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干□□这事,但他又不想浪费人皮。可他出的价比江湖上高多了,没人会找他。但他是绝不可能降价的,哪怕把人皮放到发霉,也不降价。 结果现下,他能做点自己喜欢的手工,还能赚一大笔钱,美哉美哉。 纪云汐也睡不太着,她脑子里最近翻来覆去的在想如何解救自家管事的事情。 她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看了一会儿,忽而轻轻开口:“你睡着了么。” 吴惟安也轻轻回:“没。” 纪云汐恢复到正常的音量:“你那面具,会轻易被掀开吗?” 吴惟安一手置于脑后:“我有特殊的法子,很牢固,和自己的脸没什么区别。不信你可以让人去掀掀毒娘子的,能掀开我给你八千两。” 纪云汐微微惊讶,惊讶过后又觉得确实是在情理之中:“难怪我看她眼眸清澈,不像是这个年纪。” 吴惟安嗯了一声,绕开了这个话题,两人又随口聊了几句,也就睡了。 * 没几个时辰,天还未亮,纪云汐便起了。 她今日要去田庄,但也不可能直直朝那处田庄而去,她要城里当铺先绕一圈,再到各田庄绕一圈。 故而她起得很早。 学武之人五感极强,吴惟安闭着眼睛从床上跟着爬了起来。 他扯着被子坐在床上,清醒了一小会儿,看了看外头还未亮的天,叹道:“有些早。” 纪云汐从外头洗完脸进来,朝床上的人看了一眼,随口问道:“今日你还告假么?” 吴惟安再次躺下,很困:“告罢,我马还没找着呢。” 纪云汐已经习惯了,闻言眉头动都不动。 她用毛巾擦着手,倒是想起了件事:“你说你需要三日,那还需要三日的假?” “嗯,我一会儿就让管事替我再到翰林院一趟,说我依旧精神不济,早上挣扎着起身,结果晕了过去。”吴惟安闭着眼,已经想好了告假缘由,他对纪云汐道,“不过这三日我不会在这,你别让人进我们房间找我。” 纪云汐放下毛巾,站在原地想了想,看着床上赖床的人,冷静道:“既是如此,做戏就做全套。” 吴惟安睁开眼,侧过头:“什么?” 宝福刚巧带着梳妆丫鬟进来。 纪云汐开口:“宝福,大人身体不适,起身时晕了过去。你快传我命令,去请芪芳堂的程大夫来看看。” 宝福:“啊?” 她看了看自家小姐,又看了看床上的姑爷。 夏日清晨,一夜过去,房内冰已悉数化了,但还留下点凉意。 她家姑爷盖着轻薄柔软的夏被,上身微抬,一手手肘撑在床上,正睁着眼睛看她。 结果下一瞬,她家小姐话音刚落,她家姑爷便眼睛一闭,身子一软,倒回了床上,没了生息。 宝福:“???” 纪云汐看了看被震惊住的宝福,催了下:“宝福,快去。” 宝福在原地顿了一秒,领命而去。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姑爷一看就是假晕的!! 但小姐这么吩咐了,那自然有小姐的道理。 她就当姑爷确实晕过去了,否则还能咋? 纪云汐此次出门,与她平日出门一致,均是盛装打扮。 虽芪芳堂离纪家吴家不近,但纪云汐的马很快,纪云汐打扮也花了不少时间。 她刚收拾完,程大夫就来了。 程大夫五十出头,是芪芳堂的首席大夫,也是芪芳堂的老板。 芪芳堂是他一手慢慢建起来的,程大夫是个心善心软之人,常常给付不起药钱的穷人家看病。 故而芪芳堂非但不赚钱,还是亏的。 之所以能在上京城开这么多年,都是纪云汐砸钱的结果。 具体情况,宝福来的路上就和他说了。 程大夫朝纪云汐作了一揖,便朝床上睡着的男子走去。 他立在一旁站了一会儿,装模作样对着空气把了会脉,然后道:“三姑娘,大人这是哀思过度,再加上前些日子春夏交季身子有所亏和平日劳累过度,这才晕倒的。三姑娘不用担心,大人只需静养三四日,照我待会开的方子吃药,也就好了。” 纪云汐刚想点头,便见床上没动静的吴惟安睁开了眼,纠正道:“七八日罢。” 程大夫本是看向纪云汐,结果身后冷不丁出现的声,吓了他一跳,他又转过头,和床上的人两眼对两眼:“啊?” 吴惟安朝程大夫有些虚弱地笑了笑:“我觉得,我可能要静养七八日才能好。” “这”程大夫看向了纪云汐。 吴惟安也看向了纪云汐,神色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弱不禁风的样。 纪云汐沉默片刻,对程大夫道:“听大人的罢。” * 纪云汐走后没多久,吴惟安便也起了。 如今他是身体不适在家静养的人,不能和纪云汐一起去。 否则他倒还真想亲眼看看,纪云汐要对那方家父母做什么。 吴惟安换了衣服,将纪云汐走前给的八千两揣进兜里,推开门出了院子,就迎面撞上了翰林院回来的圆脸管事。 直觉告诉他,这圆脸管事步伐匆匆,看起来似乎有事要找他,而且一定不会是好事。 这些年,只要有要用钱的地方,圆脸管事的步伐,都是这样的。 吴惟安抿了抿唇,装作没看见,脚上一动就打算走人。 圆脸管事立马过来,挡住吴惟安的路,他作了一揖:“公子,假已经请好。” 吴惟安叹口气:“嗯,学士们可有说什么?” 圆脸管事:“学士们夸您是性情中人,让您好好静养,马通人性,知道公子您心中挂念,定然会回来的。” “哦。”吴惟安想着怀里的银票,面色愈发的冷,似乎还带着点杀气。 圆脸管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他嘴上话却不停:“还有一事,公子,我们岩南的镖局库房不慎起了火,顾客那些上好的布料纸张等等都被烧了” 岩南就在襄平的边上,两地气候都干燥闷热,夏日十分容易走水。 吴惟安的镖局都是个体户,经营得不是很大,因为开得大了就会惹眼,容易暴露。 这些镖局商铺赚的钱,都源源不断供应各处需要用钱的地方,所以吴惟安本人手头半分子都没有。 他还经常因为这些意外,需要想尽办法筹钱。 他手里的钱,就没有一次能捂热的。 这么多年,吴惟安都习惯了,他脸色非常淡,想了想昨晚纪云汐交代晚香的,依葫芦画瓢道:“受伤的弟兄要安顿好,损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