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摆脱追杀,定会命人来寻我。” 太子肯定不会出事,也不会置他不顾,云皎捡起匕首和水袋握在手中,感激道:“多谢。” 他行动不便,云皎想了想,又给他捡了几堆干柴,至少能烧三晚上,到时他伤虽没好,但活动无碍,来去都随他。 云皎把水袋灌满,盯着一旁放置的瓦罐,纠结得不行。她要不要带个瓦罐上路啊? 瓦罐大肚敞口,熬煮东西再好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沉了点,带着上路更添负累。可不带吧,云皎清楚自己的能力,顶多挖点野菜充饥,不把瓦罐带上,云皎怕自己连白水婆婆菜都吃不上,吃生的,那不真成吃草了? 云皎反复掂了掂瓦罐,约摸五斤重,不算太重,能拿,就是得多费点力。 带上吧,云皎下定决心,矮身把瓦罐洗干净,又挖了些婆婆丁和蕨菜洗干净放进瓦罐,把瓦罐装满。她一手抱着瓦罐,一手拿着木棍,出发。 萧朔坐起身,靠着身后山壁,看她逐渐远去的背影,面对云皎时还算和善的神色一变,脸色阴沉,眼底划过寒芒。 皇兄前往青夷勤兵,父皇突然病逝,他与皇兄返京,岂料一向平庸不起眼的瑞王萧泽竟然和阉党沈明远勾结,率先登基称帝,派出杀手截杀他与皇兄。 他换上皇兄的衣裳引开杀手,穿过树林,虽摆脱了追杀,但也受了重伤,他躺在在地上,本以为会就这么死去,不想得人搭救,逃出命来。 皇城回不去,他和皇兄分开时,约定摆脱追杀后,前往西南汇合……不知皇兄是否摆脱追杀,是否安全。 萧朔捂着腰上伤口,仰头看天时,午时已过……他暂时不能剧烈活动,今天先休养半日,明日便出发。 —— 燕京,皇城巍峨,殿堂楼阁雄伟壮观,红墙绿瓦相映成辉,肃穆庄严。 羽林军身着银白盔甲,手握红缨□□,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笔直的立在勤政殿外,守卫新帝的安危。 殿内,新帝萧泽一袭黑金龙袍,靠在龙椅之上,撑着额角闭目养神。 忽然一阵轻微响动响起,萧泽睁开眼,他五官温润,一如往常,只是不再畏缩平庸,锋芒毕露,眼中满是精明的算计。 他眼前跪着一个黑衣人,是他的死士首领玄黓,萧泽淡声问:“如何了?” 玄黓:“太子不知去向,六皇子身受重伤,许是时日无多。” 萧泽眼睛微眯,语气危险,“你说什么?!” 玄黓战战兢兢重复了一遍,萧泽脸色蓦地一沉,一群废物,没用的东西! 萧翊萧朔急着回京,带的护卫并不多,一行二十余人,三百名杀手,十倍于他们,竟然让他们逃了?! 萧翊萧朔是横在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们两兄弟不死,他心难安。 萧翊是元后嫡子,出生便是太子,生来便得无上尊荣,他与他同岁,却是半点光彩也无。 太子自幼读书便好,过目不忘,太傅时常称赞太子,父皇眼中看到的只有太子,好不容易他骑射武功压过太子,赢得父皇青睐,夸他若是从军,定能成为骁勇善战的大将军,他开心极了,可偏偏有个萧朔后来居上,轻轻松松便夺去了父皇的注意。 文治武功,两兄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萧泽眉头紧拧,“加派人手去找,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玄黓领命:“是!” 作者有话说: 带着小剧场来撒泼打滚求收藏啦o(≧v≦)o 小剧场: 皎皎:肉真好吃,我还想吃QAQ 萧朔:鸡来。 鸡来了。 萧朔:兔来。 兔子来了。 萧朔:猪来。 野猪也来了…… 皎皎:⊙▽⊙ 第4章 日头西斜,萧朔休养半日,能扶着山壁站起来。他腰上的伤疼得厉害,但他受伤多了疼惯了,也能忍受。 萧朔扶着山壁尝试走动,并不会拉扯腰上伤口,他稍稍放心,只要伤口不会再撕裂就好。 腿上的伤不重却骇人,走路时拉扯着,裤子摩挲着,一阵一阵的疼,相比腰上的伤,这点疼痛对萧朔来讲并不算什么。 萧朔来回走动几步,适应了会,扶着山壁刚要坐下休息,动作却一顿。 他似乎听见了哒哒哒的声音。 是马蹄声。 萧朔手掌摊开贴在山壁上,声音更加明显,萧朔回身望向土路,捂着腰上伤口缓缓走入路边茂密的灌木林后。 没隔多久,便能清楚看见一人骑马而来,来人面目平庸,一身黑色劲装,看过就忘,但浑身肌肉卉张,想来功夫不弱。 萧朔一眼便瞧出他是特意培养的死士。 就是不知他目标是谁,是他?还是那位小姑娘?不管是谁,萧朔都不会让他活着走出自己的视线。 萧朔矮身捡起两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抛了抛,在人靠近时,两块石头接连脱手而出,一块砸向马腿,一块砸向落下马的黑衣人。 马儿突然趔趄倒下,黑衣人旋身下马,一道破空声朝他而来,他侧身躲避,路边灌木丛中却显出一道人影,疾速逼近他,在他反应过来时,一支尖锐的细棍已刺入他太阳穴。 黑衣人瞪大了眼,放大的瞳孔里映着萧朔冰冷的脸,高大的身躯缓缓倒下。 腰间伤口撕裂,萧朔捂着伤口,血液从指缝咽了出来,萧朔神色不变,蹲下在黑衣人身上摸索,搜出毒药解药伤药银子火折子,又解下他腰间佩刀、水袋以及袖中匕首,全部放在自己身上。 黑衣人衣襟大开,左侧胸膛纹了两个小字,十三。 萧朔眉头微皱,抬起黑衣人一条腿,将人拖入树丛后。 片刻后,他从树丛后出来,吹了三声马哨,受惊跑远的马儿哒哒哒跑了回来,萧朔牵着缰绳将它栓在路边树上,打水处理伤口。 他一只手不方便动,处理的很粗糙,擦干净咽出的血液后,直接将伤药倒在了伤口上。 死士所用伤药药效极烈,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疼痛难忍,萧朔额迹冒出大片冷汗,咬紧了牙关,脖颈青筋绽出。 疼痛过去,伤口似乎也不疼了,萧朔草草包扎完,把水袋灌满水,骑上马儿。 —— 耽搁了一上午,云皎没有休息,紧赶慢赶了一下午,其间只停下休息了两次,在天色暗下来之前,找到一处避风的山坳,找柴生起火。 她赶了半天路,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云皎捡两块石头搭了个简易土灶,把瓦罐架到火上,往瓦罐里倒水,只堪堪淹过瓦罐底部一指,就一个水袋的水,不多,她得省着用。 抓两把中午洗干净的婆婆丁放进去,不一会就熟了。 云皎就着瓦罐,撇了两根细树枝剥去树皮当筷子,搛婆婆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