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生闷气。” 赵婳颓丧的脸忽地便慢慢恢复了笑意。 霍澹满意,在她耳边柔声说道:“生日快乐。往后一辈子,朕都要当第一个给你道祝福的人。” 心里被霍澹的生日祝福填满,赵婳感动,哪有功夫去留意霍澹的用词,也就没注意到他说的是“生日”,而非“生辰”。 亲亲男子面颊,赵婳眉眼含笑,“谢谢陛下。” 拍拍霍澹的手,赵婳示意他起床。 霍澹唤了声,宫婢进来伺候赵婳起床穿衣。 女子衣裳本就繁琐,更何况赵婳如今还来了月信,与往常想必自是会麻烦一些。 霍澹换好衣裳,在等屏风后面的女子出来。倏地,他目光落到赵婳的妆奁上。 霍澹走了过去,女子的首饰堆了一层又一层。 目光落到那螺子黛上,霍澹有了个想法。 “陛下在看甚?”赵婳换好衣裳从织锦屏风后面出来,霍澹立在梳妆台前,不知在想什么,便好奇问道。 霍澹牵了赵婳坐在梳妆台前的绣墩上,“朕想给你画眉。” 赵婳微愣,这还是头一遭,戏谑道:“陛下手艺如何?莫要让臣妾今日出去见不得人。” “朕丹青极佳,画眉自然也不在话下。”霍澹不知何时也学起了赵婳不服输的性子。 赵婳笑了笑,微微仰头,将眼睛闭起来,示意霍澹可以画眉了。 丹红见状,估摸着殿中也不需要留人了,便和一众宫人退了出去。 金色的霞光透过窗户,丝丝缕缕照进屋中。 女子闭上眼睛,霍澹手执螺黛,一点一点勾勒出姣好的眉形。 岁月静好,霍澹忽觉世间的繁华不敌这一刻,就这样与她一起两鬓共白发,梳尽年华也未尝不可。 等了有一阵了,赵婳对霍澹画眉的技术不放心,半睁开眼睛瞄了瞄铜镜里的模样,倘若确实不好看,她还能及时止损。 霍澹单手托住赵婳下颌道:“别动,快好了。” 视线被挡住了,赵婳便只好乖乖闭上眼睛,可心里却没底。 大男人,一国之君,朝政繁忙,给妇人画眉,能行么? 额头忽地感觉有细刷在刷,赵婳闭眼问道:“这是?” “描花钿。”霍澹回道。 “陛下还会这个?” “这几日偷偷练的。” “偷偷?”赵婳睁眼,面对如此反常的霍澹,他2忍不住问道:“陛下练这作甚?陛下瞒着臣妾又在弄什么?” “等下你便知道了,乖,闭眼。”霍澹描的花钿就快好了,她睁眼看他,他会分心的,情动之余,怕是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赵婳再次睁眼。 铜镜中的女子,柳叶弯眉,波纹形的花钿更显她的妩媚。 “想不到陛下的手这般巧。”赵婳很喜欢,夸赞道。 霍澹:“朕不介意阿婳记在心中,等这段日子过后,再慢慢感谢朕。” 赵婳嗔他一眼。 忍不住揉揉她发顶,霍澹去了外间,在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副画卷。 将准备好的画卷送到赵婳手中,霍澹道出祝福,“生辰快乐,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注】” “打开看看。”霍澹示意赵婳展开画卷。 这画卷有些长,里面画了三个模样一样女子,分别置于不同的场景。 赵婳问道:“陛下这画的是臣妾?” 三个女子,模样极好看,神态与他极其相似。 赵婳知霍澹擅长丹青,也见过他画过一次旁人,没承想有一日他竟将她画在画中。 “喜欢么?”霍澹逐一为赵婳讲解着画中人物,“这是低眉浅笑的你,柔柔一笑,朕心都化了;这是笑颜逐开的你,星眸灿烂,朕最喜欢看到的;着是娇羞嫣然的笑,欲掩情愫,勾得朕想要给你更多。” “朕愿往后,阿婳欢喜,相见总笑颜,玉颜长驻。” 赵婳悸动,踮起脚尖,唇凑到他扬起的嘴角,“谢谢陛下,陛下费心了,这是奖励。” 女子洗漱过后,唇间满是清新的茉莉花茶香。 “光这还不够,朕很贪心的。” 对于赵婳自动凑上来,霍澹也不客气,单身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贴进他胸膛,回应着她的吻。 也不枉他这三日费心作画。 收点丹青费罢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注:来自唐代韦庄的《女冠子·昨夜夜半》。】 番外其中一个:男主视角的现代篇 第149章 干事业第一百四十八天 ====== 五月初十, 大吉,诸事皆宜。 封后大典如期举行。 赵婳一身凤衣,顶着厚重金贵的头饰终于走完繁重隆重的封后流程后长舒一气。 她也从凤栖宫搬到了坤宁宫。 只是可惜了那棵霍澹亲手种的已经长成的银杏树。 一回到坤宁宫, 赵婳便让宫婢将她头上繁重的发冠卸掉, 之后便跟没骨头似的在床上打了个滚,趴在软枕上休息。 霍澹听她念叨了一路银杏树,这厢在床榻边坐下, 看着趴着的女子, 道:“你若是喜欢, 朕差人将那银杏树搬到到坤宁宫便是。” 赵婳一沾枕头就想睡觉, 侧头抬眸望他,道:“还是算了,那银杏树都扎根了, 搬来搬去,免不得会伤了它根。” 话毕, 赵婳回头, 手臂揽着枕头, 下颌放在手臂上, “太累了,今晨天还未亮便起来了。” “封后大典都是这样,礼节繁琐。”霍澹抱着赵婳坐于膝间, 牵起她手,瘦长的指节给她捏着手臂,“朕给你揉揉。” 如今赵婳成了皇后, 霍澹的心也安了些, 后宫之中,她最大。 赵婳从清晨起来, 顶着厚重的服饰,上上下下台阶,在殿外接受霍澹的受礼,小声抱怨一句,“手臂酸,腿也酸。” “朕给你揉,都给你揉揉。”霍澹将她藏在裙摆下的玉足放在他膝间,拿捏着力道轻轻给她揉着小腿肚。 自从与霍澹在一起后,赵婳就格外敏.感,尤其是他指腹落到她腿间时。 隔着衣料,男子瘦长的指节落到她小腿肚上,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上赵婳心尖。 她探身,按住小腿肚上霍澹的手,秀眉轻蹙,道:“轻点,痒。” 可能是这酥酥痒痒的麻意太突然了,连她都不知道说话的声音怎变成了这样软软糯糯。 霍澹愣住,耳根不知不觉间红了几分。 手上的力道确实减了些,他知她敏.感,按摩她小腿时已经用很轻了,却不曾想还是被她喊住了。 腿上的力道松减了些,赵婳抬眸间,发现霍澹耳朵微红,问道:“陛下耳根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