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俊,读书又好,脾性温和。” 他们这堆人都是镇上相熟的,家里都不缺那几百两几千两银子,又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一来二去就玩到了一起。 正是议亲的好年华,心头难免有些想法,自从昨天笙哥儿得了一杯新奇的奶茶,看到那里头的《梅娘》的故事跟他们分享过后,大家都被吸引了。 《梅娘》讲述了一个书生赴京赶考,租了一间屋子温习书本,但他并不知道院子里的那株梅树已经成了精,日日夜夜开窗对着梅树背读诗书。 梅树精梅娘暗暗里看着书生,时不时地趁着书生外出,睡着了在屋里翻读他的书本,也不知是不是梅娘的妖气影响到他,书生竟然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是世家公子,娶了自己定亲多年的未婚妻,两人琴瑟和鸣,而梦里的妻子,就叫梅娘…… 话本指向性明确,梅树精梅娘与这书生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而且把这两人之间的暧昧写得恰到好处,透明又勾人心弦,叫这帮十几岁的女娘哥儿看得脸红扑扑的。 但第一回就只写到这儿了,未完待续三个字简直叫他们恨不得当晚就冲去真有味小食斋买剩下的话本。 熬到今天一早,几人就凑到了一块儿,纷纷让自己身边的丫鬟小厮去买奶茶,势必要看到下面的。 唯一识字的笙哥儿看着小伙伴道:“那装话本的奶茶挺好喝的,你们待会儿可以尝尝。” 几人都着急看话本,哪有心思喝东西,但笙哥儿是他们里面脾性最好的,又只有他识字,几人都嗯嗯点头。 其实心里头想的都一样,待会儿丫鬟一来就让笙哥儿拆里面的话本读给他们听。 正想着呢,几个手里都提着两杯以上奶茶的丫鬟小厮进来了,长相可爱的哥儿率先像小鹿一样窜出去,从自己的小厮手里拿过两杯奶茶,嗯了一声:“好冰啊。” 他怕热,当即坐在笙哥儿身边把凝结着些许水珠的竹筒贴在脸上,舒爽地打了个激灵,本来要拆下面的油纸的,手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打开了竹筒杯的盖子。 只见一层冰块铺在里头,隐隐被下边浅黄色的汁水浸上来,腾起来的冷气叫他忍不住把嘴巴凑上去。 长相平凡的小厮干净利落地把竹筒吸管插进去:“老板说用这个。” “哦,”长相可爱的哥儿含着吸管喝了一口,香甜的奶液,QQ弹弹的在唇齿间颇有嚼劲的东西,他两只手捧着竹筒杯,眼睛发亮地看向笙哥儿,“好好喝!” 笙哥儿昨天喝的就是他这个,跟他说:“你这个叫珍珠奶茶,昨天那回《梅娘》就是在下面得的。” “我看看你这杯是什么?”长相可爱的哥儿凑过来看。 笙哥儿用竹吸管拨开一点冰块,只见下面是果肉肥厚,去了核儿的樱桃,被有些粉的奶液还有晶莹剔透的冰衬着,格外地好看。 笙哥儿身边的丫鬟很有眼力见地道:“老板说,哥儿您这杯叫满杯樱桃。” …… 真有味小食斋突然在镇上有了声名,那里有加了冰的酸梅汤,在店里四文钱一大杯,要是带走也行,五文钱一杯。 还有香得人鼻子都掉了的麻辣烫,麻辣烫拌面,叫人吃了第一碗还想吃第二碗的细细的凉面。 讨论得最多的,就是那二十文一杯的奶茶,听说那奶茶工序一等一的复杂,是小食斋的老板用梦里的法子做的! 林真都不知道自己突然之间有了从梦里获取厨艺的奇特事迹,三天大集一过,小食斋的生意从第一天七两纯利润,到第二天十两纯利润,到第三天九两纯利润,回落到七两到八两的纯利润。 这已经叫他很是满足了! 真有味小食斋的生意稳了下来,林真带着林小幺林柱子林石头一天从早忙到晚,马木匠,林大哥林二哥也隔个几天就送竹筒还有铺子里所需要的材料来。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铺子里的酸梅汤越来越好,顾栓子的千字文终于背得滚瓜烂熟了。 林真望着站在自己跟前的顾栓子,有种吾家有儿终于能念上书的感觉,他对顾栓子道:“明天早上我带你去城东先生那里,看先生怎么说。” 因着奶茶卖得好,这个月又写了两回,钟严和陈娘子来铺子的时间便多了些,林真有时候就干脆跟钟严一起商量话本的情节,所以对钟严了解得更深些,知道那少年绝非池中之物。 他对顾栓子道:“你钟哥哥也在城东先生那里上学,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他,他学识深厚,多问问没坏处。” 作者有话要说: 顾首辅望着钟某人:“钟哥哥。” 钟严:“……” 顾首辅记仇是出了名的,特别是那些仇与他的夫郎相关的时候。 第59章 第二天一大早,林真叫林小幺看着铺子,和顾栓子先去集市上买了一把芹菜,一包莲子,一包红豆,一包枣子,一包桂圆,两条瘦肉条。 芹菜寓意勤奋好学,莲子寓意苦心教育,红豆寓意鸿运高照,枣子寓意早早高中,桂圆寓意功德圆满,瘦肉条则是学子对老师的心意。 除开这些,还有束修银子,林真已经从钟严那儿打听到,这位秀才先生徐先生一年的束修是五两银,加上笔墨纸砚费用,一年差不多十几两银子。 现在小食斋一个月的流水就有一百多两百两,供顾栓子读书绰绰有余。 镇子东面住的都是小有家底的人家,青砖瓦房一座挨着一座,林真带着顾栓子问路到徐先生家院子外头,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朗朗读书声。 林真叩了叩门,很快一个身穿短褐的年轻人站在门里望着他们:“请问二位有何事?” 林真对他抱了抱拳:“小哥好,我是鲤鱼村人士,想送我家孩子来徐先生这里读书。” “进来吧,先生正在授课,你们先在偏房里等着。” “谢小哥。”林真目不斜视地带着顾栓子跟在短褐年轻人身后,只见这位徐先生的宅院已经颇具小型四合院的雏形。 两边是厢房,迎面是一间正屋,而厢房有夹道和后面连接,想来应该是家中女眷居住的地儿。 授课的地方就在前面的左厢房,林真跟短褐年轻人过去的时候看了一眼,大约有八九个学生,大的如钟严那般,小的五六岁。 短褐年轻人把他和顾栓子带到偏房里,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淡淡的茶水,这杯茶还没喝完,厢房里的读书声停了,那位徐先生手里拿着一卷书籍走进来,纤瘦的长袍穿在身上,叫人一看就觉得和镇上的大部分人不一样。 林真和顾栓子从凳子上起身,“徐先生。” 徐有达点了点头,坐在上位:“阿大已经跟我说了,你想送孩子来我这里学学问。” “那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