55章 干事业第五四天 赵婳靠在床头, 仔细打量四周,不远处的软塌上放了张榻上桌,堆积如山的奏折叠在小桌上, 她在思政殿待的时间久, 这屋子里的陈设不像是思政殿,也不是霁华宫。 莫不是霍澹专程腾了一间屋子出来,又专程搬到此处来处理政务? 思及此处, 赵婳有些恍惚。 此时, 霍澹蓦地起身, 他大步去了门口, 殿门打开吩咐了句外面伺候的奴才,不消片刻回身时手中已经端了一碗中药。 浓浓的药材味弥散在空气中。 赵婳最讨厌喝中药了,被这刺鼻的味道弄地忍不住蹙眉。 霍澹端了药做在床沿, 赵婳见状忽地生出个荒唐的想法来,谁知还没来得及细想, 下一刻这荒唐的想法还真是应验了。 一汤匙汤药递到她嘴边。 霍澹道:“朕一直让人在炉子上温着药。” 赵婳摸不着头脑, 她不过是昏迷一觉, 醒来后怎感觉面前这人变了许多。 又唤她“阿婳”, 又亲自喂药。 堂堂帝王,竟屈尊到这般境地。 “我自己来。”赵婳原本是不喜欢喝中药的,但是霍澹突如其来的举动搅的她思绪万千, 心神不宁。 她接过那药一鼓作气草草喝下。 一碗药下肚,喉间与唇齿全是苦涩味,赵婳要吐了。 “含口蜜饯缓缓。”霍澹从一旁拿过一碟蜜饯, 挑了一颗最大的递到她嘴边。 赵婳愕然, 从他手里接过。 接连吃了五颗,总是将那苦涩味压了下去。 总感觉两人相处有股尴尬的气氛, 赵婳言归正传,开始进入正题,严肃道:“许太后将我带到永安宫,以为我是谁指派来迷惑皇上的,便打算从我口中套出点东西。” 霍澹没想过让她一醒来便为这事操心,有些不悦,但他也不知用什么理由让她不谈此事,便只能任由她说。 单手撑在床边柜面上,霍澹眉眼尽是她的模样,问道:“如何?你怎说?” 她约莫是没有将严庆推出去,不然也不会伤成这样。 “我气不过她们一来就用阴招——用银针将我穴位封,就什么也没说。” 霍澹一只手藏在衣袖中,忍不住紧了紧拳头。 胸口的伤有些疼,赵婳借扯被子的动作悄悄将手放在胸口,“许太后很自信,她大抵是知道皇宫里和朝堂上有谁觊觎这皇位。” 霍澹没发现她的异样,接过这话,道:“所以?” 赵婳缓了一阵,伤口没那么痛了,继续道:“既然许太后心里门清,那她肯定知道严庆的心思,我们不妨借用许家的势力,一举除掉严庆,至于许氏么,皇上以后慢慢除,为今之计是将爪牙一个个拔除。” 办法是好办法,可是霍澹没有把握让许湛和许太后跟他结盟,共同除掉严庆,更何况那晚他已和许太后撕破脸了。 目光挪下,霍澹终是察觉了赵婳的异样。 夜里热,她竟还将被子捂在心口? 杨医女同他说过,她右肩到心口有道伤。 都伤成这样了还在忧心。 霍澹气不打一出来,脸骤然沉了下来,道:“此事朕知道该如何做,伤好之前无需你插手。你看看你,身上一处青一处紫,你就不能消停片刻?” 赵婳不明他这股气从何而来,受伤的是她,如今带伤给他出谋划策,这人不感激也就罢了,反而冲她发一通气。 下一刻,霍澹最后一句话在赵婳脑子里过了一遍,她意识到重点,面色一顿。 忍住伤痛,赵婳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手臂横了过去,忍痛将霍澹按在床头柜上,刀他一眼,“皇上偷看我了?” 霍澹失笑,也不知受伤的她哪来这般大的力气。 见他不语反笑,赵婳更气了,左手横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力道加大,“左右我都做了,以下犯上,大逆不道随便怎样都行,皇上要砍头便砍。” 霍澹坐在凳上因她相逼,后背一斜,仅有一点抵在床头柜上,余下部分全悬在空中。 “左右朕也看过了,不如让你看回来?” 霍澹说着伸手就要去扯自己衣裳。 “皇上,您可闭嘴吧!” 赵婳惊得双目圆睁,空出来的右手一把按住他手背,止了他动作。 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