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阮池:? 宗默重要的戏已经拍的七七八八,最耽误不得时间的和陆泊的对手戏更是一条过。 杨导现在对宗默的态度还不错,得知他旷工是因为生病,没什么怨言,还关心地问: “宗默发烧了?他现在人在哪儿呢,送医院了吗?” 安澜:“……我也不是很确定。” 杨导:? “那个杨导,他昨晚回A市了,本来准备今天回来,没想到会发烧。” 杨导:……这得多折腾啊? - 宗默醒了,被压得呼吸困难。 睁眼一看,阮池环着他的脖子,脸压在他胸口睡。 “阮总……”他开口,嗓子又疼又哑。 阮池支起身子,看着他,用手背摸两下脸试探体温。 宗默往窗外看一眼,天都快黑了。 “我怎么还在酒店呢?” “你发烧了。” 宗默解释道:“出门太急,过来的路上冻着了。” 也是因为半夜不睡觉。 反正不是做运动累的! “我要不要回剧组?” “不用,给你请了假,3号走,好不了还可以再延后。” 宗默:…… 但他在阮总这儿真能休息? 不是很信。 阮池又问:“吃不吃饭?” 宗默点头:“吃。” 阮池起来,打电话叫客房服务。 真好,在酒店就是好,不用做饭了! 宗默已经不怎么晕乎,也爬起来,一觉把元旦节睡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可还行。也是正好,他便问:“阮总,你吃饺子还是汤圆?” 阮池:“我都不喜欢。” 宗默暗忖:……过节的仪式感总得有点吧? “都给你叫。”阮池又打个电话。 - 生病真好,让宗默也体验到了当金主的感觉。 坐在床上用小桌板吃饭,而且还是阮总亲自给他端过来。 只是…… 饺子是干的,白白胖胖元宝形状,看起来很正常。汤圆带汤,却是半透明的酱油色,上面还撒了翠绿的葱末作为装点。 这酒店显然很高极,想来吃食应当也不赖,宗默狐疑地舀一个汤里貌似汤圆的白色球形物体放嘴里。 嗯? “阮总,汤圆为什么是肉馅的?” “我不喜欢吃甜的。”阮池说。 宗默:“……不是给我叫的吗?” 阮池:“我不用吃饭?” 宗默先闭上嘴,仔细咀嚼这生平第一次吃到的奇怪汤圆。 糯米皮软粘,肉馅鲜香浓郁,汤汁清冽甘甜。 和阮池生日的那块蛋糕一样,他真香了。 果然,不存在无法接受的料理,只有不到位的钱。 - 到了八九点,窗外就开始放烟花。五彩斑斓,美不胜收。 一生病,连昨天错过的烟花都补上了。 宗默一时看得出神。这三四十楼高的巨大落地窗,视野确实极好。 烟花以极近的距离在他眼前炸开,绚烂夺目。但隔音效果又很好,不会被爆.炸的声响吓到。 细碎的噼啪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下床到窗边看,身上穿了一天一夜的浴袍也没换。 在暖气弥漫的房间里还得将领口敞开一点散热,他伸手摸下窗,被1月1日夜里的真实气温冻得一哆嗦。 昨天的洗面台计划以失败告终,但要是摁在这窗玻璃上,肯定能冻到阮池。 宗默:…… 等等,先打住。 他阮总也走过来了。 阮池从身后环住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种姿势看烟花。 他不敢动,阮池的手就往浴袍里伸,下巴搁在他肩头,说:“不烫了,还是有点热。” 宗默看向在烟花爆裂的间隙里,暂时变得漆黑的窗户上映出来的那张脸,想说你有点涩。 实际说出来的却是求饶的话:“阮总我真没力气动了……” 阮池沉默片刻,说:“没要你动。” 不做运动就好,先等身体好了。宗默心想。 可阮池的手仍继续往下,又说:“好烫。” 宗默:…… 阮池最后也没要求他动,却他在颈边吐出一口气,语气戏谑又轻蔑: “啧,好像撸狗。” - 宗默就是被撸的狗。 脾气是有,无奈身体太实诚。再烈的狗,撸服之后也只能摇尾巴。 阮池的训狗技术也没多好,可两个多月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身价百亿的总裁,纡尊降贵,给他撸。 说不上心理和生理哪个更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阮总:啧,开心了。 第18章 元旦刚过,宗默感觉身体恢复如初,精神抖擞。 年轻,就是身体的本钱! 显然,阮总不会轻易放过活蹦乱跳的他。 不是把他关在酒店压榨,而是问他要不要去游泳。 他能拒绝吗?但,“大冬天的游泳?” 阮池:“嗯。” 宗默:? 坐了两小时的车到郊区,他才明白。 他阮总包了人家温泉度假村,大到足以游泳。露天的天然岩盘温泉,室内的中医养生池,还有SPA美容专区的牛奶池红酒池,想怎么游怎么游。 宗默:…… 连五千块都不愿意借给他的阮总,壕气直冲云霄。 明明包下了整个度假村,但随意参观一圈后,就在中医养生池这儿赖下了。 挥霍无度!铺张浪费! 宗默先在心里吐槽,嗅着鼻腔里淡淡的药材味,而后才意识到……这次温泉之行该不会是因为他生病了吧? 悠闲地享受暖和的温泉确实很舒服,和拍电影时的待遇简直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宗默试探着问:“阮总你经常泡温泉吗?” “很少。” “一个人泡?” “你一个人泡温泉?” “我没泡过温泉。”宗默说,“这是第一次。” 过了一会,阮池欺近过来,又帮宗默解锁了一个新的第一次。 就是这养生池越泡越累是怎么回事? - 1月3号,宗默赶回剧组,距离杀青不剩两周。 完全乐不思蜀,加上被榨干的疲惫,回来接着拍几场战损戏,结果效果意外地好,浑然天成。 一月中旬拍摄《逐光少年》的最后一场戏,郁迟在弑父后狂奔几公里逃避追捕。 深冬时节L市的郊外,入目所及荒芜苍茫,阴沉沉的云低低地压着呆白的原野,看不到尽头的墨色公路是唯一的指引,带着少年通向另一个世界。 既是他人生的终点,也是自由的起点。 穿着单薄的校服,宗默也越跑越热,便解开外套拉链,寒风鼓起灰蓝的衣袍,也如刀子割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