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运和几个alpha出来,感同身受地一齐躺下。 “累死我了。”大运阖眼休息,“教一个omega比练两天拳还累。” 磊子刚买回来饭,看沙发上倒一排,禁不住笑。 “‘罪魁祸首’竟然不在。” 他一说,诗诗才反应过来,腰酸背痛下挣扎着起来,看了一圈,转过头问:“迟哥呢?” “你迟哥出去几天。”磊子抽完烟回来,“这几天你肯定是见不到他了。” “去哪?” “没说。” 诗诗语气有些意料外地激动,“桓昱高考他不去送考?!” “听说就在八十中考。”磊子摸摸后脑勺,也搞不清楚状况,不确定地说,“应该不用去吧。” “这可是高考,人生大事之一,就算在家门口考也得有个仪式呀。” 诗诗甩下手里的抱枕,嘴里嘀咕着周迟不拿人桓昱当回事,怒冲冲地要去给周迟打电话,手机没摸到,被大运一把夺过,对着她脑门弹了一下。 “疼。”诗诗瞪他。 “咸吃萝卜淡操心。”大运笑她瞎操心,“你都能想到的事情,你觉得周迟会想不到?” “后天就考试了,他能赶回来吗?”诗诗揉揉额心,出馊主意说,“要是迟哥赶不回来,那咱们就去给桓昱送考,我一会儿就去打印店弄个横幅。” “省省吧你。” 大运抬手,诗诗下意识闭眼,先一步捂住额头,半天没感觉到疼,她放松警惕睁眼,手刚拿开,又挨了一下。 “迟哥是有什么急事吗?”诗诗腮帮子被饭撑得鼓鼓,忍不住好奇,“怎么赶在这两天出去?” 大运脸上表情玩味,冲磊子抬抬下巴,问他:“你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磊子手里转着打火机,不确定地反问:“因为小许吧?” 大运啧了一声,一脸“我就知道”,名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嫌磊子没用的神情。 “......” 许言之在周迟眼里的重要程度,以前确实是没得比,大运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但近几年好像又有点不一样。 其实一开始,大运也以为周迟是去陪许言之训练,周迟请假那天,倚在沙发旁买票,他瞟了眼,不是去北方的票,而是更南一点的城市。 头天去,第二天回,行程看着很紧张,大运本来想多嘴问一句,但周迟掩饰不谈的态度,多少有点耐人寻味。 高考前夕,最后一次班会,徐老师强调考试注意事项,窗外烈阳,无限拉长夏日的灼热火光,在一句金榜题名的美好祝愿结束语,和热烈的掌声中—— 桓昱结束了高中生涯。 教学楼前拉着警戒线,学生和家长在线外等候,高三本部的考场挨着家属楼,旁边有个教职工食堂,供早到的学生看书休息。 考场提供文具,桓昱索性什么都没拿,两手空空,吃完饭不紧不慢地走到教职工食堂。 离进考场还有一段时间,桓昱找位置坐下,他习惯穿着校服外套,双手插在口袋里,视线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来回,却没找到想要见的人。 也是,去年过年他和周迟闹完以后,除了一两次学校组织的家长会,俩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更别提心平气和地坐下说话。 周迟从祈福庙回来,到家已经凌晨两点多,躺下根本没睡踏实,天刚翻鱼肚白,他又起来洗簌。 周迟站在卫生间窗台,往外面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天灰蒙蒙的,薄薄的晨雾里,几束光柱穿过。 学校没开门,周迟在校门口吃了个早饭,眼见学生家长越来越多,他搁下筷子,扯了张纸边擦嘴边往学校后门去。 教职工食堂里,考生们安安静静地坐着看书,周迟放轻脚步,沿着玻璃窗找人,没走几步,在令人眼花缭乱的校服中间,看见那狗崽子正在打哈欠。 “没睡好?” 桓昱打了个哈欠,眼角湿润泪光,一道低沉磁哑的嗓音,很熟悉的声音,他僵了一秒,动作迟缓地抬眼,和周迟四目相接。 周迟穿着白短袖,手抄在牛仔裤口袋里,站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目光居高临下,细细从他身上扫过。 “你这是什么眼神?”周迟看他微微张合的唇瓣,轻咳一声,试图拉回他的思绪。 “睡好了。”桓昱垂眸,手在口袋里无所适从地攥了攥,“拳馆不忙吗?” “忙。”周迟说,“请假来的。” “考试怎么不带笔?”周迟看他两手空着,又看了看旁边的学生,发现有的带了,有的没带。 “考场里提供。” “也不带水?” “懒得拿。”桓昱说,“反正就一上午,考完出来再喝。” “什么时候变这么懒。”周迟说着数落字眼,嘴角的幅度却愈发明显,去买了两瓶水回来,把其中一瓶扔给他。 周迟拧开水喝了两口,一手握着水瓶垂下,捏得塑料瓶一手伸进口袋,又摸又掏,动作反反复复。 水瓶也让他捏得直响,看着跟多紧张一样。 “几点考完?” “十一点半。” “行。” 周迟说完,话题冷了几分钟,人群里有骚动,估计是快到进考场的时间。 周迟叫住起身的桓昱,吞吞吐吐的架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香囊的物件,故作冷脸地递给他。 桓昱低头端详,“什么东西。” “废话多。”周迟不耐,把东西强硬塞进他怀里,“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祈福香囊上,金线绣着金榜题名四个字,在太阳下闪闪发光,桓昱眨眨眼,唇角露出个似有若无的笑意。 “你从哪里弄来的?” “买的。” “不会是被寺庙外面的商贩骗着买的吧?” “胡说八道。”周迟嫌他啰嗦,差点脱口而出这是他特地跑去寺庙求的,只是话到嘴边滚了几圈,也没说出口,轻飘飘地撂了句,“装好,开过光的。” 桓昱附和他的兴致,拖长声音说好,把东西装进口袋,清俊眉眼笑得弯弯,隔着衣服小心翼翼地拍了拍。 周迟目送人进去,上午的两个半小时,他就干巴巴地坐在食堂里等,期间口袋的手机震动过两回。 那天严维天说完许言之的训练时间后,他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给他发消息说抱歉,说桓昱高考,他这边确实走不开。 严维天估计忙着,再加上有时差,没时间看手机,今天才回他消息,说不要紧。 铃声打响,广播里响起提醒考生停止作答的声音,周迟攥了攥湿汗黏腻的手心,不多时,看着桓昱随其他考生一起出来。 “想吃什么?” “都行。” “那就清淡点。”周迟动作自然,接过他手里的校服外套,嘟囔着,“这么热的天还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