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希望你远离他,不是让你去和他说话,他太危险了芽芽,他已经不是你记忆中那个小乞丐了。” 纪姜问,“师兄为什么这么说,是否发生过什么事?” 凌云默了默道,“没有。” 纪姜一看他这表情便知道不简单,不过他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龙傲天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若是有人欺辱过他,他必定会千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也不知道凌云到底对沈长决做过什么,不过不管做了什么,只要沈长决没有杀了凌云,那都说明凌云做得不算太过分。 纪姜这样想着,去看沈长决的身影。 他想,每任傲天的颜值都挺不错的,还挺戳他的审美。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大拇指。 这么多年都没出现,或许那个人没有一直跟着他。 不过好在他做过情感淡化,想起来也不会觉得很遗憾。 他在竹林坐在夕阳西下,沈长决问,“师兄不与我一同练剑?” 纪姜摇头,“我在等萧师叔。” 沈长决了然,“师兄与师叔感情很好。” “还不错。” 纪姜完这句话,便看见萧青垣匆匆赶来。 萧青垣一见沈长决,扬眉,“他怎么在这?” “他在练剑。”纪姜道。 沈长决一副尊老爱幼的模样,“师叔好。” 萧青垣哼了一声,“你继续去练剑吧,我要和芽芽聊聊。” 沈长决没动,看向纪姜。 纪姜虽然不知道萧青垣要聊什么,不过既然萧青垣要支开沈长决,那就说明的确有事。 他看向沈长决,“你去练剑。” 沈长决抿了抿唇道,“好,我听师兄的。” 萧青垣这才道,“你闭关一趟出来,这小子还是挺听你的话的。” 纪姜没说话。 “我之前听你娘亲说,你要与云鹤结为道侣。”萧青垣打量着纪姜的表情,“是这样吗?” 纪姜摇头,“师兄也与我说过,但我与他之间只有师兄弟的情义,并无其他。” “所以你拒绝了。”萧青垣说。 纪姜嗯了声,“自然要拒绝的。” 萧青垣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又笑道,“不过云鹤一向死心眼,只怕没有那么轻易放下。” “不会。”纪姜道,“师兄不喜欢给人添麻烦,性格温和,既然已经说开了,他便不会再念着我了,他日后会有更好的道侣。” “更好的……”萧青垣把这三个字念了一遍后摇头道,“芽芽,我想没有比你更好的了。” 纪姜疑惑地看着萧青垣,“师叔说什么?” “没什么。”萧青垣轻咳一声,“我来其实还有一件事。” “师叔请说。” “最近魔修频频留下痕迹,只怕是又要卷土重来。”萧青垣说到正事,神色也严肃了不少,“剑宗庇佑下的一个村庄里,有魔修去过,不仅如此,还掠走了村里的少年少女,我们怀疑,魔修在准备血祭复活魔尊。” 这篇小说里,魔尊并未被复活,魔修并不是最大的boss,最大boss反而是正派…… 纪姜看向萧青垣,“我明白了,师叔是想我下山走一趟?” “如今年轻一辈就你与沈长决这小子最厉害,届时你们带人去探查,若真是要复活魔尊,切不可轻举妄动。”萧青垣道,“到时候传信回来,我们这边会有准备。” 纪姜道,“好。” “这次行动宗门内知道的人不多,你们要悄悄下山,不能告诉其他人。”萧青垣压低了声音,“我与你娘亲怀疑,魔修或许渗入了各大宗门。” 纪姜眉梢动了动又道,“好。” “还有,凌云太过冲动,也不要带他。”萧青垣说。 纪姜嗯了声。 “沈长决那边我与他说。”萧青垣道,“会让他保护好你,把你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纪姜无奈,“师叔,既然下山是有任务的,那说这些就不太合适了,会让人束手束脚的。” 萧青垣哼哼两声,看着纪姜道,“明日一早就出发,今天晚上就和沈长决决定好你们要带的人,他如今对弟子们比你对弟子们熟悉,让他选人。” 纪姜说好。 他顿了顿道,“师叔既然说这件事的,刚才你为何让沈长决去练剑,明明在这里一道说了就好了,省得还说第二遍。” 萧青垣:“……这不是开始说那事不适合他听吗?” “没什么不适合的。”纪姜微微摇了摇头,“反正我与云鹤师兄的确没什么,现在是,日后也是……沈长决他也不是什么话多的人,不会去外面乱说。” 萧青垣心情极好地扬唇,他摸了摸纪姜的脑袋,“嗯,我知道了。” 纪姜:“……师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别总是摸他的脑袋了,摸多了会长不高的。 他现在……还能长吗? 应该长不了吧。 萧青垣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然后起身,“我去与沈长决说,你回去好好休息,选人一事就交给沈长决吧。” 纪姜哦了声。 他看着萧青垣走到沈长决身边,也起身往回走。 他对这次出行的印象很深刻,沈长决会坠崖,获得剑仙传承,然后会被污蔑是魔修内应…… 相信沈长决的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身为死对头的他,理由是一个剑意那么纯粹的人不会与魔修勾结。 也是这次,正道开始觊觎沈长决的传承…… 纪姜沐浴之后披着半湿的发坐在桌前看古籍。 沈长决到来时站在门口,有些恍惚,这一幕对他来说已经有五年不曾见到了。 那时他弱小,而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十四岁的弱小少年。 可不管怎么变,纪姜都是他的仰望着的仙人,是把他淤泥里拽出来的神明。 他当然会保护他的仙人,即便是用他的命。 只是萧青垣……沈长决垂眸想,这个长辈,是不是对他的师兄也怀有不一般的感情呢? 他的师兄太招人了,神明总是有很多簇拥者为他前仆后继,他也只是其中一个。 他不想做其中一个,他想做唯一…… 唯一一个,被师兄信任、放心交付后背的人。 “沈长决。”纪姜的嗓音响起,“来了就进来,在门口站着做什么?” 沈长决踏进去,含着笑,“怕打扰了师兄。” “现在不怕了?”纪姜挑眉。 沈长决怔了一下,烛火下挑眉的少年看起来与平时截然不同,沈长决的心脏轻轻地跳动了几下,不是平常的频率。 他有些慌乱地收回自己的视线喃喃,“现在是师兄让我进来的,我听师兄的话。” 纪姜轻笑一声,沈长决又倏地看向纪姜。 沈长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