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颈椎骨在他的皮肤下一截截的凸起。 不假思索得、不受控制得,杨启和一口咬上了孩子的后颈。 “啊!” 褚衿惊呼,身体在下面挣扎了一下,委委屈屈得抱怨,“哥哥,你又咬我!” 杨启和咬下去的时候收着力呢,他根本没使劲儿,他比谁都怕伤着孩子。 湿濡的吻紧接着落在孩子被咬的地方,杨启和柔声道歉,“抱歉宝贝儿,下次换个地方咬。” 褚衿小声抗议,“不能咬,哪个正经人身上总有牙印儿。” 杨启和的手贴着褚衿的侧腰,从上到下一点一点得摸,“正经也分时候,床上不能太正经。” 褚衿被耳边呼出得热气刺激得打了个哆嗦,反手推推杨启和,“哥哥,你的腰带,硌得慌。” 杨启和再次不老实得在孩子屁股上捏捏,起身给自己换睡衣。 褚衿没了束缚,盘腿儿坐在了床上,就这么歪着头看他杨哥脱衣服。 “不害臊了吗?”杨启和正对着褚衿,从领口开始,慢条斯理得解着衬衫扣子。 “不啊。”褚衿调皮得吹了声口哨,“我就当这是杨教授给我上一堂鉴赏课呗。” 边说视线边往下,停在了杨启和随着扣子解开而逐渐显露出来的腹肌上。 其实交往以来,孩子都没怎么看过杨哥的身体,现在终于有了机会,愈发觉得他丰神如玉,倜傥出尘,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而收敛,凸起得恰到好处,是一种克制的性感。 褚衿是画画的,他知道,呈现于自己眼前的,是毫无争议的黄金分割比例。 杨启和就这么坦然得让褚衿看着,视线落在孩子脸上,开始解腰带。 褚衿咽了口口水,努力让自己不要移开视线。反正是自己的男朋友,不看白不看。 “满意吗?”杨启和眼底潋滟的波光蔓延到了褚衿身上。 “翩翩我公子,风姿世无双。”褚衿上身前倾,乖巧得夸赞。 “哥哥。”他对杨启和招招手,想让他跟自己一起坐在床上。 杨启和却绕到了褚衿身后上床,把自己的双腿从褚衿盘起的大腿两侧伸出去,再松松得蜷回来,胸膛紧贴着孩子的后背,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就这样慵懒得把人圈在了怀里。 褚衿侧头,对着他杨哥笑,“我觉得你穿衣服和不穿衣服完全是两个样子。” “怎么说?”杨启和把鼻尖埋进孩子颈窝,一口一口得嗅着奶味儿。 “就……不穿衣服的时候看起来很性感,我都看热了,但穿上衣服马上就能变回教授。”褚衿嘴甜,他要真想夸一个人,那这人听了就没法不开心。 杨启和也开心,小男朋友这么直白得夸自己,他当然开心得不行。 “哥哥,我要穿裤子啦。”褚衿拍拍杨启和的腿,“下午你还有课呢,咱们抓紧睡一会。” 杨启和却不动,手掌沿着褚衿滑腻腻、冰凉凉的大腿来回摩挲着着,用磁性得嗓音诱哄,“不穿裤子可以吗宝宝,我还没摸够呢。” “倒,倒也不是不行。”褚衿脸颊发烫,晕乎乎得就答应了。 杨启和在孩子脸蛋儿上亲一口,拉开了被子。 “过了这几天,想出去玩玩吗?”临睡前,他这么问褚衿。 孩子父母的事他真的爱莫能助,但孩子的情绪他却得时时刻刻照顾。小朋友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领出去散散心,溜达溜达,应该能高兴一点吧。 “出去玩?去哪里?”褚衿跟杨哥腻味了这么久,心情好多了,对他的提议也来了兴趣。 “随你,你挑地方,我已经好多年没休年假了。”杨启和给褚衿掖掖被子。 “好啊。”褚衿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小手伸出去在杨哥的肚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得划拉着。 这俩人也是有意思,一个摸腿一个摸肚子,还都挺上瘾,对着摸个没完没了。 杨启和接着跟孩子商量,“周末一起去拿房子的钥匙吧,顺便再逛逛家装商场,好多东西得定做,你先挑挑样子?” 太尊重孩子的意见了,以至于每句话都用疑问句收尾。 “好啊。”褚衿想起了他跟杨哥的家,心里更暖了,软乎乎得窝到了杨启和怀里。 “睡吧。”杨启和哄孩子似得轻轻拍着褚衿。 如果能带给你片刻安宁,那都是我求之不得的荣幸。 第113章 爸妈去领离婚证那天,是今年冬天最冷的一天。 褚衿跟褚袔都请了假,一大早就赶回了爸妈家。 老爸难得的没有睡懒觉,给儿子们开门时,脸上还挂着络腮胡子。 都说分手见人品,褚志杰这回够男人。 房子全留给老妈了,前几天两个人一起去房产大厅办的更名,看着这栋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房子从共同财产变成“单独所有”时都红了眼睛。 老爸还没找好新房子呢,褚袔让他过来跟儿子们一起住,他死活不同意。 于是老妈主动提议先在家里住着吧,房子慢慢找,不着急。 “反正咱俩分居那么久了,各睡各屋呗,我不撵你。”老妈当时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还挺打趣的。 她终于能在儿子们面前承认这件事了,别说,当时还真觉得挺痛快。 “爸,妈呢?”褚袔站在客厅找人。 “卧室呢。”老爸对着主卧撇撇嘴,“人家说了,我俩要离婚了,她的卧室我就不能随便进了。” 褚衿敲敲老妈的门,“妈,我进来了?” “来。”老妈的嗓音隔着门板传来,听起来情绪还行。 褚衿进来的时候,看到床上摆了几条裙子,黑色、灰色、藏蓝色,老妈不穿鲜明的颜色很久了。 “崽儿,正好你给我看看,这两件衣服哪个好看啊?”老妈往床上指了指,拿不定主义。 “我妈穿什么都好看。” 褚衿跟褚袔这几天也商量好了,事已至此,覆水难收,与其强求爸妈貌合神离,倒不如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愿挥手告别。 爸妈都挺潇洒的,儿子们太矫情的话,反而是一种绑架和束缚。 老妈拿起裙子搭在身上,对着镜子比来比去,好像真的很在意自己今天的穿着打扮。在褚衿的印象里,她已经很多年不这样了。 “妈,离婚了还要惊艳我爸一下子吗?”褚衿拿过老妈的裙子,帮她认真得参考了起来。 “切,谁稀得惊艳他啊。”老妈不以为意得说,“我跟你打个赌,一会儿咱出去了,他根本看不出来我打扮过。” 老妈只是觉得,哪怕是去离婚,也得把自己拾掇得立整一点,没必要太过自怨自艾。 “不能吧?”褚衿打开老妈衣柜,想努力找一件颜色不这么暗的。 “那咋不能。”老妈坐在床上叠不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