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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姜青岚听了许多,回应却只有三个字。
楚亦茗并不认为这是看明白自己能力了。
姜青岚神色认真道:“是本王从前疏忽你才华了,方才本王看过你写那些,嗯,算是奏疏?”
“是工作总结。”楚亦茗轻声纠正。
“什么都好,字也好,内容也好,”姜青岚颔首肯定道,“你写到医官有太医署授业,并不会下沉到平民中施医,惠民医属应该招揽更多平民出身游医,由医官定期授业,真正惠及平民。”
“我写明明是我来教导,”楚亦茗动了动手腕,示意对方放开,脸色已是和缓了不少,“我当殿下认真和我吵架来着,竟还能分心。”
姜青岚眉头一挑,仗着身高睨着他,道:“我当你一直紧盯着我也该看见,我是起身不慎碰到了茶碗,原来你竟是一眼没瞧在我身上,还气得要用花瓶出气吗?”
“还不是你脾气太大,吓人。”楚亦茗只当姜青岚必然回嘴。
哪知姜青岚却是将他往怀里一搂,温柔细语,道:“本王是该改改这暴脾气了,就那么卑微的小官,长得也不怎么样,本王有什么好吃醋,只是在本王改好之前,茶茶,你去那走动,还是少与旁人好脸色才好。”
“我就正常与人说话,和颜悦色不是礼仪吗,殿下难不成要我见到个人,就横眉竖眼的。”
姜青岚却自觉有理道:“哪个权贵与人说话不是傲着。”
这是阻断他二人思想相融天堑,只因姜国是一个即使是权贵地位也极度悬殊地方,若按身份,他楚亦茗如今是王妃,是姜青岚心中的皇后,就算面对是丞相,也断没有平视理。
更何况今日面对还只是区区一个五品院判,楚亦茗以为和颜悦色,对人而言,就是小意温柔了。
楚亦茗不是没有听姜青岚提过身份地位事,可他毕竟来自后世,哪能如这些出生就自恃高贵的人。
“既是为了名声才安排我去的,我本也不习惯傲慢……”
姜青岚倏然打断他话,“该让人跪着说话,就不必免礼,你今日好意是让人以为你为人和气,明日就会让人以为,这是本王授意你以礼相待,以为这是在拉拢。”
楚亦茗此刻也是真相信姜青岚放他出去,不过是为了顺他心意,随意安排个所谓课堂说法,实则让他自由找药材,不然,这样的话,该是昨夜今晨都会叮嘱的。
“我没想那么多,”楚亦茗一个普通人,哪能想到这些权力阶层这么多弯弯绕绕,“是我思虑不周,既然殿下本就不是为了让我掌管惠民医属,我再不去了。”
去了又要被人利用好意。
那苏院判该也是贵族出身,如今想来,接近自己就是在试探,从不行礼不被责难,便将他视作平民出身不懂礼数,竟还敢近到他身侧陪伴授业,若是真被此人狐假虎威说出身份,岂不是今日听课医官都知他替姜青岚抬了这人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