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没有,才能让阮池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全都露出来。 有那味儿了,宗默居然有点想吹口哨。 杨导面不改色地说:“开拍吧。” 三十多岁的年纪,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大风大浪。 - 宗默从没像这样粗暴地对待过阮池。 一是因为他的身份,哪里敢硬拉硬拽金主;二来是他的性格,本来就比较温和有耐心。 他一直很听话,阮池也没强硬地对待过他,除了昨晚在走廊上的强吻。 不得不说,还蛮爽的。 阮池静静等着他动作。那眼神,和女主的清纯差了得有十万八千里远。 涩,以及戏谑和嘲讽。 艹! 明明是自己在扮女装演戏,却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他宗默,史上第一凶猛的金丝雀,现在就要给金主好看!! - 宗默觉得阮池多少有些兴奋。 随意一拽就过于配合地倒,把质量不太好的铁架床撞出好大一声响。 他用自己的手当作镣铐,将阮池的双腕剪在头顶,动作稍显青涩了一些,俯身之后的亲吻却异常熟练。 好似早已在心中练习过千百遍。 嗯,郁迟肯定是在心里练习的,但宗默不是,反正呈现出来的效果相差不大。 足有二十几人的片场,安静得落针可闻。 床上的两人亲得好实在,都不需要后期再配音。 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氛围,小小的房间根本装不下,迅速蔓延扩散开去。 人群里,杨导沉默着抽口烟。 在场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助理小万,他今天早上才看到阮池从宗默房间走出来。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签的保密协议在宗默的私生活那条,会有数额巨大的违约金了。 - 几分钟后,宗默准备掀裙子的手蓦地一僵。 他悬在阮池腰上的小腹,似乎被什么东西杵到了。 ? 手腕被扣着动不了,阮池就将腰往上提。 然后似有若无地轻轻磨蹭。 宗默:? 他想要赶紧结束这场戏,慌忙掀起裙摆,只要到掀膝盖上方就好。 女主感到腿上的凉意,会在这时给他一巴掌,阻止他的罪恶之手。 可他的罪恶之手都停了三秒,阮池的巴掌还没来。 宗默:…… “卡!” 宗默火急火燎地松开嘴,看到眼前熏然欲醉的人。 眼睛湿漉,喘气急促。 他怀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难怪今天阮池要在这么多镜头前跟他演吻戏,肯定是昨晚在走廊的尝试打开了某种特殊爱好的开关! 可是,阮池穿的是宽松的长裙,不会显出尴尬。 而他宗默,只穿了一条薄薄的校裤。 宗默脸上热得不行,起身把丢在地上的校服外套捡起来,慌忙挡住尴尬。 成年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什么地方尴尬。 不过这种加戏也很自然,符合剧情的走向。 他将校服盖在大腿上,僵坐在床边,完全不敢看向身后的人。 仿佛一个因为羞愧难当,而迷途知返的青少年。 毫无表演痕迹。 因为压根就不是演的! 这特么是拍摄事故。真实的,事故。 - 杨导觉得郁迟这样的反应也合理,但并不符合BaN剧情悲剧的走向,可以留下作为花絮。 他对小屋里的人说:“你们休息半小时,待会重拍一下。” 宗默:? 还来? 杨导:“过了,补一下那一巴掌。” 宗默:……还好,不要从头开始。 “休息吧。”杨导体贴地说,“全都去休息半小时,散了。” 剩下两人的时候,宗默才幽怨地回头看去。 “你干嘛不打我?” 而且还、还乱蹭!! “我干嘛要打你?”阮池坦荡地说,“很爽。” 宗默:…… “你不是也听了杨导讲的戏吗,在我掀裙子的时候,你要给我一巴掌。” 阮池疑惑地一偏头:“亲成那样了还能拒绝,太假。” 宗默:“……因为主角是未成年人!” 阮池:“呵。” - 接下来补上的一巴掌,阮池也是真打,啪的一下巨响,完全不用配音。 “卡!”这次杨导大方地走进房间,“可以,过了。” 宗默震惊地捂住自己的脸,阮池还眯眼勾唇,问道:“现在满意了?” 虽然一条就过,但杨导却颇为无奈,问道:“宗默,你怎么不躲?” 宗默蹙眉道:“剧本上也没写要我躲啊?” 躲了不就得ng吗? “虽然是真打,但镜头里的效果一般。”杨导还不怎么满意,看看他的脸,啧啧几声,又说,“你下次记得要顺着巴掌过来的方向躲开,看起来扇得狠效果好,而且不会疼。” 宗默:……他懂了! 所以,电视剧里被删巴掌删得脑袋一歪的演员,其实是自己在躲? 宗默沉默一会。 谁让他现在是在假扮有两年演员经验的主角受呢,这些事对于圈子里的人来说应该都是常识,他也没法怪杨导不提醒。 结束了白天的替身工作,阮池发现演戏有趣,打开新世界大门。闲着没事把剧本看了之后,晚上要求在无人小屋和宗默继续演。 “练习。”阮池这样说,指的是和陆泊的眼神戏。 宗默无奈:“这场已经演过了,不用练。” 阮池强词夺理:“那就复习。” 宗默:……? 他别无他法,只能舍睡眠陪金主。 这场戏其实很简单,就一个对视加上一句“小迟”,后面乱七八糟的都是陆泊现场加的,阮池当然不会知道。 “小默。”阮池喊道。 宗默:? “你台词说错了。” “难道我叫你小迟?” “……小默就小默吧。” 阮池重新喊一遍:“小默。” 宗默把嘴里的烟夹出来,看过去。 阮池冲进屋,把他的烟抢走,没掐灭,反而塞进自己嘴里。 随意地吐出两口烟圈,看起来好享受。 宗默:? 他作为男主角,可以确定剧本上根本没有抢烟这一节,后面的其他剧情更没有。 阮池含笑,语气轻挑:“不认识我了?” 宗默:…… 他不肯开口,阮池也能接着演。 阮池抽着抽着觉着没劲,把烟丢了顺便踩两下,仿佛是在碾压死倔的少年。 “我是哥哥,小默。” 不似陆泊,声音里半分温柔都没有,还有些偏冷。 宗默临时想出一句极应景的台词:“去你的,我没有哥哥!你这个骗子!” “小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