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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1 / 1)

一个椅子的。大家讲话的声音在不大的空间里发生无数次碰撞重叠,沸反盈天的好像个马蜂窝。 吕源已经见怪不怪了,摇了摇头,“又来这么多蹭课的。” “杨教授,咱们有几个自己的同学还没混上个坐儿呢。”一个班干部模样的男生愁眉苦脸得走过来,“得有二十来个蹭课的,请都请不走。” 他又指了指一个角落,“那是个学哲学的,我是没治了,说是以后每次都来,要考您研究生。” 杨启浅浅笑了下,拍拍班干部的肩聊表安慰,转回头对褚衿他俩说,“你们先在这等一会。”然后缓步走上讲台,曲起食指的关节,轻轻敲了敲桌面。 学生们其实都挺懂事的,在杨教授进来的时候就慢慢安静了下来,现在看到他人已经站上讲台了,全都停止了讲话,抬起头注视着中央的老师。 杨启和在学生面前没什么架子,见人三分笑的,他温声说,“同学们,老规矩,现在有坐儿的,一会都得参加随堂测验。” 听他这么一说,果然有占座成功的学生“啊?”了一声,然后不情不愿得站了起来往后挪,人家只想蹭课,可不想蹭你们那些连题目都读不懂的测验。 这就是杨启和的分寸感,褚衿在海子山就那晚就感受到过,他永远都会考虑听话人的想法,让褚衿和发烧友们下山的时候,也是温温和和的劝说,把他的尊重和礼貌,毫无差别得呈现给每个人。 褚衿之前只觉得,跟这样的人相处很舒服。现在却突然意识到,把考虑别人感受当成习惯的人,至少都是个敏感的人,而敏感的内核是思虑。 杨启和,你有没有也因为这么多的思虑而疲惫过? “褚衿,来。”杨启和对他招招手,指着第一排正对着自己的一个座位说,“坐这儿。” 褚衿读大学的时候,最不想坐的就是这个座位,碰上哪个老师一高兴,想找个同学回答问题,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个座位上的人。但现在他一点压力也没有,反正已经毕业了,不是自己的课。 褚衿刚往前迈步,就被后面的吕源轻轻拉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别别扭扭地说,“要不,咱换个坐儿?” “吕源一起来,挨着褚衿坐。”杨启和看一眼就知道自己学生什么意思,都要期末了,还想坐后面溜号儿。 “哦。”吕源蔫头耷脑的应了声,跟褚衿一起坐在了教室的送人头专坐上,拿出了积攒小半年的精神劲儿。 “开始上课。”杨启和挺拔的身姿立于讲台之上,边说话边用手指解开袖口的扣子,一截截挽起来,露出结实的胳膊。褚衿离得近,能看到上面浅浅凸出来的几条血管,显得他更加遒劲有力,端的是玉树临风,一派潇洒风流。 杨教授的课褚衿自然是听不懂的,只能对着ppt上那些叫不出名字的符号发呆,吕源坐在旁边倒是奋笔疾书,忙不过来的时候抄起手机咔嚓就是一张照片,拍下来回去补笔记。 但褚衿能感受到他讲课的节奏,语速不紧不慢,语调轻快柔和,读那些简洁优美的公式时,仿佛中世纪僧侣吟唱的祷词,虽然具体内容不明白,但光听一听都觉得是种享受。 “好了同学们,我们课间休息一下。” 杨启和平时都会在这句话后面加上句“有问题的同学可以来找我讨论。”但他今天有私心,褚衿在这呢,他想陪陪。 可学生们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他们已经习惯杨教授的课间答疑了。下课铃一响就争先恐后得站了起来,抱着本书冲上讲台。 褚衿其实已经看到杨启和说完下课后,将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往旁边走了一步,是一个要过来的动作。 但还没等他下讲台,就被问问题的学生拦了回去,于是也只能耸耸肩,给他一个略带歉意的眼神,用口型告诉他休息会儿,然后领着学生回到讲桌,开始答疑。 “杨教授就是这么受欢迎。”吕源在旁边说,神色没有往常的嬉皮笑脸,严肃得有点陌生。 “大家都挺喜欢他的,同学、老师、院长。听说校长为了让他来我们学校,还把好几个退休教授派去了他奶奶家搞动员呢。” “是吗。”褚衿笑了下。 吕源感觉心很烦,从上午看到褚衿看杨启和的眼神之后就开始烦,连带着对褚衿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刺刺的。 “要是我,就不会去喜欢大家都喜欢的人,那么多人围着他,我能算老几?” 褚衿惊讶得偏头看了吕源一眼,只看到他下巴抵着手背,在桌子上趴着,眼睛看着杨启和。 “为什么说这些?”褚衿有点慌。他有个秘密,除了自己以外,不想任何人知道。 “瞎唠呗。”吕源笑得苦了吧唧的。 “吕源我……。”褚衿有个直觉,这个秘密可能不再只属于自己了。 吕源看褚衿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猜的大概差不多。 “嗯,想说说吗?”吕源不想绕弯子,他觉得自己有点惨,不仅没当成褚衿的小甜1,现在居然还让他跟自己聊聊喜欢别人的心路历程。 褚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往简单了说,就是我可能喜欢杨启和,往复杂了说,这里面又牵扯太多问题,就算忽略年龄、身份、背景,他跟杨启和之间还是关山难越,万壑难填——杨启和永远也不会喜欢自己,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个弟弟。 褚衿无比清楚的知道,他跟杨启和是两个世界的人。杨启和在他的世界里有受人尊敬的身份、有崇拜自己的学生,有真心热爱的事业,他人生的前三十年必然足够努力,才能得到现在拥有的一切,没有意外的话,也会一直这么顺风顺水下去。 可褚衿的世界不是这样,他们要面临太多流言和非议。钱钟书先生曾说,“流言这东西,比流感蔓延的速度更快,比流星所蕴含的能量更巨大,比流氓更具有恶意,比流产更能让人心力憔悴。” 只要文化不改变,他们的世界就是永恒的矛盾和撕裂,永恒的徘徊和挣扎。可文化厚植万年,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只能等来缓和,无法等来质变。 “看把你愁的。”吕源看到褚衿无从开口的表情就开始舍不得,可他还是觉得,有些话就该现在说。 “我就不问你为什么、咋想的了,这事没人能说明白,可有一个事你得知道。”他认真的看着褚衿,“你非要这么干的话,大几率你一个人累,小概率你俩一起累。” 褚衿结结实实的被吕源用话钉在了原地,他看着吕源,张了张嘴,突然感觉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吕源说的不就是事实吗?那是杨启和啊。 “褚褚。”吕源叹了口气,“你咋办啊?” 其实吕源自己能不难受嘛,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见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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