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诀。 “若是让外面的人看见小许公子的相貌,尊主怕是会不高兴,只能委屈你了。” 只要能出去玩,许西里没意见。 只是在梼玉施展障眼法时,少年撇着嘴,吐槽了一句:“我感觉他不喜欢我的人形。” 梼玉闻言一愣:“小公子何处此言?” 许西里叹了口气。 他也是猜的。 因为思前想后,好像也只有这一个理由能解释,魔尊为什么在他是白猫的时候,对他那么好,却在他化形之后突然开始冷落他。 一定是魔尊不喜欢他的人形,见到后当场就后悔了,然后发现自己更喜欢猫。 所以才会这样。 梼玉这次要办事的地方,虽然距离崔嵬殿有些远,但仍旧没有出魔界。 这也是梼玉敢破例带上许西里的原因。 而且梼玉毕竟是魔界护法,手中权力也不小。到地方后,他只需要将事情一一安排下去,同时施法监督即可。 所以很快,梼玉便得了空,将许西里带到了一条热闹的街上。 三界有许多东西都是相似的,比如在魔界民间的街上,仍旧会有许多玩具小吃,许多茶楼酒楼。 许西里之前被带着出来过几次,但那时每次都是猫,逛街时也时刻被梼玉用下了禁制的笼子拎着,根本没办法自己逛。 这还是他第一次变成人形出来,许西里便比以往兴奋多了,好几次在街上跑得梼玉都差点跟丢。 …… 梼玉在带着许西里离开崔嵬殿时,已经吩咐了一旁的侍从。 是以魔尊刚忙完,走出崔嵬殿偏殿,就被告知少年跟着梼玉出门了。 那时天色还没彻底暗下去,霍歧闻言只是微微蹙眉,并未说什么。 一是因为梼玉办事,他尚且放心,不用太过担忧许西里的安全。 二是少年这几日整天百无聊赖,他也看在眼里。 可渐渐的,天色越来越暗,彻底黑了下去。 魔尊已经在寝殿桌前坐了将近一个时辰,期间也已派人去探过三次,却还不见少年有回来的迹象。 男人的脸色逐渐沉了下去。 寝殿里自从有了白猫,便已处处是对方生活的痕迹。 地上不知什么时候铺上了厚毯,桌面架子上随处摆放着少年的喜欢的小玩意。 甚至在魔尊座椅的扶手处,许西里匆匆出门换下的衣服胡乱搭在那里,鞋也扔得这里一只那里一只。 但这些,魔尊没叫人收拾,谁也不敢动。 有少年在这间房里待着,寝殿氛围便总是轻松温馨的。 而此刻这里只有魔尊一人,明明环境丝毫未变,却愣是让人觉得空旷冷清,连呼吸都需要放轻。 又过去一刻钟,窗外一道灵力拂过,送来一道灵符。 符上先是梼玉请罪的内容,之后才透露,原来是少年喝醉了酒,神志不清,这才晚归。 魔尊看清后,当即便挥散那道灵符,起身迈大步伐出了门。 一个瞬移的功夫,男人便已出现在许西里所在的地方。 看清眼前的建筑是座酒楼时,魔尊脸色又沉下一分。 这里是魔界地带,魔尊自然不用再掩饰身份。 男人径直抬步进去,酒楼老板看见来人时,一时还以为自己花了眼,旋即便被吓得浑身发抖了。 这么晚的时辰,酒楼中仍有不少客人,只是在看到魔尊带着分外低沉的气场进来时,那些魔修顿时吓得酒都醒了,连滚带爬地离开。 不用询问,直接循着少年身上的气息,霍歧便能找到许西里身在何处。 推开包厢门时,眼前的画面令魔尊下颌紧绷,隐有动怒的意味。 许西里的衣物为了舒适轻便,选用的都是材质轻薄的丝绸及纱质。 少年今日穿了纯白的一件,衬得人更加白净精致。 只是由于衣料顺滑,许西里动作稍不注意,衣领便容易变得松垮。 正如梼玉所说,少年喝醉了酒,身上的障眼法早不知被抹到哪里去,露出清俊惹眼的面庞,脸颊则染上了点点薄红。 那点薄红顺着醉意蔓延至脖颈,又到露出一半的锁骨处,无端暧昧。 魔尊只看一眼,连追究梼玉罪责的心思也没有了,径直上前,先将少年的衣物系紧。 这还不算,男人又不知从哪里取出件许西里的披风,给人裹上。 裹好了,才冷冷抬眼看向梼玉。 梼玉一直垂首站在一旁,闻言立刻认罪:“是属下看顾不力。” 还是因为许西里第一次以人形出门,太激动了。 再加上他之前是白猫,肠胃特别脆弱,几乎吃什么都会吐。 但现在变成人,好像就好了很多,街边的不少小吃都能尝尝了。 于是许西里便逐渐大胆起来。 甚至想起自己之前还是猫的时候,喝了一小口魔尊的酒,就醉的迷迷糊糊,这次就想以人形试试。 于是梼玉一个不注意的功夫,让许西里偷了一口酒,事情便成了这样。 魔尊闻言眸色依旧冰冷。 男人默了片刻,刚要开口说什么,眼前忽的冒出一支黏糊糊的糖人。 许西里虽然醉了,但并未醉彻底,还能认出眼前的人来。 魔尊为他裹衣服的功夫,他便顺势抬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同时开口:“这个,给你。” 少年的声音因为酒气而变得湿软,魔尊神情微动,方才原本要说什么话,忽的便给忘了。 男人眉间仍皱着,周身的戾气却消散了不少。 他淡淡垂眸,赏了那糖人一眼。 不知被买下多久了,原本凝固的糖已经开始融化,变得歪七扭八,但依稀可以看出,是只猫的形态。 魔尊看得眉间轻动。 许西里仍举着那只糖人,醉醺醺道:“虽然你不喜欢我的人形,但我不会变回猫的。” 说着,又将手里的糖人小猫朝方向递了递。 这猫是他亲手画的,就算赔给魔尊一只。 黏糊糊的糖几乎要抵到霍歧脸上,男人却因为少年的话而微微愣住,没有去躲。 他顿时便意识到,原来自己这几天的异常,少年都能察觉到。 再次仔细去看,许西里眼睫被酒气熏出潮气,湿漉漉地垂着,竟透出几分可怜的意味。 魔尊心中一紧,顿时低声开口:“谁说本座不喜欢?” 许西里醉了,已经很难保持思维清晰,自然无法回答他。 少年只是举着手里的糖人,仰头催促魔尊:“快点,快吃你的猫猫。” 霍歧喉结猛地滚动。 那糖人一看便是用最为劣质的材质做的廉价东西,而且也不知道被少年握在手里多久了,融化的糖水已经顺着竹枝淌到少年细白的指尖,看起来又黏又脏。 梼玉原本正害怕被罚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