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用力揉弄女穴,延长阴蒂的快感,一边被压抑已久的情绪趁虚而入,孩子气地哭了出来。 “讨厌你,你再不出来,我就……我就不喜欢你了……”他闷着浓重的鼻音,面对一片漆黑,喃喃自语,“再漂亮也不喜欢……” 呼吸很热,带着点残存的酒味,扑在枕头上,反过来又烫着脸颊,仿佛不是属于自己的温度。自慰后身体绵软,神经松弛,他陷入了一阵回到十七岁的恍惚,没有余力去清理下体的狼狈。 于是他就这样蜷缩在小床上,沉沉睡去。 陈津南的青春期搁浅于千禧年,被新世纪拦腰截断,上半部分是不知轻重的游戏,下半部分是茫然的自我寻找。 二十二岁这一年,他依旧在艰难地独自长大,摔很多跤,受很多伤,认识世界,也认识自己的心。 他继续在废墟上搭建只容纳自己的庇护所,并把很多旧物藏在里面。 钥匙扣、随身听、英语磁带、打底衫。 他开始尝试为那段被全世界判错的感情下定义,可是就如同随身听终将被时代淘汰一样,他的定义不属于当下,还没出厂就已经过期。 就算这个定义是我爱你,也没办法让那个人知道。 * 2005年10月,北京秋意渐浓。 陈津南在一家会计事务所工作满三个月了。 公司离家通勤时间过长,当时孟勤犹豫再三,还是同意他搬出来住。 陈津南租的房子在一个老小区里,离地铁站很近,两室一厅,一个人住有些空了,但考虑到他的身体特殊,孟勤宁愿多花钱也坚决反对他和别人合租,他也只能乖乖听话。 上班的生活节奏对于陈津南来说很难适应。 已经三个月了,他还是经常听不到闹钟响,叼着片吐司,慌慌张张地出门;因为走得急,他前一晚放在门口准备丢的垃圾,经常是好几天了也没带走;尽管孟勤多次提醒他,要及时清理门口的小广告,但他总是答应后转头就忘了。 工作内容枯燥乏味,陈津南又不太懂和同事上司的相处之道,有时会需要加班到深夜。 老小区附近的治安是个谜,他一个人走夜路时多少有点心里发怵。 倒也不是怕黑。小时候住在油田大院,他经常和发小们往黑漆漆的角落里钻,熄了灯、放了水以后的露天游泳池,他敢一个人往池底爬,美其名曰探险游戏。 所以归根结底,是他对这座城市熟悉不起来,北京太大了,很难为每个人提供安全感。 尤其是最近一个星期,饶是陈津南这样迟钝的性子,也察觉到了诸多不对劲的地方。 家门口贴着的小广告被清理掉了,忘丢的垃圾被人带走了,连楼道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他原以为是邻居好心,可问了以后,都说不是。 这些事虽然奇怪,但起码没有什么危险性,毕竟坏人都是通过小广告和特殊标记来蹲点,总不能闲来无事,帮盯上的目标打扫卫生。 最离奇的是这周五晚上,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绑架了。 小区门口有家24小时便利店,陈津南加班过后会去买些吃食。 这次他也和往常一样,买了一杯小米粥,在几个零食货架之间转悠,路过窗边时,好像看到有个人站在外面抽烟。 他起先没有在意,但是当他结完账走出店里,那个人影迅速闪到了楼侧,橘红色的烟头一闪而过——像是看到他出来了,立即躲起来,在守株待兔一样。 陈津南心中警铃大作,根本不敢往那个方向细看。 刚好有一对情侣牵着手路过,他赶紧拎着小米粥,跟在他们后面,快步往小区里走,心说这一带的治安实在是太不值得信赖了。 -------------------- 继续加载……(明天应该不更了?) 第30章 =================== 周六早上,陈津南被手机铃声吵醒,刚一接起来,姜奇的大嗓门就开始轰炸。 总结来说,姜奇上班仅三个月就因为公司业务调整而被辞退,屋漏偏逢连夜雨,房东临时变卦,要把租给他的卧室收回去,他今晚可能要在陈津南这里借住一晚了。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先投简历吗?”陈津南问。 姜奇轻咳一声,神秘兮兮地说:“先不找工作了,我打算投资一个朋友的生意。” “……啊?什么生意?” “哎,这事有点复杂,不好说,具体的等我们见了面再说。” 听姜奇的语气,丝毫没有失业的低落,挂断电话后,陈津南揉着眼睛,扣下手机电池,放到墙角充电,心说怎么他认识的“jiang qi”,都有个做生意的梦。 江祁高中时莫名其妙执著于此,念了大学以后倒是安分了,姜奇则是叛逆期来迟了,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说什么要投资。 不过陈津南偶尔也会想,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想法呢,他自己好像只会根据普遍的、正确的标准,按部就班地往前走。而且他身体的工作机制好像只能单线处理问题,无法并行运算,这段时间忙着适应工作,倒是没出什么岔子,但分给其他事情的时间明显减少了。 今天是休息日,不用被工作塞满大脑,他便钻回被窝里,想了一会儿隋陆。 想隋陆需要单独的一段时间。 因为可能会调动起全身的感觉,像午睡不小心睡过,想快点醒来,却越梦越深。 还有些控制不了的时刻,比如遇到难题时,他会下意识想象,如果是隋陆会怎么做,如果隋陆在他身边,会希望他怎么做。 隋陆在他心里总是可靠的,他在长大,他心里的隋陆也在长大,他没让隋陆被时间抛下。 下午,姜奇风风火火地过来,放下行李后,带着陈津南出了门。 出了小区,陈津南正要习惯性地往地铁站走,被姜奇拉住,站在路边拦出租车。 陈津南在北京很少打车。他不像游客,也不像本地人,始终在用一种缓慢的步调游离着。 出租车朝外环的方向开,路过的建筑物大多偏旧,从车窗里的视角看,这座名头响亮的首都,似乎和其他城市没有什么区别。 恍惚间,陈津南以为自己正坐在52路公交车上,路过油田大院、发电厂、鼓楼大街……又在瞥见一些标着年份的广告牌时,猛然惊醒。 明明已经进入新千年的第六个年头了,某些时刻他还是会像刚步入千禧年一样,提笔时习惯性地写下数字一开头,误以为现在还是1999年。 然而时代的浪潮在一刻不停地席卷着每个人的生活,没有人能停在过去。 姜奇在旁边念叨,趁着大环境好,自己又年轻,不管想做什么,都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