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追问:“那你下次打算提高几分?” 隋钦挑了下眉:“我怎么知道。” 林白榆心想你不知道就怪了。 她心里又隐隐的开心,能做到如此,他是个真正的天才。 方云旗竖拇指:“钦哥牛逼,明明就是同一套试卷,你总是能让我们惊吓。” 齐统纠正:“说什么呢,是惊喜!” 几科老师一碰头,咦,分数一样,上课看隋钦的眼神都是不对劲的,哪有学生这么控分的。 因为分数并不离谱得高,又只是开学考,所以没有大范围传播,只在校内。 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隋钦的成绩了。 林白榆去食堂还能听见有人讨论:“你们说,隋钦成绩踩得这么准,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有什么秘密?” “最大可能也就作弊了吧,不然怎么做到?” “也许真有可能啊,你见过分数这么精准,又每门课都一样的吗?” “隋钦……不会这样吧?” 林白榆听到这立刻回头,都是排队打饭的人,已经不知道议论的人是谁了。 教学楼下光荣榜重新更换,林白榆依旧占据第一。这一次,隋钦出现在了第一页的一百个名字里。 一个头,一个尾。 林白榆拍了下来,发给隋钦。 【我们在同一页呢。】 她打字的时候,身旁其他班的同学说:“隋钦进步好多,快一百分了……听说成绩不对劲。” 林白榆抬头看过去,这次没有错过说话的人:“可以麻烦说一下什么叫成绩不对劲吗?” 对方乍一眼看见她的脸,呆了两秒。 他磕巴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隋钦的成绩太不科学了……” 林白榆认真道:“没有什么不科学,又不是150分考了160分,总分以内的成绩有什么问题吗?” “他能考出来,就是科学的。” 回教室的路上,周沫说:“你说,隋钦考了一年多的及格分,怎么这学期突然变了?” 学校的人都习惯了,所以才在第一时间里惊奇。 林白榆抿住唇。 可能……可能是因为寒假的时候,她和隋钦说的话吧,让他以后不用怕,做真实的自己。 - 陶书翠把隋钦叫进了办公室。 她郑重问:“隋钦,这是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跟我说实话。” 隋钦问:“什么问题?” 陶书翠:“你的实力到底在哪儿?” 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纷纷竖起耳朵,比起那些学生,他们作为老师,更清楚控分这样的能力。 隋钦答:“成绩都在试卷上。” 陶书翠无奈:“就是因为你试卷上的成绩,我才问这个问题,你不要和我打马虎眼,我是你班主任,不会害你。” “我记得你高一的时候,每次都是全校第一,后来高二,忽然卡在及格线,稳稳的,一开始失望,后来次数多了,就猜到这里面有问题了。” 陶书翠问:“你其实是有能力考满分的,是不是?” 其他老师扭过头,齐刷刷看着黑发少年。 隋钦:“……” 老师原来也这么有好奇心的。 陶书翠急道:“你能考多少,就往多少考,距离高考就剩几个月了,可别因为置气,给自己留遗憾。” 末了,她刻意提起:“你看林白榆多让人省心,次次成绩稳在六百五到六百八,妥妥的京大苗子。” 隋钦垂下眼。 她是要去京大医学部的。 陶书翠灵机一动:“下节晚自习,你别上了,在这做两张试卷给我看看。” 一张数学,一张理综。 “……” 没等到隋钦回来,林白榆下课晃去了办公室外。 透过玻璃窗,看见隋钦坐在办公桌前写东西,侧脸轮廓线条流畅俊朗,鼻梁高挺。 周围都是几十岁的老师,唯有他刚刚成年,少年气夹杂着蓬勃的青春,与众不同。 好像又看到了寒假写试卷的隋钦。 林白榆看了好几分钟,上课铃响才回到教室。 两节晚自习下来,陶书翠收了试卷给其他科老师。 她本以为隋钦可能还会固执地保持着开学考的成绩,没想到,答案截然相反。 陶书翠看到了满分。 几个老师都露出诡异又震惊的目光,他们想过隋钦这么会控分,一定不会太差,可没想过一分没扣。 也许是私底下的考试,隋钦锋芒毕露。 也许……陶书翠想到了自己刚才的激将法。 不管如何,最终结果都令她心满意足,惊喜万分,再也不提其他事:“好了好了,你回教室吧。” 她笑得合不拢嘴:“不会告诉别人的。” 隋钦快离开时,陶书翠又问:“你能考这么好,林白榆知道吗?” 办公室里响起其他老师的笑声。 “……” 看着少年离开,陶书翠摇头:“真是有脾气。” 数学老师开口:“现在开心了吧,我也吓到了,没想到大家猜得都保守了。” 英语老师也笑:“他在这里是满分,说不定下次一模,又变成另一个令人吃惊的成绩了。” - 隋钦奇特的成绩在紧张的复习之中,很快再度沉寂。 一模时间是在三月初,高三的百日誓师大会也在三月份,而隋钦的生日也在三月。 林白榆已经开始在想送隋钦什么礼物。 没有人知道她的苦恼,因为大家都有小苦恼。 周沫在抱怨:“我妈要带我去上香,还要爬山,说保佑我今年高考超常发挥。” 她妈妈信佛。 秦北北听到爬山就害怕:“不是还有三个多月吗?” 周沫摊手:“趁早呗,还得在山上住一夜。” 丰南市最出名的便是丰山上的惠宁寺,已经算是旅游景点,林白榆有所耳闻,但是从来没有去过。 周沫已经无法取消这个行程,只能让自己看起来快乐一点:“要不要我给你们带大师开过光的东西?” 她掏出来脖子上的佛吊坠,“我这个就是惠宁寺买的。” 林白榆心念一动:“我要。” 秦北北本来不在意,听她动心,也开口:“我也要。” 周沫表示没问题:“你们都要什么,我记下来。” 林白榆早在刚才就想好,小声告诉她:“我也想要个吊坠,那种小观音像,有吗?” “当然有。”周沫点头,“不过我妈说男戴观音女戴佛,你不换一下吗?” 林白榆摇头:“不换。” 秦北北摸着她的脸,“你看她,不就是小观音吗,小观音戴小观音吊坠,正正好。” 周沫看着林白榆的红痣:“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