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空白,穴内瞬间绞紧,像是在讨好地亲吻侵入的柱身,逼得君燕纾也轻轻抽了一口气。 两人一时僵住,君燕纾试图运动,但寸步难行,于是道:“你放松。” 权衡颤抖着吐出一口气,意识混沌,听到声音只是下意识看君燕纾,眼眶烧得通红。 被权衡肏时君燕纾觉得热,现在权衡在他身下,他仍是觉得热,他真力运转了三个周天才把那股惊人的热意逼退,知道不能再等了,于是用力掰开他双腿,缓缓抽出,然后重重顶进去。 权衡被顶出了一声低低的鼻音,君燕纾俯身吻他,权衡感到一股清凉的气流从唇舌间蔓延到小腹,再流转向四肢百骸,熨平了经脉里乱窜的真力。 权衡逐渐觉得暖,像是泡在温泉池子里,不由自主伸手搂住了君燕纾的脖子。 君燕纾又是一记大开大合的深顶,权衡的后穴已经完全被肏服了,阴茎入时温顺地含入,出时缠绵地挽留,君燕纾食髓知味,只想进得更深,撞得床帏摇晃,四柱吱呀作响。君燕纾每一次顶入,都让权衡腰眼一酸、腹中一紧,又爽又难受,他试图说话,气还没聚起就被暴雨般的抽插打散,只能报复似的狠咬君燕纾的下唇,咬得满嘴血气。 君燕纾愈进愈深,在一次重捣后,龟头擦过了某个点,权衡身体骤然绷紧,扯住君燕纾的头发用力一拽。 君燕纾小声痛嘶,动作一停,低眼看见权衡的眼神,像是看见被触到伤处的狼。 君燕纾轻轻侧一下头,试探着再向那处点一下。 “你他妈……”权衡手腕一抖,瞬间就软了腰,狠话还来不及放,君燕纾顶着那一点深深浅浅地研磨起来,把他的话全碾碎了,变作或轻或急的颤音。 太过、太过了!权衡仰起头,一手攥着君燕纾的衣襟,看不出是想推开还是在迎合,快感连绵不歇地灌进小腹、漫过头脑,他全身都被肏软,只能附和君燕纾的动作,肉棒一深一浅,他就只能塌臀或是挺腰,想要躲开或是进得更深一些。 君燕纾握住了他怒挺的阳物,指尖在顶端小口蹭了两下:“舒服么?” 权衡另一手遮着脸,紧咬着牙,不说话。 君燕纾拿开他遮脸的手臂,去看他的眼睛,在他左眼尾那两点艳红的碎痣上吻了吻:“我很舒服。” 他在权衡耳边低声道:“你这里又热又软、又紧又嫩,吸得我不想拔出来。” 话出口,君燕纾感到包裹着肉柱的软肉羞耻般咬紧了,权衡瞪视他,唇角还带着君燕纾的血,像是下一刻就要撕咬开他的喉咙。君燕纾伸手在他项圈上一拨,金属圈又紧了几分,权衡只能难受地仰起脖子深吸气,承受君燕纾又一轮顶着那一点的肏干。 快感如狂浪,一波一波堆积起来,高潮来得迅速而猛烈,权衡阳物抖动,射在两人腰腹之间,后穴急切地想要吸出君燕纾的男精来。 君燕纾在他的高潮里再深捣了几下,逼出权衡几声难耐的低音,射在了权衡身体深处。 权衡哑声道:“别射里面——” 话已经说晚了,君燕纾眨一下眼睛:“抱歉,没忍住。” 权衡烦躁地横过手臂,压在双眼上。君燕纾宽慰道:“没关系,在双修的功法运作下,你的真力能化掉精液,对你有好处。” 权衡体内的燥热已经降下去,困意像是猛兽抓紧了他,他也懒得管了,只冷哼一声,意识便陷入了黑暗。 -------------------- 感谢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感谢白行简。 第16章 刀光剑影 大雨肆虐了一夜,清晨的时候渐渐平和,声音听不到了,仍有银丝漫天,细密密地将姑苏笼罩在细雨里。 君燕纾起时发现大门开着,推开门向院子里一看,寒露蹲在外廊一根立柱旁,一手拿着个油纸包裹的葱花饼,听见门开的声音回头看,嘴里还在嚼。 她发丝上挂着层雨珠,看见君燕纾,她加快速度把东西咽下去,从怀里摸出来另一张烙饼:“小师叔早,吃吗?还热乎呢。” 君燕纾接过:“哪里来的?” “我去姑苏城门那儿买的。”姑娘撕咬着饼,含糊不清道,“早上出城的人多,很多都是出去卖苦力气的,城门口的早餐摊又香又便宜,量还大,我小时候常常去城门口捡吃的。” 寒露醒得早,天正蒙蒙灰。在山外山,这个时候正是早课的时间,她习惯性地从地上跳起来虎虎生威地打了一套拳,才后知后觉此地没有大白馒头当早饭。她于是拉开门,没想到还在下雨,“哎呀”了一声,伸手试了试,把双臂往头顶一遮,冲进了烟雨里。 她的身法轻,踩在水坑里也像是蜻蜓点水,只余水面上圈纹一荡,人影一晃,很快带着满怀的烟火气回来了。她回来没多久,君燕纾就走了出来。 君燕纾点点头,撕了一块吃。 寒露一边吃,一边小心瞟君燕纾的脸……君燕纾嘴唇上的伤口结了痂,脸上有一块青紫,喉咙上还有咬痕——从深度上看,可没有一点情意。寒露一边看一边心惊胆战,心说他俩昨晚真的双修了吗?怎么看着更像是你死我活地打了一架? 正想着,余光忽然一暗,寒露定睛一看,是权衡像一片阴影一般倚靠在了门柱上,一手还提着刀。 寒露下意识站了起来,随时准备逃跑。 君燕纾看看权衡,看看饼,再看看寒露。 寒露控诉地看回去——我不会给他买饼的! 君燕纾从自己的饼上撕了一半,递给权衡:“吃吗?” 权衡扫了一眼,还没睡醒似的,恹恹道:“不吃。”他发了一会呆,缓缓皱了眉,很困惑的样子,“哪来的?” “她在姑苏城门口买的。” 权衡稍抬了眼,看了眼寒露,又了无兴趣地转回了头。 寒露看他。这位身上看着比君燕纾还惨烈,像是被什么人勒死过一次似的,脖子上一圈紫色的淤痕。 寒露抓心挠肝地好奇,却又不敢当着权衡的面问,难受得站也不是蹲也不是,连做了好几个深蹲。深蹲做一半,权衡忽然转回头来:“昨晚的事情城内有消息吗?” “啊,”寒露猝不及防被问到,磕巴了一下,“呃,我听支摊的大姐说是城西的荒宅突然塌了,其他的我不知道。” 权衡冷眼看她:“你哆嗦什么,我又不吃人。” 但你杀人啊! 寒露心中咆哮,但面上不敢,只能忍气吞声,问君燕纾道:“小师叔,桃花市炸了,沈前辈的盟主令估计追不回来了,了法也联系不上,不如我们直接去杭州……” 权衡不耐烦打断:“去个屁,跟我回自在阁。” 君燕纾却对寒露点头:“去杭州参加论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