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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 1)

这种可能,但问刚正不阿的丞相大人为何会放任自己的公子,在私底下肆意妄为猥亵淫秽之事?若是问心无愧,为何会有所顾忌地不敢再添一把火呢?” 闻濯抬眸若有所思地看他:“温珩,这些话当日怎么未见你说?” 温珩一怂:“下官愚钝,当日并未觉得流言蹊跷。” 闻濯移开目光:“你可知悦椿湖那日,所有围观者皆指证沈宓行使谋杀?” 温珩点头:“下官知晓。” 闻濯:“如此这般,你依旧信他?” 温珩神色凝重:“下官曾在刑部当差,所见案子成千上百,其中为恶者十有八九利己为上,剩下一成哪怕疯傻也知晓不教自个儿受累受疼,凡是打足了心思拖人下水的,定然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作歹示威,如世子这般的说不通。” 闻濯若有所思:“既然如此,针对这件案子的结案章程,明日你便整理好呈到丞相大人面前验看,人,本王便先带走了。” 温珩眉头一拧:“可是臣只是推测,并无直接证据,倘若只凭推理便能结案,怕是不足以服众。” 闻濯又拿他那双铁马冰河的眸子盯着人:“那你便根据所得证据下令处死沈宓,一样可以结案。” “殿下?” 闻濯不给他余地:“温珩,结果如何皆在你一言一行。” 温珩进退维谷:“殿下也是认为世子无罪是吗?” 闻濯未搭理他,大袖一挥便径自扬长而去。 温珩:“……” 温珩自长靖十九年当差以来从未处理过这样复杂的案子。 早年时他虽办差麻利公正,却一直教顶上承蒙官荫祖德的关系户,压的抬不起头来,好不容易摆脱世家子弟的门第,跻身一跃而上升至正三品,现如今第一回 大试身手没想到直接踢到了铁板。 他拿着如今比以前多几倍不止的俸禄忽而有些头疼,结案章程写到第一条才落笔“沈宓”二字便撕了纸。 属实沈宓这名字也没做错什么。 更何况眼下沉宓本人还搁大理寺卿卧居里躺着。 他那身子早教他先前接二连三地折腾出了病根儿,观其行径,任是哪个身高八尺的壮小伙子正值三秋天跳塘,打赤脚,自毁双目,撞大墙,蹲大牢,将离经叛道的事情作个一条龙,也不能还跟从前似的生龙活虎,别说他个云朵做的脆白花了。 一顿高热总算逼出来点原形。 蒙着眼睛皱着眉,不跟人调笑、也不再牙尖嘴利,不言语时确实是副瞎了眼惹可怜的模样。 朝中来的太医把完脉,遂开了几副治风寒的方子,一时见摄政王在前监察的严、当即就业业矜矜地在大理寺找了个炉子,捡药、察火、熬煮亲身着手,半分没有马虎。 两个时辰药一煎好,进了大理寺厢房发现摄政王竟然还在监看,提心吊胆地放下药,生怕出了错叫闻濯当场逮着,手脚麻利地便溜了。 只剩闻濯跟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僵持不下。 碍于闻濯的身份,他在寺庙里许些年,有下人伺候的时候,根本没真正做过什么重活,更别提端茶喂水的照看人的差事。 可怜如今的摄政王殿下与佛相伴数载,真把抄抄经书、打打坐,顺带画画美人图,以作消遣奉作行事铁律了。 等了半晌不见沈宓有苏醒的迹象,他才出声唤人,板正地叫了几声沈宓的字,却发觉他连丁点儿反应都没有。 上手推了两把,忽然察觉这人实在清瘦的很,不似平时巧着的那副玩世不恭,怕实在给他推出个好歹来,便轻手轻脚地收回了胳膊。 正打算再唤他几声,却见沈宓自己倏地一头坐了起来。 他脸色比方才还要苍白,额上冒了些汗。 “谁?”他瞧不见,便有些烦躁地开口直问。 闻濯不紧不慢地拿起一旁的汤药,盯着他攥着身下被衾冒起青筋的手背淡定道:“我,闻旻。” 第5章 姚清渠 沈宓没料到自个儿冻了一夜会服病不起。更没料到名头在外的摄政王殿下,会屈尊降贵地来大理寺这多阴晦之地,探看他一介病犯。 随意揩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嘴角便带出来一抹客套的笑意说:“殿下这是怕我就这样死了,太便宜我。” 闻濯知晓他向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便冷冷道:“你知道便好。” 沈宓仿佛真心实意地冲他笑了笑:“其实殿下也不必这般忧心,这案子如今的局面一目了然,只要您大笔一挥直截下旨结案,一切都迎刃而解。” 闻濯抬眸盯着他:“你就这么想死?” 沈宓偏过首,捋了捋身下打皱的被衾: “近日殿下声名在外,想必这朝廷内外大小事宜,殿下也了然于胸,先帝在时待我多加袒护,承蒙恩泽逍遥数年,且还教我平白混了个宁安世子的名头,授着无上殊荣,倚仗先帝声威坐吃等死,实则我这封侯封爵的章程造礼根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听闻殿下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血洗京都内庭之严苛尚且还热乎着,我自知没由没理为板上鱼肉,如何还能冲撞殿下康瑞,自寻不得好死呢?” 闻濯算是听出来他这一出四两拨千斤借力使力,不自觉皱起眉头:“既然你这般替我着想,不如老实同我交代、先帝的殊荣为何不承给旁人,却偏偏承给了你?” 沈宓鼻尖的汤药味道萦萦涌动,他撇下笑脸咧了咧身子:“殿下说笑了,先帝之意又岂是我等卑贱之人可揣的。” 闻濯端着药碗的手指暗暗收紧:“旁人都说你疯了,可我以为你精明的很。” 沈宓半笑不笑,抿唇未曾接话。 闻濯看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假皮,气的脑仁直疼,心下有怒又奈他不能,只好伸手掐起沈宓下颔,生硬地抬起拿着的瓷碗,把汤药全都往他嘴里灌了进去。 沈宓反应不及,直接呛得猛咳不止,褐而发苦的汤药不断从他的鼻喉里呛涌出来,沾了他满身。 他倒是也有几分爱讲究,随意捻起身下的被衾把脸鼻擦了个干净,还不忘笑脸盈盈地迎着闻濯不善的目光,同他致歉:“是我愚笨,实在辜负了殿下一番好意。” 闻濯冷眼盯着他身上被汤药染的泛黄的里衣,并没有跟闻钦那个草包一样萌生什么怜香惜玉的念头,掐着沈宓下颚的手指分毫未松,他声色浅淡地命令着沈宓:“张嘴。” 沈宓像是一个不会拒绝别人的漂亮木偶,面上的笑意还未收起便乖乖听话分开了唇,任由闻濯将手中剩下的汤药接着灌进嘴里。 瓷碗边缘将唇里磕碰出来一道口子,不多时,鲜血便渗着唇缝缓缓现出名目,沈宓伸舌舔去,又正儿八经冲闻濯道:“多谢殿下不吝照料。” 闻濯见他任人拿捏,随即冷哼一声起身将碗摔在一旁的小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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