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陛下这是宠您才没怪罪您,无论如何您也不该给陛下喂这药,换了旁人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黎绵:“……” 呜呜呜,别说了,它已经很后悔了! 孙公公见它蔫头蔫脑的,也没再多说,“小主子服了解药,约莫很快就好了,等一会奴才让御膳房给您熬些粥喝。” 黎绵虽然腹中已空虚,但是实在没胃口,正想开口,脸色猛地一变翻了个身趴床边呕了起来。 孙公公见状赶紧拿过痰盂放在床榻下,又命人备热茶,小鸟雀扑腾着翅膀趁暴君不在,飞了进来,见这一夜的功夫,它家恩公憔悴了不少,很是担忧。 黎绵第一百零八次后悔,这什么泻药啊?怎么不拉肚子改为呕吐了,关键它肚子里空空,什么都吐不出来,干呕实在难受。 孙公公见状只能命人传召刘太医。 刘太医回去屁.股都没坐热,又匆匆赶了回来,自从小狐狸出现后,他来这寝殿的次数比他过去十几年加起来都多,见小狐狸服了解药呕吐一时之间也一筹莫展,毕竟这药都是针对人的,孙公公见老太医折腾来折腾去,一夜都没睡,眼睛下乌青一片,派小太监将人送回了太医院,又让宫人去宣王砺。 王砺过来时,黎绵刚喝的热茶又吐了出来。 孙公公着急道:“王大夫,小主子不慎吃了腹泻之药,服了解药却一直呕吐,您快来瞧瞧这是怎的回事?” 王砺依旧是先前那副进宫的打扮,应了一声,走到龙床前,单膝跪在床榻前,都不用把脉,便道:“草民之前也遇到过此种情况,兽类与人体并不同,是以服了解药会有所反应。” 黎绵有气无力道:“大夫,怎么治啊?呕——” 说完它又呕了起来。 孙公公在一旁心疼不已,接连催促着王砺赶紧医治,毕竟招他进来就是给小狐狸看病的。 王砺震惊于眼前这只狐狸竟能说人话,敛了敛神色很快恢复先前憨厚之态,“草民需要给小主子施针。” 孙公公闻言赶紧让宫人去太医院取,王砺他们这些外人进宫,身上是不能带任何东西的,就是进入这寝殿,在门外也会由侍卫例行搜身。 黎绵一听还要施针,当即紧张起来,它很怕疼的,“我不要施针!有没有什么药吃了可以不呕的?我吃药就好!” 王砺:“回小主子,这呕吐不用针,您恐怕要吐上三天。” 孙公公:“奴才已经派人禀告陛下了,陛下马上回来,小主子别怕。” 黎绵:“……”他回来有个屁用啊!又不是他挨针。 黎绵心里再一次悔上加悔,如果再从来一次它一定不选给暴君喂药。 萧最进来时,王砺已经摊开针袋取出银针,黎绵被那银光晃了眼,妈呀,这么长!当即哆哆嗦嗦滚进了龙床里,“我已经不呕了,我好了!” 萧最瞥见那么长的银针,不由蹙眉,正待开口,只见银光一闪,那些银针朝自己飞来,孙公公大惊,当即扯着嗓子大喊:“护驾!有刺客!” 萧最反应极快,侧身避开,王砺见一击未中,知道外面侍卫进来,自己没有胜算,进宫一直未找到机会近身杀狗皇帝,好不容易等来今日的好时机,不成功,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刚好这小狐狸是狗皇帝的爱宠,一个畜牲竟然也能当小主人! 黎绵目瞪狐呆,没想到见到活的刺客了,不等它有所反应,就见在这刺客直接将它喝水的碗捏成两半。 ???怎……怎么做到的? 不等它更为震惊,锋利的那一半朝自己袭来,那架势是想要它死! 救命!怎么刺杀暴君不成,改杀它了啊! 黎绵上吐下泻虚得很,根本没力气跑,眼瞅着这裂口距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不会今日命丧于此吧?黎绵下意识闭上眼睛,下一刻砰的一声耳边是重物撞击,大力落地的响声,随之而来的是屏风应声而倒。 王砺被萧最一脚踹翻撞到屏风砸在地上,吐了一口血,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不等被冲进来的侍卫擒住,王砺直接咬舌自尽了。 显然这种刺杀的戏码不是头一回了,上回下药还是借宫人之手,就是小狐狸在御花园初遇见暴君下令将宫人出死那次,现在宫人都是新换的一批。 萧最那张脸上并未有别的表情,只覆了些冰霜眉眼极锋利。 孙公公尖着嗓子:“陛下受伤了!快宣太医!” 刚刚情况很危急,萧最离得远,担心这蠢狐狸受伤,直接用手接的,掌心被划了一道,此刻在流血,孙公公这一嗓子直接唤醒了黎绵,它下意识看向萧最那滴血的掌心,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只觉得萧最的血比他身上的冷香味还要诱人,小狐狸此时眼里只有那鲜红的血。 要……忍不住了! 只见小狐狸一跃而起,哪里还有刚刚的虚弱,大力扑向了萧最,再然后小狐狸抓起他那被割伤流血的手,舌忝起了他的掌心。 萧最:“……” 孙公公看到这一幕,差点晕过去,“哎呦,小祖宗,您,这——” 萧最抬手制止了孙公公的话,垂眸落在专注舌忝他掌心的小狐狸身上,掌心下一片柔软,那处伤口并未有痛感。 等刘太医背着药箱气喘吁吁赶过来之时,寝殿已经收拾干净。 本来呕吐不止的小狐狸神采奕奕被陛下抱在怀里,正一下一下舌忝着陛下的掌心,遖鳯獨傢恨不得把脑袋都埋陛下掌心里。 孙公公:“小祖宗,太医来了,陛下伤口还需处理,您……” 黎绵假装没听见,贪心地想再.吮.出点血,最后实在舌忝太干净了,它才不情不愿念念不舍地从萧最的掌心移开。 刘太医看着陛下掌心,极深的一道口子赫然在大拇指下方蜿蜒快到手腕,按理说该是血流不止,此刻血竟然止住了,他仔细处理了一下,撒上药,包扎好,又叮嘱孙公公一些注意事项,“陛下失血过多,近日需要好生修养,不可劳累。” 孙公公一一点头:“太医的话,咱家记下了。” 刘太医又看向了黎绵,犹豫了一瞬方开口,隐晦道:“小主子这几日还是要离陛下远一点,兽类极易受鲜血的刺.激,恐做出一些事。” 黎绵本来是在盯着那包裹的严实手掌,撒上药后遮盖住鲜血那诱人的味道,它心尖痒的厉害,恨不得撕开那包裹的纱布,闻言听到这话,顿时有点心虚。 孙公公看向萧最,萧最开口“嗯”了一声,刘太医这才退下。 黎绵觉得自己再继续趴在暴君腿上,指定要控制不住,它此刻身子极反常,只觉得五脏六腑像是泡在了温泉中,舒畅极了,可四肢却一会冰,一会热的,很是奇异的感觉。 黎绵顿觉不妙。 萧最见小狐狸安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