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陆泊粉丝的战斗力,即使只是分了一小点注意力到宗默身上,那也能迅速把他扒得底裤都不剩。 十八线演员,没什么。 可这十八线演员,拍过成人杂志啊!! 这样的演员,往陆老师身边贴,能说明什么? 一看就不干净! 宗默之所以能放心地和陆泊同桌吃饭,也有部分原因是陆泊洁身自好,从来没有绯闻沾身,性取向也是秘密。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和陆泊传绯闻!? 绯闻确实没传,却传出来了单方面的纠缠,以及不干不净的蹭。 安澜想要给宗默报信,但压根不敢。小万也被叫回酒店,满脸迷茫。 “你们都回自己房间去,不准联系宗默。”阮池沉声吩咐。 - 宗默联系不上助理和经纪人,只能不情不愿地让陆泊把自己送回酒店。 他想装直男跟陆泊拉开距离都不行,陆泊已经知道他有个男金主了。嗯,他还说自己是自愿的。 好在陆泊并没有越界的举动。 电梯里,陆泊突然拿出一个信封递过来,说:“杀青礼物。” 宗默:…… “拿着吧,你会需要的。” 陆泊又在吊他胃口。 电梯刚好到了22楼,宗默不再推脱接过礼物,正要转身离开,忽地听到从身后——大概走廊的尽头的位置,传来一个声音。 因为隔得远所以声音不大,但这声音他太熟了,不可能听不清楚。 “宗默,你在那里干什么?” 一回头,就是沉着脸的阮池。 他带着满腹的疑惑,赶紧过去,半路回头扫一眼,见陆泊还让电梯开着,面无表情,眼神微寒。 脑袋转回来时,发现前方阮池的视线越过了自己。 大概在看陆泊。 宗默:……总感觉有点不妙。 他灵机一动,在离阮池还有几米远的地方站住,敲响面前的房门。 被强行拽出门外的小万:“宗哥你……” 宗默默不做声,代替小万闪身进屋、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阮池:? 陆泊:……? 宗默用后背抵住门板,没人来砸或者撬,口袋里却响起独特的铃声。 电话那头,阮池沉声问:“宗默,请问你在干什么?” 这次的质问还多了个第一次听到的“请”字。 听起来真的好生气。而被锁在自己房间外的小万直面愤怒的霸总,更是吓得一颤。 宗默也哆嗦:“阮总……你怎么又来了?” 阮池:“又?” 宗默:…… “我没有嫌弃的意思,真的。” “呵。” 宗默还在想该怎么解释,阮池就先把电话挂了,留下一段嘟嘟的忙音。 每次他都希望阮池早点挂电话,等真的如愿以偿,却感到莫名惶恐。 该有多生气啊话都不说完?? 作者有话要说: 某影帝看似在说阮总,其实全在说自己呢(摊手) 第20章 在宗默的房间门口,阮池挂掉电话,冷眼看向朝自己走来的人。 “进去说话?”陆泊说。 阮池没答话,径直走进房间里。 “别坐床。”阮池边说,边以大佬姿势占据了房间里唯一一张椅子,而后才问,“你为什么要动我的东西?” 陆泊就站着,语带无奈:“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阮池单手支腮,眼皮都懒得抬:“嗯?” 阮家有个小少爷,长得特别可爱,还特可怜。父母因为车祸早逝,老爷子忙于工作,常年跟大伯二伯还有几个堂兄弟姐妹生活在一起。 明明住在自己家,却像个外人。 曾经,在三个儿子里,老爷子最宠爱的就是小儿子,就算把孩子养成了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傻白甜也喜欢,丢一堆股份给他们夫妻俩,每年坐在家里收利息什么都不用干,唯一的工作就是讨老爷子欢心。 老爷子喜欢的或许就是幼子那份出身于豪门却全无野心的纯良,对他的独子自然也爱屋及乌,在幼子去世之后尤甚。 乍看起来,阮池和他爸爸很像。 两个伯伯对他若有若无的打压段位高超,旁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公务繁忙的老爷子也是如此。 阮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装可怜,仿佛一个单纯无害、吃了亏也不知道诉苦的小天使。 直到远房表哥来阮家做客。 他对只比自己小了一岁的表弟很好奇,而且表弟开朗又爱笑,还喜欢带他去看自己收藏的玩具。 但他发现,表弟的玩具破破烂烂,还笑得天真又烂漫。吃的也寒酸,老爷子不在家的时候,连餐桌都不上。 用人也不会硬要他下楼吃饭,就给他把饭菜送到房间里来。 陆泊看着表弟漫不经心地一个人吃饭,有些心酸,自然地生出恻隐之心。 他带表弟去游乐园,带他吃了很多好吃的,还在表弟生病的时候照顾过他几次。 然后,就开始了长达数年的纠缠。 小时候的陆泊不太懂,长大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阮池不是喜欢或依赖他,而是想把他变成自己的玩具。 况且,阮池根本就没被堂哥们欺负,反而是他花钱收买人心欺负别人。 堂哥们对阮池态度很恶劣,阮池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堂哥们凶他也不是欺负他,而是怕他。 炸毛凶人,一种小孩子惯用的表示害怕的方式。 曾经的陆泊太天真了,好在他即时醒悟。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因为阮池看穿了他的本质,从而失去兴趣。 可他没想到,阮池居然真找到了一个如此合心意的玩具。 只要胆敢接近阮池并展露善意,就会被他单方面视作自己的所有物。 陆泊就算不考虑和宗默的直接接触,从阮池的选择,也能猜到他的为人如何。 陆泊无奈地问:“非得把愿意对你好的人都逼走才行?” “啧,说得你好像对我好过似的。”阮池不怎么耐烦,语气也不善,“假惺惺。” 陆泊则是和缓地说着进攻的话:“宗默很单纯,他需要知道这些事。” “嗯~你要告诉他?那又怎样?” 陆泊分不清阮池是在嘴硬还是发疯,或者是对自己过于自信。 “嗯,我会告诉他的。” “啧,随便你。”阮池无所谓地说,“他又不会信。” 陆泊忍不住笑了:“你这么自信?” “他得听我的。只要我说不准信,就不准信。” 陆泊:…… 阮池托着下巴笑,肆无忌惮:“因为我是他的金主。” “阮池。”陆泊正色说,“靠威胁控制不了一个人一辈子。” “你怎么知道我只威胁他?”阮池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