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了他的提议,他哪怕心中担忧,此刻也不敢说些什么。 只能请旨,“陛下,那请允臣去杀中间那人,那人的目标是陛下,其他人都是协助掩护他的。” 而且他注意到阿陆是这些人里面实力最强的。 他虽没有动手,只是躲避,可却一路往陛下这边赶,渐渐越来越近了。 他心中焦急,“陛下,他速度越来越快了。” 他心中大为忌惮,岭南居然也有这般人物。 “臣亲自去杀他。” 他为陛下要把危险剔除。 这人解决掉,其他人就不足为患了,他们人数上占优,只需围剿即可,或许稍稍废些时间。 魏贺点头,“去吧,带上你的兵。” 他们要去拦阿陆,但阿陆只想早日完成任务,因此他全力避开,只一想朝着魏贺方向。 桃桃的处境,他不敢去想,只要想到桃桃,他心中的思绪杂乱纷扰。 岭南这些人是从哪里接的单?他们背后有出钱在掌控,背后人是谁? 从掌握要刺杀之人行踪来看,他们和背后之人应该交往密切。 岭南这些人今日应是会死在这里,他想过调头直接回去抢走桃桃,可假如桃桃如今在背后者手里呢? 到时候他没有完成任务,桃桃的命怎么办? 这也只是他的猜测,但他不敢拿桃桃,去赌任何的可能性。 为今之计,只能完成任务,才是万全之策。 不论这些蠢货后面是谁,只要他完成任务,总能换到桃桃的,这些人也不想和他鱼死网破。 到时桃桃就能安全。 他心中有了动力,此刻速度更快,今日是他拼尽全力的一次。 魏贺看着这人,他在不远处,此时正躲开他的将士,提刀朝着他过来。 这人面容依稀有些熟悉,只是相隔着些距离,他不能完全看清。 等他渐渐走近,他才看清楚这人的脸。 “陆骁甫?” 他还记得他的名字,只因他是百年难遇的将才。 先帝昏庸无度,邻国曾经虎视眈眈,几度作乱,攻下几十座城池,当时他还未在军中。 陆骁甫跟着他外家上战场,短短几年就收复失地不说,还大败敌军。 他有着难能可贵的统帅之才,本身也有少见的习武天赋。 只可惜英年早逝。 陆骁甫死后,邻国再度作乱,整个魏国没有可用之人。 魏贺从而上了战场,慢慢积攒自己的势力,从而他才能登上皇位。 其实当初若是陆骁甫活着,先帝允他领兵作战的可能性会大大减小。 他也不可能手握那么多兵力,先帝有其他可用之人,自然不会让他一家独大。 所以陆骁甫活着时,幕僚建议过,他暗杀陆骁甫。 只不过他拒绝了。 陆骁甫忠君爱国,在战场厮杀,守卫百姓,他不能对他动手。 魏贺回忆着这些事,稍稍出神,陆骁甫的速度极快。 他的刀过来了。 魏贺快速躲避,侧过身还是被他伤到左臂。 他们的将士们都很厉害,只可惜面对的是陆骁甫,整个魏国曾经厉害的人。 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似乎并无太多变化,身手似乎更好。 但魏贺也不是无能之人,陆骁甫是厉害。 他也不弱,他曾经在战场拼杀的时间,算下来比陆骁甫长许多。 如今左手伤了,右手依然能用。 陆骁甫往前进攻,很快就发现此人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v他不仅有大批多护卫,实力也和他不相上下! 这些蠢货!被人坑了却连累了桃桃! 陆骁甫只觉此次定会失败。 他只有一人,眼前之人却有一大批护卫。 若只有他们俩,或许他还有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很大可能就是一个死去,一人伤残。 可现在,但凡他有一点失误受伤,他的护卫就能趁此时机上来。 尽管猜到结局,但因为桃桃,陆骁甫只能上前。 两人厮杀在一起,魏贺找到时机,他的剑刺中了他的腿。 陆骁甫摔倒在地,下一秒就被团团围住。 至此,他知道自己彻底落败了。 手下将士的剑要刺下去,魏贺叫停。 “先不要杀,关押到县衙大牢中。” “遵命。” 陆骁甫有些意外,他不明白此人为什么留他一命。 “陛下,您的手!” “林太医还没有来,此刻怎么办!” 陛下受伤,他们难辞其咎,只觉得自己无能,未能保护陛下,做好自己的职责。 魏贺低头看了看左臂,伤口不算太深,休养几个月就行。 “不要慌张,随意找个大夫包扎即可。” 他原本不想包扎耽误时间,又怕真的见到桃桃,吓到她。 解决了陆骁甫,剩下的这?婲些人就很快了,毕竟他们这边人多。 “那陛下,是否去知县府暂作休息。” “不用,找辆马车,大夫跟着我上马车。” 已经到了岭南,他实在不想再浪费半点时间。 迫切的想见到桃桃,想知道她是否真的在岭南,若真在岭南,是否真如信中所说一切都好。 桃桃年纪太小,那么一点大,一场风寒就能要了她的命。 她不在他身边,他夜不安寝。 只要稍稍进入睡眠,就会做和桃桃有关的噩梦。 这样的每一天都是折磨。 “陛下到了,信中就是此地。” 他们的马车停留在阿陆之前找的院子前。 “去敲门。”他声音喑哑,压抑着情绪。 如今他心悬在刀尖上,只等着最后的宣判。 他屏气凝神,紧盯着眼前的院门。 最开始,他想直接破门进去,这样最快。 又顾虑到若桃桃真在,许会吓到她。 他压下心中急迫。 守卫上前敲门,连敲几下,里面没有半分动静。 他小心翼翼不敢看陛下脸色,只声音颤抖回话,“陛下……院中似乎无人。” “进去。” 他大步迈下了马车,直接闯入,护卫们四处散开,到一间屋子去找。 “陛下,院子里没有人。” 他们把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看见有人。 魏贺神色阴沉,心情糟糕透顶,满腔暴戾情绪。 “但此处应是有人居住的,在院中发现了小孩坐的板凳,还有小孩衣服……” 魏贺闭着眼,“拿上来看看。” 他压抑情绪,心中涌现出无数的怀疑。 他想到那几封信中的话,还有那个捕头。 脑中复盘着自己这些时日,因为几封信来到岭南。 因为信,心中抱有希望,又因为那个捕头的话,希望更高。 如今倒是摔的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