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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病已经很严重了,普通的汤药,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有多大的成效,所以她特地回空间里,针对他的病情制作了一个疗程的中成药,再配合冰糖雪梨,以及温和的膳食,最多半个月就能痊愈。
“多谢魏夫人。”
紧了紧手里的包袱,周长卿由衷的道谢。
“不用谢,我们之间不过是公平交易罢了。”
摆摆手,沈向晚又扭头道:“元月,让人准备一些粮食和各类食材,待会儿一起送去周家。”
“是,夫人。”
元月躬身领命,默默的退了出去。
“你们是夫妻?”
往后靠着椅背,沈向晚微眯双眼兴味的打量着两人,傻子都看得出来,顾云筝简直是爱惨了周长卿,周长卿对她似乎也不是没感情的,可他们之间的相处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人不由得有些疑窦。
“不,不是。”
出人意料的是,两人竟双双红了脸,异口同声的否定了她的猜测。
“哦?”
换做是别的女人,估计就作罢了,可沈向晚却是眉峰轻挑,兴味更浓,视线来回的打量着他们。
总归是男人,短暂的慌乱后,周长卿伸手过去抓住顾云筝的手:“她叫顾云筝,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自小就定下了婚约,原本到了年纪就该成亲,可伯父伯母骤然离世,云筝必须守孝三年,眼看着孝期将过,周家却又突然遭了难,全族被流放郴州,当我以为我们之间的缘份就此终结的时候,出孝后的云筝竟变卖了伯父伯母留下的家产,一个人千里迢迢的来到了郴州,她为了我吃了很多苦,这辈子我绝对不会负她。”
说到最后,周长卿语气发紧,眼眶泛红,他的父亲原是江州知府,因为私自开仓赈济灾民而被皇帝下旨流放。
那时候,几乎所有原本与他们交好的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上是非,唯独云筝,不但亲自送了吃食和衣物,还赠与了不少钱财。
可惜,流放路上实在是太费钱了,等他们抵达郴州的时候,身上已经没剩几个银钱,也只能勉强在村里盖了个泥草房。
原本他以为,到了郴州就能安顿下来,可现实远远比想象更残酷,他们靠着云筝赠送的财物,平安度过了流放路上的艰辛,却躲不过残酷的现实,父母和兄弟姐们熬不住去年冬季的严寒,没多久便相继去世。
天知道他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带着两个弟弟挺过寒冬,可那时他们已是身无分文,连仅有的两亩地也卖了,就在他们要活活饿死的时候,云筝找来了,但她在路上遭遇了很多磨难,身上的钱财也所剩无几,只勉强够他们果腹。
最近两个月,他们都是靠在山脚下采摘野菜野果养活自己,他的病也是因为风寒后没钱治疗导致的,这辈子他亏欠最多的人就是云筝,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