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久,这才刚开始,陛下便在说这种晦气的话,这朱砂手串灵验都成了不灵验的。” 赵婳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正声道:“况且,臣妾整日都没嚷着要回去这扫兴的话了。” 霍澹笑了笑,揽住她细腰的右手动了动,指腹在她侧腰紧了紧,道:“朕信,朕信还不成么。” 只不过经历了这次,他更珍惜了。 女子的玉足在裙摆下时隐时现,还有那藕粉玉臂正环住他脖子,佳人在怀。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霍澹被勾得心痒痒。 “嘉嘉。” 他唇瓣贴在赵婳纤白的玉颈上,一声又一声呢喃。 赵婳本能得仰头,一个激灵。 想要从他腿上下去,可霍澹像是察觉到她想法一般,那搭在她腰间的右手往上,厚实的大掌抵在她后背。 赵婳非但没有下去,身子反而往他怀中近了几分。 赵婳对夫妻间的敦伦没意见,成年人该有的正常需求,有些话不便细说。 可是,霍澹每次都很晚才放她去睡觉。 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 她需要缓很久才能缓过来,而那男人,跟个没事人一样,整日神清气爽。 赵婳不平衡。 腰间被一只手揉着,赵婳耳畔又传来霍澹的低哑的声音。 赵婳听后脸比煮熟的虾还红,目光不由自主飘向他身后的墙面。 按住霍澹搭在她腰间的手,赵婳涨红着脸吼他道:“陛下右手有伤,不可。会牵扯伤口的。” 他怎能提如此过分的要求! 往日躺着一次又一次,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这次竟想去墙边。 过分! “伤的是手。”霍澹自顾自取下朱砂手串搁桌上,又去了她耳畔低喃。 闻言,赵婳脸更红了,怒目嗔他一眼。 霍澹仿佛没看见一样,唇凑到她耳边,那小小的耳洞早已卸下耳饰。 软糯的耳垂被男子含住,赵婳手指一紧,背脊像是装了暗扣一样,刹那间挺得笔直。 他太清楚她了。 清楚地,随便一处,便能让她丢盔弃甲。 烛光下,墙边的两道影子重重叠叠。 就像小时候在太阳下,两个孩童谁也不服输,脚下踩着彼此的影子,纠缠不休。 赵婳眼尾微红,被霍澹托着。 她报复似的咬上他肩膀,“明日给臣妾揉揉后腰。” 霍澹轻抚她背脊,“领旨,贵妃娘娘。” 一张口,粗粗的热气便尽数洒在她雪白的胸脯。 闹也闹过了,打了打过了。 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不舒服,赵婳有气无力靠着霍澹,三千青丝被细细的薄汗打湿,一簇一簇黏在一起。 虽凌乱,却是无不透着一股道不出的情愫。 指尖搭在霍澹肩上,赵婳眼皮似千金重,疲惫得不想睁眼,软绵绵道:“陛下,抱臣妾去洗洗,一身汗。” 霍澹很乐意伺候她沐浴,又胡闹了一阵后,从拾起中衣披在她身上,抱着佳人往净室去了。 沐浴这种亲昵的事情,霍澹从不假手于人,次次都是他伺候赵婳,一丝怨言也没有。 也清理得干净。 热气氤氲,整个净室暖烘烘的。 赵婳平常沐浴,喜欢往汤池里放些花瓣,出浴后整个人都是香香的。 可霍澹嫌花瓣碍事,每每伺候时,便不让宫婢放花瓣。 簪子绾起她长长的秀发,赵婳慵懒地趴在汤池边,霍澹掬了一捧热水浇在她背上,问道:“水温可合适?” 赵婳枕在手臂上的头轻轻点了点。 她闭着眼睛,手随便往后一抓,便捉到霍澹的手。 带着男子的手挪到她手腕,赵婳道:“这里也酸。” 赵婳示意他做些什么,否则不会轻易原谅他。 “好,朕给你揉。”霍澹靠在池壁,将她抱入怀中。 汤池中水花溅了一地。 水面堪堪遮住女子胸脯。 半遮未遮。 不仅揉了手腕,还将那十根纤白的手指也逐一揉了。 揉着揉着,霍澹又将人抱到净室榻边,扭着她又是一阵胡闹。 半个时辰后,霍澹叫宫婢加了一次热水。 到最后,赵婳累的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侧的床榻凹了些许下去,她气不过,腿上蓄了所有的力道,狠狠踢了他一脚。 男子“嘶”一声。 脚快速缩回被子里,赵婳被子往身上一裹,留了个背影给霍澹。 霍澹笑了笑,往里挤挤贴贴。 === 又是一次朝会,霍澹精神抖擞稳坐于龙椅上,最近朝政事务不算太多,散朝的时辰比往日快了将近半个时辰。 凛冬寒风瑟瑟,白雾还未消散,宫廊上的烛火朦朦胧胧,从远处看,黄橙橙的,好似一颗颗熟透的橘子。 紫宸殿外的廊道上,格外热闹,散朝后百官齐齐往这边来,都等着朝食那一碗热乎乎的汤饼暖暖身子。 吏部尚书冬至那日并未跟随霍澹前往行宫太庙参加祭天大典,也是昨日才听说宁王伙同傅钧谋反弑君的大事,他入朝晚,但是胡奎离京时他曾经与胡奎有几面之缘,也算不上是生疏。 “胡将军及时救驾,立下了大功,陛下都准你处理好越州的杂事后才回京上任,你怎还不动身,眼看着就快到年关了,年后你就得上任,越州的事情你不急啊?”吏部尚书平素就喜欢与人闲谈,这京城里一起上朝的官吏对他下朝后的闲扯都有些厌倦了,他这不又寻到了位生人,哪还能舍下这与胡奎攀扯打发时间的机会。 胡奎倒不觉得烦,回他道:“慌甚,越州那边的军队被我收拾的井井有条,那些琐事两三天便能处理好。我与姜国公交情深,这不得等姜家老二的婚宴完了才走?这杯喜酒我是喝定了。” 望了眼走在前面的姜国公,他道:“等那日,咱兄弟俩一醉方休。” 姜国公闻声回头,“谁跟你一醉方休,我有家室在身边,每日饮酒的量是定了的。” 胡奎走上去,“说得跟我没家室一样,我大孙女都四岁了,你那老大的孩子也才刚两岁。” 姜国公:“……” 他那嫡长子北疆守着,常年不回京城,他想抱孙子也抱不成。 胡奎明知道这点,还专程来他面前显摆,姜国公脸都绿了。 胡奎道:“诶,别说我故意的,是你先挖苦我的,国公爷明知我此次救驾是不会带我妻来的,还偏生说这话挤兑我。” 说话间已到席位,内侍端来热乎乎的汤饼。众人一碗下肚,这寒冷的天稍微缓和了些。 胡奎,姜国公,清远侯年轻时就是要好的朋友,用完朝食后便一起往停马车的地去。 胡奎感慨道:“这京城许久没回来了,感觉变了好多。就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