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陛下这段时间做的事情,亦或是准备做的事情,恐是会危及到臣妾,故而陛下对臣妾态度冷淡。” 说话间,赵婳已行至床榻边,膝盖抵着霍澹膝盖,再有一步,便直接岔开他双腿,两人更近一步了。 赵婳停下步子,看着男子眸子里印出的烛火和她,道:“陛下着手的事情与胡奎无关,否则也不会让臣妾与杨芸溪见面。” 纤长的手指搭在霍澹肩上,赵婳道:“陛下也不是因为臣妾打了许明嫣而生气。” 女子沐浴后的馨香淡淡的,像是一把带着花香的勾子,搅动这他心。 霍澹心绪有几分乱了。 扣住他肩膀上的手,霍澹正欲发力将赵婳弄开,却不想赵婳先他一步,紧紧搭住他肩膀,跟个无赖似的整个人扑到了他身上。 赵婳岔开双腿,将霍澹锢得死死,身子一扑,便将霍澹扑倒在床上。 霍澹重重跌到被子上,倒是没被摔痛。 望着距他不过一个脑袋,发髻松散的女子,霍澹咬牙切齿,“你怎如此不端庄!” 两人现在这模样,像什么话! “端庄的女子多了去,臣妾做自己便好。” 赵婳虎口用劲,紧紧遏住霍澹的手腕,“陛下说不说?再不说,臣妾可不知道接下会发生什么事情。” “倘若以下犯上对陛下再次做出什么不端庄的事情,陛下便可顺理成章将臣妾打入冷宫不复相见,也就不用这般辛苦演戏了。” 赵婳晃了晃头,将垂落在她眼前那碍了视线的碎发弄开,俯身在他露出的锁骨上轻轻咬上一口。 霍澹喉结微动,发出一声低闷的声音。 这声音落到赵婳耳中,她唇角弯了弯,头从男子颈间抬起。 男子的力道,终究要比女子大几分,赵婳清楚,她的力道远不及霍澹,只要霍澹想挣脱开,她绝非霍澹的对手。 如今身下的男子并未使出全劲,赵婳便猜他恐是在犹豫,犹豫要不要回答她适才的问题。 “陛下别犹豫了,与臣妾说说,为何?”赵婳将霍澹双手举止头顶,循循诱导道:“臣妾只有知道了,才能避开陛下所忧心的事情,否则臣妾这火急火燎又不服输的性子,会给陛下添乱的。” 霍澹抵不住赵婳这般,气息逐渐变得紊乱,手腕一旋,反扣住女子纤细的手腕,正欲将这胡乱煽火的女子推开,她唇便覆了过来。 女子的唇柔软细腻,白净的手指在他肩上,另一只手一根簪子束住的发髻松松垮垮,几缕发丝散下,落到霍澹脖颈间,酥酥痒痒,像一尾羽毛落到他心尖,扰得他心乱颤颤。 不似他每次那般急切,赵婳总是轻轻的,像是在品鉴珍馐一般,小口浅尝,但就是这般若即若离似有似无,扰得霍澹心口小鹿乱撞,呼吸炙热。 霍澹本就贪恋赵婳,如此下去,他到最后定是又忍不住要欺负她。 霍澹及时抽回理智,推开赵婳。 两唇分离,赵婳恍惚一阵,罗帐灯昏,她媚眼如丝看着男子。 双腿跪在床上锢住男子的腿,赵婳死死将霍澹圈住,不得到回答,誓不罢休。 “今夜臣妾便是忤逆陛下,也要从陛下口中知道原因。”赵婳抽掉头上的发簪,三千青丝倾斜而落,眸光流转,魅惑妖娆。 扣住她手,霍澹眸色幽暗,单手将人从身上抱起,径直往桌边走去。 一壶凉水,匆匆下肚,一滴不剩。 赵婳来不及穿鞋,急忙之下赤脚走了过去,横在桌边挡住霍澹要出去的路。 单薄衣衫下,玉足忽隐忽现,女子昂首叉着腰,跟个小霸王一样站在他面前。 霍澹唇角拧成一条线,拦腰将赵婳抱起。 赵婳以为霍澹硬将她抱走后便要离开,于是也顾不得仅有一丝一毫的矜持,手指攥拳,打在霍澹肩上,甚至脑子一热,一口咬在霍澹饱满的喉结上。 霍澹顿住,眸色骤暗,扣住赵婳的手虎口一紧。 “陛下为什么就是不告诉臣妾。” 赵婳乌睫扑簌,抬眸看他,脸上被委屈满满填上,指尖揪住他衣襟,委屈道:“陛下以为是还在为臣妾好么?臣妾也会像陛下一样生闷气。” 霍澹心颤了颤,终究还是妥协了。 把人放到床沿,他蹲在床榻边,借这昏暗的烛光,寻到她脱在床榻边的鞋,亲手为她穿上。 “朕打算对许太后和许湛动手了,不想再置你于险境中。” 霍澹说的不算假话,打算对许太后和许湛动手是真的,不想让赵婳陷入危险,也是真的。 只是隐瞒了梦境。 男子颀长的身影透落在赵婳脸上,她双手握住霍澹手腕,生怕他就又走了。 坐在床沿,赵婳仰头看他,问道:“那陛下还有没有别的原因故意疏远臣妾?” 霍澹唇角轻抿,须臾后摇头,道:“没了。” 赵婳又问:“不是因为臣妾打了许明嫣,坏了陛下的计划才疏远臣妾的?” 因为从霍澹头次疏远赵婳时,便是她找许明嫣出了口恶气。 霍澹蹙眉,他还不至于为了许明嫣就生赵婳的气。 “不是。朕是真责罚你,还是在做戏,你难道看不出来?” 赵婳笑了笑,“臣妾当然看出了,”手上带了点力道,赵婳将霍澹拉着往前走了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拢些许,“臣妾就是问一问。” 赵婳手臂环住霍澹的腰肢,还是那熟悉的感觉,“陛下这段时间夜里都来臣妾床边了么?” 霍澹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太难为情了。 赵婳“唔”了一声,虽然晚上被人盯着睡,挺惊悚的,但……她心里竟有几分甜滋滋的。 感觉还不赖。 “看吧,陛下只要与臣妾说清楚了,臣妾就不会跟你冷战了。”赵婳紧了紧手臂,把霍澹圈在她手臂环住的方寸间,笑盈盈望着他,满是柔情。 霍澹心情复杂。 话虽如此,但他目前还是不能与赵婳亲近。 反手搭在女子环住他腰肢的手背上,霍澹道:“朕回怡和殿了,你安心睡罢。” 赵婳没松手,思虑一阵,道:“陛下头埋低一些。” 霍澹不明所以,但他必须要离开了,他不能与赵婳亲近,更不能把那东西留到她腹中。 会害了她的。 “陛下,快些。” 在赵婳的再三催促下,霍澹把头低了下来。 赵婳探头,在他脸颊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般,很快便离开了。 “陛下快回怡和殿歇息吧,晚安。” 赵婳松手,握住他掌心,叮嘱道:“以后莫要像这次一样事事瞒着臣妾。” 霍澹空着的另一只手揉揉她发顶,也学着她说的话,“晚安。” 从寝殿出来,霍澹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适才差点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