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话不算数了。” 陈津南眨了眨眼睛,眼泪还没从眼眶滑落,就被人吻住了眼睛。 他一直想吻隋陆的眼睛来着,被抢先了。 * 隋陆哄了又哄,好不容易带着陈津南走出俱乐部,钟春雨追上来:“公主,你这是要……?” 隋陆低头看了眼两人紧牵的手,说:“送他回家。” “今晚有点特殊情况,要是有影响到俱乐部营业的话,记我头上吧。” “哎,记什么记啊,哪有那么严重,不至于……”钟春雨眼神闪躲,能看出忍得很艰难才没有问东问西,他将一串车钥匙抛过去:“逸哥把钥匙留给你了,说你可能用的上。” 隋陆利索地接住:“谢了。” 这是陈津南第一次坐摩托车,他才知道摩托车也可以上高架桥。 隋陆开得不快,不时被轿车超过,陈津南看到他支出头盔缝隙的碎发,想起他刚才给自己戴头盔时,先仔仔细细地帮自己整理好头发,还吻了自己的额头。 桥下的居民楼灯光点点,建设中的鸟巢体育馆静静匍匐在夜幕中,风灌进耳朵,带起一阵类似耳鸣的闷响。 陈津南环紧隋陆的腰,在呜咽的风声中大声问他:“你为什么会骑摩托车——” “你现在是不是还会很多东西?你学的是英文专业吗——” “那个逸哥,还有别的人,为什么都叫你公主?是因为你漂亮吗——” 隋陆没有回答,可能风声太大,或者头盔太厚,没听到。 陈津南突然不想继续问了,可能觉得都不重要。 他趴回隋陆背上,侧过头,看着倒退的北四环街景、写字楼、地铁站标牌。不是梦里的长湾,没有油田大院、铁路局大院、发电厂,但他竟然和隋陆一起路过了。 半路下起了雨,非常快,雨点一下子就砸了下来,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离陈津南租住的小区不远了,隋陆只靠边停了一下,脱下外套,罩在陈津南身上,便加快速度继续往前骑。 摩托车发动时的轰鸣声,响彻整条寂静的老街,轮胎劈开雨帘,贸然闯入旧时回忆。 -------------------- 下章该贴贴蹭蹭了吧! 第34章 =================== 车停在楼下了,陈津南还坐着不动。 隋陆支上车撑,先一步跨下来,看他一动不动,伸手帮他摘了头盔,动作很轻,掀盖头似地认真对待。 一串雨水顺着头盔边缘滴下来,落在陈津南的领口里,他被凉得打了个哆嗦,搂住隋陆的脖子。 小区里的路灯坏了没人修,这也是陈津南总觉得治安不好的原因之一。此刻雨还在稀稀拉拉地下,不密,但雨点子挺大,砸在身上有种沉重的存在感,隔着雨幕、昏沉夜色、湿透的衣物,还有一座座废墟,他向隋陆无声索要着拥抱。 隋陆保持俯身的姿势,胳膊肘还夹着头盔,感受到他的嘴唇贴在颈侧,在轻轻颤抖。 半晌,隋陆就着这个姿势,把他从后座上抱了下来,嗓音微哑,带着点笑意:“到底谁是公主?下个车还要人抱。” “你是。”陈津南勾上他的手,小声说。 这一带租客多,单元门从不上锁,用砖头抵着,门前的地砖坑坑洼洼,凹陷处积了一洼水,陈津南不小心踩了进去,溅了一裤子。上身也狼狈,即便罩着隋陆的外套,也免不了后背湿透。 他带着隋陆上楼,楼梯窄小,站不下两个人,但他们全程牵着手,没松开过。隋陆回握住他的力道很稳,梦里绝不会有这样的触感。 灯开了,隋陆站在玄关。 淋雨受了凉,他的嘴唇少了些血色,瞳色漆黑,皮肤还是和以前一样白,怎么也晒不黑,衬衣湿透后贴着身体,勾勒出腰身的线条,很薄,但刚才陈津南在后座搂着他时,能感受那处的力量,不是瘦弱的。 他像是从黑白老电影里走出来的,带着雨水的潮湿,摸了一下陈津南的脸,说:“先把湿衣服脱了,去洗澡。” 陈津南用力拽他的手:“一起……” 他给隋陆找拖鞋时,隋陆的手机又响了。 他这才注意到隋陆用的手机是两三年前的诺基亚翻盖款,边角处有磨损的痕迹,上面用红绳系着个铃铛样子的挂坠,但晃起来没有响声。 隋陆这次很快接起了电话,像是打算尽快解决,语速比平时快。 “是,我知道,明早就赶回去。” “麻烦舅舅了,先安抚一下我妈,别让她太激动,不然容易犯偏头痛。” 但这通电话还是没能如愿地挂断,陈津南安静等了一会儿,把拖鞋放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贴上去抱他,环住他的腰。 他的脸依旧很烫,体温倒是正常,不像发烧。 隋陆身上沾满风和雨的凉意,尤其是衬衫的扣子,金属质感,冷嗖嗖的,他把脸贴过去,甚至用嘴去咬,好像这样能帮自己降温。 他还是不知道隋陆这些年都在哪里,也没有告诉他自己现在如何,但只要抱着他,即便心存疑问,也会被安全感占了上风。 等到隋陆讲完电话,他很自然地抬起脸。 “我外公住院了,不是什么大病,但是家里让我回去一趟。”隋陆没有瞒他。 “可能需要三四天,”隋陆搂住他,继续说,“家里规矩多,打电话不方便,你乖乖的,等我回来找你。” 他也不是在哄陈津南,从A市回来以后,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找陈津南,见面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算不在计划之内,也不能再扔下他了。 但显而易见,陈津南不是对通话内容感兴趣,也没有考虑到之后的事,他只是望进隋陆的眼睛,也看他眼里的自己。 “……南南。” 隋陆喉结滚了滚,臂间发力,手背的青筋鼓起来,托着他的后腰,几乎要将他抱离地面。他低头吻他,连预告性质的厮磨都没有,上来便是直截了当的、深深的舌吻。 这样的吻在他们十六七岁的时候不常发生。 如果不上床,大部分时候就只是碰碰嘴唇,背后的含义往往是希望对方不要难过,后来有了实打实的性关系,又因为距离太远,一周只能见一次,再后来…… 陈津南想到那个很长的晚上,和那个躺在诊疗床上的,可怕的早上。 隔着吸饱水的湿衣服,摩擦感成倍增加,拥抱太紧时,甚至会磨出疼痛,但他们谁也不想停,雨水顺着鼻梁滑落,融入相贴的唇瓣,变得和呼吸一样滚烫。 “脸怎么这么红?”隋陆鼻息沉重,垂下眼睫,贴着陈津南的嘴唇说,“南南,你知道自己很像在梦游吗?” 陈津南摇摇头,神情茫然,又点头:“我今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