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你踩我干嘛!” 萧朔顺势放松力道,让云皎抬起来踩他脚上,舀出两瓢桶里的水,加入刚送上来的热水,一边做一边道:“不想让他看到。” 云皎:“啥?!” “不想让他看到你的脚。”萧朔瞟了她一眼,放下葫芦瓢。 木桶里的水变热,脚掌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云皎觉得这份灼热在向上爬升,窜到她脸上耳朵上。 洗漱完毕,两人终于躺上床,萧朔将云皎抱在怀中,舒服得暗自喟叹。 两人成婚不久,萧朔才得了床笫之间的乐趣,难以自持。云皎被他紧紧抱着,轻易察觉到他的变化,云皎伸手指戳他,“明天还要赶路呢……” 赶路就够累了,萧朔要还折腾她,云皎怕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不闹你,”萧朔牵她手往下,“你给我摸摸就行……” 半炷香后,萧朔擦去云皎掌心的黏腻,拥着云皎入睡。 次日,萧朔早早便醒了,起床让小二送热水和早食上来,待他送上楼来,才将困倦不已赖床的云皎叫醒。 洗漱收拾用饭,萧朔给云皎仔仔细细绑上护膝,一同下楼取马儿出发。 鹿皮的护膝与靴子防风好,还保暖,云皎穿戴上,寒风隔绝在外,身上暖呼呼的,与昨日相比,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 因着不用担心云皎受冻,萧朔没了顾及,赶路飞快,将更多的时间留到晚上休息,让云皎能更好的养足精神。 半月后,萧朔在落脚处收到了萧翊传来的密信。萧翊已抵达富州,安顿下来,也同楚笙达成了协议,萧翊先用三千两请楚笙提供水泥的配比方子,今后收益还要同她二八分……富州连通青夷的栈道已可开始修建。 从简短的密信中,萧朔品出萧翊未能通过借债拿捏逗弄楚笙的遗憾,萧朔啧啧称奇,楚笙又不傻,哪能由他随意拿捏。 早春时节雨水多,夜里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拍打着窗棂,雨声助眠,亦会给人带来冷意,云皎睡得迷迷糊糊咕蛹着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萧朔被抢了被子,凉风夹着雨水的湿意从窗缝吹进来,打在萧朔身上,萧朔无奈极了,他就在身旁,云皎觉着冷怎么不往他身边贴,非要将被子抢了,萧朔扯出被云皎压住的被角,轻手轻脚将自己挪进去,抱住云皎,夹住她腿,确保她不会再抢被子,才安心闭眼。 次日,雨一直在下,天灰蒙蒙的,没有停下的趋势,萧朔与云皎呆客栈里,百无聊奈。 云皎想着,可以温习柳彦祯教她的针法,但她一个人决定不了,需得萧朔配合。云皎笑眯眯看向萧朔,萧朔被她看得一激灵,后背发凉,“怎、怎么了?” 云皎如实道:“我想练针。” 萧朔:“…………” 四目相对,萧朔的拒绝之情溢于言表,云皎眯眼似在威胁,萧朔微顿眼神摇摆不定,最后似迫于无奈般终于点头。 期间两人未曾有一人开口,却心有灵犀的明白对方是何意思。 云皎满意极了,取来银针,又挑了挑炭盆,让炭火烧得更旺,屋里暖意融融,而后盯着萧朔脱衣裳。云皎下完针,正弹针尾,便听萧朔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方才我去问了,明日也有雨。” 云皎以为他急着赶路前往青夷,劝慰道:“那再歇一日,咱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待天晴了,再赶路也不迟。” 萧朔深深看她一眼,没接话。待扎完针,中午用完饭,萧朔将她往床上带哄着她睡午觉时,云皎终于明白过来了。 敢情是明天不赶路,今天就要白日宣l淫。 云皎气得锤了萧朔一拳,可惜萧朔一身腱子肉,萧朔疼不疼云皎不知道,反正她挺疼的。 第二天,果然一直在下雨,直到傍晚时分,雨才停了,黑压压的云层渐渐散开。 萧朔憋了半个月,折腾得狠了,云皎软绵绵的在床上让萧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伺候了一日, 又歇了一晚,云皎恢复活力,翌日一早同萧朔一起出发赶路。 此次春雨后,又下了几次,但时间都没这次久,萧朔云皎只躲雨,待雨停后,便继续赶路。 紧赶慢赶,因着下雨耽搁,萧朔和云皎终于在离开赦南镇整整一月后,抵达青夷。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萧朔年前急急忙忙从青夷赶回赦南镇, 其目的是何,青夷十二卫个顶个的清楚,若不是他们必须坐镇青夷戍守边关,当时定然跟萧朔一同前去赦南镇, 见皇子妃, 喝喜酒, 闹洞房。 未能成行,没能亲眼目睹萧朔成亲,青夷十二卫心中颇为遗憾。 幸好年后萧朔便会携皇子妃返回青夷,他们便抓心挠肺的等,凭赦南镇传来消息的细枝末节中, 找寻关于皇子妃的一切信息, 青夷十二卫对皇子妃的好奇愈来愈盛。 一是好奇皇子妃是什么样的人,二来是……他们想象不出话又少脸还臭的将军是如何同她相处。 前些日子收到消息, 将军让他们将他起居的营帐重新布置,炭炉熏笼要备齐,新弹的棉被也多准备几床,再打一架梳妆台和衣柜……后续的来信中,在最后叮嘱准备些能用上的东西。 经过最近时日的添置, 萧朔的营帐中,除了最初的一张床和书案外,慢慢被布置的紧凑。 从此处看, 将军对皇子妃是极上心,可谓是化为绕指柔。 不由的, 他们对皇子妃更好奇了, 想早日见到她, 好好瞧一瞧是谁收服了他们将军。 萧朔每次传至青夷消息的地点都在变化, 距青夷越来越近,眼瞧着就要抵达青夷,十二卫摩拳擦掌,皆想出城迎接。 青夷易主,赵枢远身死之事一直瞒着,除那日事变的之情人外,未曾透露半分,崇远忧心十二卫离岗会出乱子,思量后只同意两人秘密出城迎接萧朔云皎。 十二人抢两个名额,六分之一的几率。 崇远凭着威信抢占先机,“我要去。” 平日里他积威甚重,其余人除了怕萧朔就是怕他,也无人敢和他抢,其余人面面相觑。 好家伙,十一个人抢一个名额,十一分之一。 长立率先道:“兄弟们,别怪我不留情面。” 话音一落,战斗打响,众人吵成一团,争辩轮到谁谁谁戍守,谁谁谁轮值,先排除六人,而后五争一。 真正的争夺拉开序幕。 几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崇远稳坐钓鱼台,静静看着他们争。 两日后,崇远带着最终的胜者——长白,悄然出城,等候萧朔与云皎。 等待期间,崇远瞥了眼长白,面皮虽经历风沙粗糙了些,但没有红肿青紫,能见人。 长白脊背挺直,面上不动声色,身上却不得劲,他们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