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料也全消失不见。 网上无论如何也搜不到这奇怪古墓的点滴, 就连周北嘉记忆里发现古墓的山沟县也不复存在。 就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只是她稀里糊涂的一个怪梦。 这种奇怪的局面脱离了她的认知范围,也让她难以解释。 眼泪簌簌落下,周北嘉抱着膝盖哭泣。 明明是那么真实。 她不相信在虞国的五十年时光仅是一场梦。 古墓没了, 唯一一个霍澹可能存在过的证据也被抹掉了。 忽地想起一件事, 周北嘉抽来纸巾擦干眼泪, 赶忙将柜子里的盒子拿出来。 盒子还在, 但是她不确定里面的东西是否跟古墓新闻一样消失不见。 指尖紧了紧,周北嘉深吸一口气,打开盒子。 银杏叶、专辑、信纸。 东西一样不少。 她悬着的心落下。 信纸上的字迹, 是霍澹的! 周北嘉喜极而泣。 难怪她初见霍澹写的字就觉有几分熟悉。 “所以,是你先来找我?我才去了虞国?” 四份生日贺卡, 霍澹连着送了她四年。 周北嘉本就红着的眼眶更红了, 心里不是滋味, “四年, 装了四年的陌生人,你怎么能一字也不跟我提。” 倘若这些都是霍澹送的,那他定然还在她身边, 偷偷藏着看她。 周北嘉忙收好盒子里的东西,正准备出去找他。 抽屉柜盒子旁边放着一沓照片,周北嘉放回盒子的时候后被最上面的一张照片吸引。 她记得这是学校汉服社活动, 她被舍友拉去凑人数的。 侠女持剑, 红绳飘扬,角落中远处一名男子有些模糊的正脸不小心入镜。 周北嘉当时觉得这张照片把她拍得极好, 而那不慎被拍进去的男子好似也不觉得违和,她冲洗照片时就没有把这男子裁去。 如今再看,这男子虽头发剪短了,只有模糊的侧脸,但是周北嘉十分肯定这男子便是霍澹。 朝夕相处五十年,霍澹的模样早就刻在周北嘉心里,她不会认错的! 周北嘉喜极而泣,但是她不知道霍澹现在身处何处,唯一的线索就是他出现在这照片里。 她要回C大一趟。 匆匆换好衣服,周北嘉拿上照片和盒子打车去了学校。 * C大门口,周北嘉在刷卡口被保安拦了下来。 “最近管控严,校外人员不能随便进入。” “我去年毕业的,不算外人。”周北嘉拿出学生证,“去年六月毕业,现在才4月份,毕业还没一年,四舍五入还算是C大学生。” “不行不行,”保安指了指门卫室墙边贴的电话簿,敬业道:“给你辅导员打电话,我确认后才能进去。” 可现在是周末。 握住手机,周北嘉站在门卫室边。 这通电话,她实在是打不下去。 “我认识她,是C大学生。” 周北嘉正纠结打不打电话,忽见穿米白风衣的男子走了过去,紧接着便是这陌生的男声。 霍澹在门口看见她被保安刁难,便听了一耳朵。 他不由笑了笑。 这些年没见,她哄人的水平还是一如既往,稳定发挥。 保安看了看霍澹的工作证,放了周北嘉进去。 周北嘉还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那男子便离开了。 男子穿着米白色风衣,背影欣长,光看背影便让她感觉到股高贵不凡的气息。 她不记得有个光看背影就如此赏心悦目的大学男老师。 周北嘉追上去,跑到前面男子面前正欲道谢,当看清他模样后,眼眶渐渐红了。 千言万语梗在喉间。 “阿婳记起来了?”霍澹递给她一张纸巾。 周北嘉微愣。 她适才见到男子面容时,还有几分不确定。 不确定这和霍澹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是不是他。 但他这话,无疑给了她一个准确无疑的答案。 “嗯。” 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周北嘉点头,见他笑了笑,扑到他怀里。 手臂环住男子腰肢,周北嘉鼻尖酸酸的,忍不住哭出声来。 胸口的衣裳有了点点润意,霍澹轻抚她发顶,柔声道:“久等的是我,莫哭了。” 环住他腰肢的手臂紧了些,怀中女子的啜泣声一点也没有小。 进进出出校门的学生纷纷朝这边看来。 霍澹低头,在她耳畔低语,笑道:“阿婳,这是在校门口。” 周北嘉脸上一红,松开他。 指腹轻轻拭去女子眼角的泪,霍澹目光挪下。 再自然不过地牵起她手,霍澹将她单肩包拎到他肩上。 霍澹牵着她往校内去,“带你到处转转。” 一路走来,遇到几名霍澹的女学生,恭恭敬敬的招呼霍澹“方老师”后,周北嘉便听见她们在后面的八卦声。 “方佑舟。”霍澹告诉她名字。 周北嘉挽住他手臂,“蛮好听的,和我名字般配。” 春风和煦,七里香团团叠叠铺在红墙乌瓦和长廊上,花团锦簇点缀在一丛绿叶中。 七里香长廊里,周北嘉被霍澹牵着,忍不住问道:“怎么会当大学老师呢?” 不过倒符合他不苟言笑的严肃性子。 停下脚步,霍澹对上她还有些红的眸子,“因为想见到你,想遇到你。” 周北嘉抿唇浅笑。 轻轻推了霍澹一下,周北嘉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些哄女孩子高兴的话。”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暖烘烘的,比这春日和煦的阳光照进心里还要暖和。 “不告诉你。”霍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眉梢微微上挑,道:“带你去我初次见你的地方。” 穿过七里香长廊,再经过一个广场,霍澹带她来到一片桃林前。 周末,又逢下午出太阳,桃林的小情侣一波接一波。 腻腻歪歪,羡煞周北嘉。 霍澹慢慢讲起往事,细说他初次见她时的惊喜。 站在桥边,周北嘉问霍澹,“那你怎么不来跟我相认?” “确定我不会被你误当成流氓打一顿?”霍澹笑着反问道。 周北嘉笑,看着被他紧紧牵着的手,心被填得满满当当。 “我还是想你叫我阿婳,因为那段时光切切实实存在,不应该被淡忘。”她道。 当赵婳的日子里,她很满足,也很开心。 “好。”霍澹笑着应了下来,紧了紧握住她的手。 他无数次期待的事情,终于在今日实现了。 自是开心。 石拱桥上两人的影子被金灿灿的暖阳拉得细长。 春风阵阵,粉色桃花花瓣吹落到流水小河中,映着垂落的绿柳,随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