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黑色痕迹。 程锦明喘着粗气,好像明白过来自己的异常并非仅仅因为愤怒。 恐怕,是易感期来了…… 操。他暴躁地在车子储物盒里翻找,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最里面翻到了一个药盒。 程锦明的易感期一年总共才来个一两回,来的具体时间不定,但基本和发情期相隔不久,而这一次他的发情期早他妈过去好久了。 之前就听纪畅提起过易感期这膈应人的玩意儿除了自然发生以外,也不排除Alpha自身情绪波动造成的刺激催生,发情期起码人还有点意识,易感期如果没有有效控制,不仅兽化严重,性情也会完全大变。 所以除了有固定Omega配偶的已婚Alpha,剩下的人都要靠专用抑制剂来度过易感期。 浑身淋了雨,皮肤却烫得吓人,身体里像是有火在烧,程锦明低声咒骂,手指头仿佛不听使唤,开了好几次才把药盒打开,结果里面只剩一个空掉的药板,上次易感期来的时候药已经吃完,他忘记嘱咐彭显在车里备上了。 妈的,家里,家里还有…… 程锦明甩了甩脑袋,等眼前的重影消失,他赶紧踩着油门调转方向盘,车子猛飞驰出去几百米,速度却陡然落下,渐渐变得平稳。 雨滴大得像珍珠,又急又密地拍到在车玻璃上。 程锦明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是暴雨如注晦暗无比的天。 这个雨下得就好像天漏了一样。 雨太大了,没办法去城里摆摊,陈木躺在床上闭着眼听雨声。 混混好久没来,许是终于消停,陈木抽空把窗户上的几块玻璃重新安好,他关着窗,雨水打在上面发出咚咚的声音。 咚咚声越来越响。 并不是雨水拍打玻璃,而是有人在拍打他的门。 白天村里几乎都不会锁院门,顶多阖着,有人进来也并不知道,只有屋子的门是拴着的,下雨天怕雨水扫进来。 陈木起了身,没猜到谁会大雨天找过来,打开门闩推开门的那一刻便愣住了,诧异道: “……你怎么会在这?” 程锦明全身湿透,脸上湿漉漉的,下眼睑被雨水熏得微红,他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默默地盯着陈木,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像变了个人一样: “陈,陈木……” -------------------- 一个私设:Alpha的发情期和易感期不是同一种,发情期和Omega的差不多,日子是固定的,一般来三天,易感期是不固定的,优级高的Alpha一年最多一到两次,劣质Alpha最少四次,天数也与优级有关,三到七天不等,优级高的天数越低。易感期比发情期要严重,性格可能会与平常不同,会失去意识理智,所以大多数Alpha易感期都会选择靠药物抑制,不然就跟断片了一样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第30章 “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 程锦明站在屋檐底下,奈何雨落得太大,依旧淋漓在他全身上下。 陈木从未见他如此狼狈过,除了一开始叫了他的名字外,就没有再说一句话,两只眼睛却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好像要把他吞进肚子里一样。 “你再不说话我就要关门了。” “不,我要找……要找陈木。” “……你喝酒了吗?” 陈木奇怪地看着程锦明,鼻子里只闻到雨水咸湿的气味,他看到程锦明慢慢皱起眉,声音变得低沉冰冷,说: “我要找陈木。” “我不明白你在干什么,你快走吧,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你。” “之前不管你做过什么,欺负我什么,我都没有去追究,我已经在躲着你了,你又找过来是还想怎么样?” “你走。”陈木觉得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人又想干什么,当着他的面就要把门关上。 在门差一分合拢的时候,从缝隙里突然伸出只手来,陈木一惊,已经来不及收力气,门框重重砸在挤进来的四根手指节上。 “我说的话你都听不见吗?”陈木惊得大喊。“程锦明,你,你是疯了吗!” 握在门框上的手当下就生出一道红肿的伤痕,那个像疯子一样的Alpha却全然感受不到痛似的,嘴巴里缓重地呼出一口热气,团团白雾被雨水淋散了。 程锦明一手撑着门框,另一只手猛地把门拉开,脆弱的门板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几乎要被他掀翻掉。 陈木吓了一跳,这会儿了才发觉情况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儿。 Alpha走进门里,雨滴滴滴答答落在水泥地上,他就这么一句话不说,眼睛红红的朝自己走过来。 陈木慢慢后退。 “程锦明,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你到底——唔!” “哥哥……” 程锦明伸出手臂,就像小孩子索要大人的抱抱一样,然后在触碰到陈木手腕的下一秒,却一把把他拽过来,紧紧抱住不撒手。 程锦明单手箍住陈木的腰,另一只手粗暴地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让他仰着头,然后凶狠地堵上他的嘴巴。 “唔唔!!”陈木动弹不得,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里,两个人紧贴在一起,衣服都被他弄湿掉,陈木猛地一怔,感受到下面又硬又烫的东西正顶着自己腿根磨蹭,羞辱感针扎似的戳着他的心口,陈木脸一红,立刻剧烈挣扎,然而头发被程锦明大力扯着,就好像想把他头皮扯掉一样。 他的头发被抓得很痛,被迫高高仰起下巴,程锦明撕咬着他的嘴唇,把他的脑袋按向他的脸,舌头强硬地闯进嘴巴里,舔扫着口腔里的每一寸,陈木被吻到快要窒息,嘴巴合不拢,也没有办法说话,只能发出短促的喘息,含不住的口水从嘴角留下来。 “唔呃呃——哈啊!”陈木趁程锦明的的舌头勾起他的时候用力合牙一咬,程锦明眉毛抖了下,一瞬间挪开脑袋。 他伸了伸舌头,舌尖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道,陈木咬的时候没留情,直接把他舌尖咬破了。 陈木趁他松口连忙说:“你清醒点程锦明!放开我,我不愿意……嗯昂!!” 程锦明根本没有在听陈木讲话,他的脑袋此刻都是混沌的,陈木的声音听在耳朵里仿佛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的麻雀。 拇指在舌尖上抹了下,指肚上带着些鲜艳的血丝,又把拇指伸进陈木嘴巴里,压着他的牙别开他的嘴。 陈木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程锦明,朝着他摇头,这样的程锦明简直让他害怕,就好像……就好像第一次见到他那会儿一样。 是发情期! 是发情期来了吗,可是他为什么……陈木挣扎着要推开程锦明,程锦明却又把脑袋凑过来,再次堵住他。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