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周迟堆堆放放,勉强腾出地方,把刚寄过来的水果也塞进去。 “喂,忙不忙?” 周迟躺沙发上,嘴里咬着刚燃上的烟,吐出一口白烟,含糊地问电话那头的人。 “忙。” “忙还接电话?”周迟烟嗓含笑,低沉醇厚,撩拨人神经的刻意。 “周迟。”对面人咬重字眼,“少抽烟。” “行,听你的。”周迟这边窸窣摩擦,像是起身,他伸手在烟灰缸里摁灭刚吸上两口的烟,滚着喉结挑逗人,“桓老板满意了吗?” “你到底什么事情?” “家里的电视坏了,给我换一个。” “嗯。” “热水器也换一个吧。” “嗯。” “还有洗衣机。” “......” “我干脆给你换个房子得了。” “那最好不过了。”周迟坦荡接受,“桓老板大手笔,最好能给我换个宽敞点,朝向好点,地段好点的大房子。” “我凭什么要对你大手笔?” “我养你这么多年,这是你欠我的。” “你当初不是说你不要我还你,还说就当是养了条狗,现在狗跑了。” “我后悔了,不行吗?” “行,当然行。”桓昱一副猎物落进陷进的势在必得,“反正你周迟最擅长出尔反尔。” 听这阴阳怪气的腔调,八成还在怄年前那件事的气。 * 冬日傍晚厚重的云绵延,大雪纷飞飘降,酒店里暖气汇聚一团,过于密实频繁的深吻,让周迟有些昏沉迷蒙。 “哥...” beta尚有一丝理智,他陷进柔软的床,空气里膨胀的热,热得浑身大汗。 “小昱...” “哥...” 桓昱额前的头发跌落,扫过周迟的侧脸,他尝到对方的呼吸,感受到他在自己上方. alpha的信息素毫不顾忌地释放,怦怦乱跳的心脏,也不知道是谁的。 有一小段时间,周迟是没有印象的,夜深人静,酒店房间漆黑一片,呼吸纠成一团,他勉强挣扎着坐起来,手掌捂住桓昱的腺体,推着他的下巴,迫使他远离一些。 黑暗中他的声音颤抖,叫了声小昱。 “哥...” “桓昱。”周迟喉结滚动,他闭眼承认,“我对你确实有欲望,但是我是你哥,无论我们有没有血缘关系,你都得承认我是你哥。” alpha的声音毫无理智,急不可耐,“哥...” “我可以和你做,也可以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好吗?” 沉默持续了很久,越来越浓的黑夜中,床垫回弹,周迟感觉--身--体一轻,alpha从床上下去,站在床边穿衣服,他背对着周迟,看不出脸上有什么神情。 “桓昱?” alpha始终没有说话,一言不发地离开酒店房间,周迟愣坐在原地,良久,他抬手搓了搓脸,给了自己一巴掌,苦笑着自嘲。 “周迟你可真他妈会扫兴。” 十分钟不到,桓昱发来一张截图,是给他买的回阳城的机票,其余再没有多说什么。 * “还生我的气呢?” 周迟翘起一条腿,长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沙发扶手,几秒后,他神色微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姿势和动作。 周迟突然意识到,他现在有些下意识的小动作,越来越像桓昱。 “没有。” “真没有?” “废话多。” 桓昱呛完这句,说自己还有工作,然后就把电话挂了,傍晚前,上午周迟随口说的那几样电器入户,安装师傅手脚麻利地装好。 周迟眉头微皱,站在卫生间门口,眨动眼眸里藏不住的淡淡笑意,一副彻底认栽的表情。 科创园区办公楼采光极佳,桓昱创立工作室初期,在这租了一间当办公室,去年六月底,他买下十二到十六层,继续扩大公司规模。 在楼下听完项目汇报,桓昱回楼上办公室,一路上,员工看他都低着头,三五个窃窃私语,看见他以后,慌里慌张地挪回工位,假装无事发生。 桓昱顿住翻看文件的手,侧目睨了眼身旁的人,对方云里雾里,摸不清楚状况地摇摇头。 楼上助理下来,小声叫了句:“桓总,办公室有人找您。” “谁?” “您、您进去看看吧。”助理吞吞吐吐,引着他往办公室走,帮他拧开门。 宽敞的落地窗外霞光满天,给脚下地毯镀上一层金光,助理关上门,在总工作群里通知桓总已经下班,所有工作相关的事务等明天早上再汇报。 周迟笑得肆无忌惮,手肘懒洋洋地向后撑着,左右晃动身下座椅, 他眉梢眼角笑意很浓,没头没尾地问桓昱:“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周迟朝他勾勾手指,没等桓昱走到身前,他伸手抓住人系在衬衫上的领带,无限拉近自己。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桓昱双手摁在红木桌面上,注视着他的眼睛,深邃眉目下蓄势待发的某种情绪。 漆亮的质感倒映着两个人暧昧的姿势,周迟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卷他的领带,直白的目光上下打量,这是他第一次见桓昱穿西装。 “知道我是你男人。” 和上一次冬天差不多的场景,酒店房间里,周迟还是热,承受着更急更密的吻。 桓昱扯下领带,缠--住周迟--的--嘴,领带两端绕到他脑后,用力打了个死结。 “哥,这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给你机会。” 周迟被迫仰头,顶上的白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黑夜悄无声息降临,周迟仰躺在床上,他在擂台上经历过很多次血肉模糊,一直觉得自己的忍痛能力很强,但是这也太疼了。 不是皮开肉绽的那种疼,是又胀又疼,有种被生生劈开,五脏六腑都错位的错觉。 周迟闷哼一声,握拳的指甲陷入肉里。 疼。 周迟咬牙挤出隐忍的哭腔,跟桓昱说他要背过去,桓昱擦掉他眼角的泪,耐心温柔地解释,说趴着更疼。 ...... 又一盛夏蝉鸣,alpha洗漱完,回到卧室掀开被子一角,用下巴蹭了蹭还在熟睡的人。 “哥,我回榆京了。” “嗯。” 周迟昨天夜班,早上六点多才回来,洗完澡让人没理没由地弄一顿,这会儿刚闭上眼睛。 “哥。” 周迟阖着双眼,没脾气地回应,“嗯。” “你闻闻我。” 从两人搞到一起,每次亲热,桓昱都很执着让周迟闻他,问他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周迟一个beta,对信息素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