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母妃如今在天牢受罪,我却……” 她说不下去。 梅妃却摸着她的头笑,“听我儿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女儿脸上还透着天真,以往的稚气也没有太过消退。 可见她这些年是真的没有吃苦,看来陛下是真的没有迁怒她的儿女。 “和母妃详细说说你和你哥哥的事情吧。” 梅妃和建安公主聊了近三个时辰。 这期间李六等的心焦,他已经在这里,从白天站到天黑。 可陛下和林阁老居然没有派人进去催促。 最后建安公主终于走出来了。 “皇……皇兄,母妃说要见你。” 建安公主小心翼翼的开口,明明鼓足了勇气,可跟陛下说话时,她还是忍不住结巴。 魏贺眸色深沉,他冷淡的点头,“嗯。” 他这幅不近人情的模样,让建安公主心下忐忑,也更加不安。 她试探性小声开口:“皇兄……可还有什么吩咐吗?” 她此时不知该走好,还是该留在这里,等着陛下出来。 魏贺见她一副瑟缩的模样,心下烦闷。 一国公主,没有半点气势,若只在他面前这般模样就算了。 在外也拿不出公主的气势。 任人骑在头上。 他懒得搭理这样的废物。 见陛下冷着脸,一副不想开口搭理她的模样,建安公主更加惶恐。 李六担心,下一秒建安公主就要哭出来了。 “公主,您今天累了一天,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最后还是李六劝她,跟在陛下身边,还是能揣摩些许陛下的意思。 陛下对于建安公主,还是有点感情的。 她也是这么多公主里,相比之下过得最好的了。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当年和我发生关系的女子是死是活?” “三年前,我未进天牢时,她没有死,也找人暗中照看,如今却不知了。” 听她这样说,魏贺眼神波动了一丝。 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潮汹涌,紧张万分。 这种心情,他已许多年没有尝试过了。 年幼时,还会因为先帝的责罚而紧张惶恐。 “那女子当年可有怀孕?” 他的心悬在了刀刃上,只等着这把刀落下。 魏贺屏气凝神,不敢有丝毫分心,等待着她的回答。 天牢里此刻沉静非常,他能很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显示着他不平静的心静。 他的心被狠狠抓住,胸口似压了千万斤的石头。 接着他听见梅妃的回复。 “有,那女子也平安生产了,我派人暗中看着,是陛下的孩子无疑。” 魏贺猛地起身,他眼神如猎狼一般,死死盯着梅妃。 “你说的可是真的?” 梅妃点头,她语气平静,“到了如今,我自然不会骗你,你没有杀我的儿女,他们过得也还好,我也不会让你真的没有子嗣,毕竟我对你确实有愧。” 她此时的话都是真心的。 当年陛下利用魏贺对她的信任,才能成功给他下了那般的药。 这事虽不是她做的。 可她确实提前就知道,当时她没有,也不能告诉魏贺。 因为她也有自己的孩子。 “只不过你可能要失望。” 她话锋一转,魏贺的心又高高悬下。 幼儿易夭折,他怕听见他承受不了的答案。 如果他一开始没有孩子就罢了。 若老天垂怜,让他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又偏偏夺去,那才叫他悔恨终生。 “那女子生的是个女孩。” 第19章 桃桃不想做女皇19 梅妃的话,让魏贺既庆幸又有些许失落。 他庆幸没有听到他害怕的答案。 不是孩子早夭,或者出了别的事。 但他也微微有些失落是个女孩。 他很喜欢女孩,比如桃桃就很可爱。 可他确实有皇位要继承,有个儿子江山才更加稳固。 林阁老听到这里也重重叹了气。 前面的他都没有猜错,陛下真有个孩子。 但他没有想过是个公主。 若是个公主,皇位就不能继承了,恐怕陛下会很失望。 他正想安慰陛下,却看见陛下神色无异。 魏贺只是纠结了几秒的时间,就已经不纠结了,他向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 为什么只有皇子可以继承皇位呢?公主不可以吗? 公主也是他的血脉,还是他唯一的血脉,是世上和他牵绊最深的人。 她最有资格继承他的位置。 他也完全可以培养女儿登上皇位。 魏贺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他思路开阔了。 这么一想,他豁然开朗,只剩下喜悦。 虽说从古至今没有女皇的先例,但可以从他开始。 这般的话,是皇子还是公主就无所谓了。 只要是他的孩子就行。 魏贺压下自己喜悦的情绪,面上努力不动声色 梅妃回忆着当年的事情。 当时先帝对魏贺已然十分忌惮,先帝渐渐老去,病痛也慢慢缠身。 可魏贺却正值年轻,如中午的烈日般,身强体壮。 魏贺的野心暴露太早,皇子不是一般人,自然要有野心。 可魏贺是不被陛下青睐的皇子。 他在先帝眼里就成了狼子野心的敌人。 “那女子应该是陆丞相的嫡女。” “陆丞相?” 陆丞相的女儿不多,只有陆凝还有陆挽。 陆挽如今是梁王妃。 她的大女儿如今也是三岁多。 “哪个女儿,长女还是小的那个。” 林阁老提前替陛下问出来了。 这三年间,梅妃情绪不好,记忆也在衰退,但对于这件事还算较为清楚的。 “是长女,名字我已忘的差不多了。” “当时也是巧合,我带心腹去找陛下时,正巧在隔壁的破庙中看见她。 “她也中了龌龊的药,浑浑噩噩被人抓着,我观她衣着容貌,不似普通人家女子。” “与其被乞丐玷污,还不如和陛下凑着互相解药。” 梅妃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之后她也没有再去打听这个女子的下落,她知道先帝打算让魏贺断子绝孙,怕被先帝察觉。 直到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隐隐约约传出了陆丞相家的事情。 她心中有了猜测,只是当时还没有确定。 于是借助宫中宴会,她见到了陆丞相的长女,也确认了她就是那个女子。 之后就听见她未婚先孕的事,再之后就是她被赶出陆家。 这女子生产之时,有难产危险,她偷偷派了人去照看。 “我找的接生婆说,那孩子生下来时,屁股上有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