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吧。”周迟直起腰,手里叠着外套,痞里痞气地说,“白嫁给我?” “人家娶媳妇都送戒指,哪有你这种直接塞银行卡。” “那你要是不要就还给我。” “我要。”桓昱眼疾手快,把银行卡丢进裤子口袋,搂着他摔进沙发,“你把积蓄都给我了,你怎么办?” “再挣呗。”周迟曲起双肘,外面路灯星河闪亮,他难得柔情,亲了亲桓昱的额头,“我有手有脚的,饿不死。” “不用。”桓昱更炽热地回吻他,“你花我的钱。” 地毯被滚得乱糟糟,周迟在上,他大手压着桓昱的胸口,像在歇息,又像是在回味。 桓昱被磨得受不了,他抬手,碰周迟蒙汗的腰,“哥,动动。” 周迟慢条斯理地动,眯眼注视alpha绯//色的脸,阻止他想要夺回主动权的动作。 “哥...” “小昱,不急。” 周迟用手背拍了拍他脸,心想去他妈的悖德伦理,他能预见的是只有和桓昱绵长不见尽头的未来。 “畜生我当,地狱我下。”周迟下巴贴着他额头,柔声说,“就算哥哥没教好你。” 桓昱环抱着他的后背,轻而易举地翻身在上,手肘撑在他耳朵两侧,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哥,我不能让你一个人下地狱,我得陪你。” 搞完一轮,周迟彻底没力气动弹,他洗完澡躺在床上,桓昱还往他怀里钻。 “滚蛋。” 周迟餍足,去摸床头的烟盒,他抽出一根递到桓昱嘴里,低头点燃自己的那一根,然后凑上去,吸了口烟蒂,猩红的火光热烈,顺势点燃桓昱的那一根。 周迟掸了掸烟灰,瞥向桓昱熟练的吐烟动作,“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十六。” “什么?!”周迟听完额角青筋暴起,“你十六岁就背着我抽烟?!” “没怎么抽。”桓昱忍不住笑,抬手捏掉他脸上的睫毛,“觉得呛人。” “你他妈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没了。”桓昱靠在床头,半响,他在烟灰缸摁灭烟,凑过来和周迟说,“确实还有一件,是有关当初给你下完安眠药以后的事情。” 周迟舌尖抵着尖齿,被勾得心痒。 现实回忆不停回闪,alpha的chuan 吸急剧攀升,周迟盯着他近在咫尺的手,骨节分明,淡淡的血管,随着前后的动作泛起隐忍的青色。 一股微微凉的液体,pen 到周迟鼻梁上,擦拭的动作和当初睡梦中一模一样。 狗崽子。 “哥。” 周迟昏昏欲睡,勉强撩开眼皮,“怎么了?” “那些钱你还了多久?” 接着一阵沉默裂隙,周迟睡意褪去,他含糊道,“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桓昱不依不饶的追问,看样子是不问出结果不罢休。 “三四年吧。”周迟依旧含糊其辞,“记不太清了。” “那么多你怎么还的?” “慢慢挣的。”周迟摸了摸他脑袋,“别想了,赶紧睡。” “你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钱还?” “不为什么。” 周迟仰躺在床上,似乎想起那段还钱的时光,实话实说,确实挺难受,但即使是那样进退两难,周迟也没想过动桓昱给他的钱。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你的钱,但是你那时倔得跟头驴一样,我要是说不要你的钱,你还不把我吃了。”周迟侧目睨他,“所以你转我我也就收了,只是没想过花,想等到将来找个机会再还你。” “所以地下卖场的那些钱都是你打拳还的?” “嗯。”周迟吞了吞喉结,“也不全是,也借了一部分。” “你明明知道我有能力还那笔钱,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桓昱看着他,“是因为不想给我打电话吗?” “跟这个没关系。” 周迟俨然不想提这个话题,他皱眉思索,最后动了动嘴唇说:“你好不容易在榆京创出事业,多少竞对盯着你,找你的把柄,我不想让这件事成为你的污点,到时候别人就会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是没爹妈教养才会去地下卖场,不过我就不一样了,我爹妈本来也都不是什么好人,教出我这种地痞流氓儿子也正常。” “我舍不得别人那么骂你。” “周迟。” “又哭。” 周迟抬手给他擦眼泪,等他怄完起,越过他侧躺的肩膀,看着他的脸,试探地问:“和你商量个事情。” “什么事?” “明天说。” 第52章 情人眼里出西施 桓昱手里的项目告一段落,能稍微喘口气,在家休息两天,和周迟两个人窝在家里,看看电影,打打游戏,伺弄伺弄阳台那几盆半枯萎的花。 其实从前在阳城也这样,当时的房子比现在小,两个人在客厅阳台碰面的次数更频繁,只是那时候更多的是敷衍了事,无话可说。 和现在不一样,现在什么都不做,也觉得很好,每一天都有滋有味。 小区外紧邻着商业街,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桓昱反而不喜欢出去吃,总让周迟陪他去超市。 精品超市很多食材是处理好的,周迟推着车跟在他身后,看他在冷鲜柜里挑牛排。 下班高峰期,超市里人来人往,偶尔过几个人,桓昱回头,动动下巴,让周迟把购物车挪挪地方,别挡住路,然后又转回去继续挑。 周迟心想都是精挑细选过的,有什么好挑的,还不如随便拿一块,反正他也不爱吃。 可是张嘴看桓昱认真专心的神情,又不忍心开口,只能把车往旁边推推,舌尖在唇腔里卷一遍,无奈地笑笑,耐心等他挑完。 榆京比阳城干燥,肆意的虫鸣加重了心烦气躁,周迟刚来有些不适应,总是会流鼻血,家里加湿器一直开着,作用也不大,总是时不时就流一次。 周迟洗完澡,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擦水,手指扫过胸前暧昧的一连串痕迹,他突然愣住。 身上的痕迹一天覆盖一天,颜色深浅不一,周迟食指搭在胸肌下面,他顺手摁了摁一块儿淤青,猛然倒抽一口凉气。 伴随疼痛而来的,还有这道痕迹留下的原因。 夜深人静,他被摁在半开放式的阳台上,当时因为腿抖站不住,抬手去撑花架子,还打碎了两盆花。 桓昱在厨房做饭,他煎好牛排,隔着玻璃看周迟捂着鼻子,正弯腰连续抽纸盒里的纸巾。 “哥,你又流鼻血了?” “嗯。”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桓昱手忙脚乱,用湿纸巾擦他胡茬旁边的血迹,“查一下原因。” 周迟不以为意,说不用,也没敢一口咬定是什么原因,毕竟这次流鼻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