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卜:? “等、等等……” 涂卜没来得及制止, 辣椒已经进了厨房。 阮池的手表换来的油一桶五升, 足够用了,宗默直接宽油下锅,奢侈地炸辣椒。 厨房里的摄影师一个个被呛出去, 剩下的摄像头也蒙上一层白烟, 肉眼可见的呛。 【默默你要对辣椒做什么!咳, 我隔着屏幕怎么也被呛到了?】 呛归呛, 更多的却是香, 没多久又有不怕死的摄影师被吸引进来,怕辣的人居然也被勾得口水直流。 ?怎么回事? 摄影师缓缓挪到锅边,发现油锅里的辣椒被剪成了小段,和芝麻花生一起炸得香气扑鼻。 涂卜过来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们提前装了一些花生芝麻在玻璃罐里,放在窗边当装饰,料想这些娇生惯养的明星不至于对生的坚果下手,要是饿到不行拿点生花生出来啃,说不准还能贡献几个表情包。 但宗默居然趁他不注意,把花生和芝麻都炸了! 炸就炸,调味料都没有,能有什么好吃?! 原来偷辣椒只是虚晃一枪……等等,不太对,辣椒才是主菜。 明明没什么特别之处的辣椒,以及离开了调味料不会好吃到哪里去的花生和芝麻,放在一起炸,却巨香! 小火慢炸,香到爆炸,引起口水声一片。 “凉了才会脆。”宗默说。 怕辣的摄影师却等不及,捻了一小块辣椒放进嘴里。 涂卜没有禁止工作人员入镜或说话,摄影大哥便直接问道:“怎么不辣?” “剪成小段后把辣椒籽筛掉了,所以不会很辣,只剩下香。”宗默说,“炸之前还裹了一层面粉,把辣椒段和花生芝麻粘在一起,这样会更香,而且坚果也能减轻辣味。” 【救命不吃辣的我居然被辣椒香哭了??】 节目组住的地方也在附近,请了专门的厨师做饭,食材齐全,香味一直不断地往他们这儿飘,把在屋子里搞卫生的双胞胎馋的不行。 现在则是风水轮流转,酒足饭饱的涂卜觉得不争气的肚子又饿了。 说起来,上次拍先导片打劫走的三明治,是真的好香…… 他带着全节目组的期许,来质问偷偷炸装饰品的宗默,顺便打劫一波! 宗默却抢先说:“涂导,没行李能换了,我们用食物换一换?” 涂卜:……也不是不可以。但他绝对不能先答应! 宗默继续说:“这个炸辣椒,特别适合下酒,我保证香。” 涂卜:……他已经闻着香了。但他绝对不能承认! 宗默倒没提出令人为难的要求,只说:“用成品下酒菜换两个鸡蛋和一把青菜,换不换?” 宗默的要求不算过分,涂卜也不信他能拿这点食材做出什么花来,和他进行了一次正儿八经的等价交换。 两个小小的土鸡蛋和一簇生菜也不够他们四个人吃,宗默就只给一碗粥额外加了料,剩下的都是寡淡的白粥,搭配切成薄片的炒腊肉。 腊肉也好香,还是抢来的不要钱的腊肉,感觉更香了。 在场嘉宾和工作人员都对腊肉很满意,除了阮池。 宗默心想,让他阮总吃被狗叼过的腊肉确实有点过分,而且阮池平时就不爱吃过度加工的腌制食物。 阮池看到自己面前那碗额外加料的白粥,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 被区别对待的祁知意立刻问:“为什么阮池哥的粥里有青菜,还有鸡蛋?” 开启了上帝视角的弹幕则纷纷刷:【原来默默炸了一个小时的辣椒是为了阮总,嗑死我TvT】 祁知意尝一口腊肉,马上就把刚才的问题抛到脑后,感叹道:“呜呜呜好香,我好多年没吃到过这种正宗的腊肉了!参加节目之前为了减肥,水煮蛋和青菜我都吃腻了,还是腊肉更香!” 祁南风也赞同地点点头:“腊肉很好吃。” 宗默顺着他们的话说:“嗯,你们喜欢就好,阮哥减肥呢。” 白粥加上水波蛋和水煮青菜,不算难吃,清淡是真清淡,嘴巴里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鼻子里却一直能闻到源源不绝的腊香。 减肥的阮池:…… - 只有腊肉一个菜,三个人很快将一大盘肉一扫而空。 没有任何电器的夜晚显得格外漫长。再加上节目组的要求,除非必须情况禁止在镜头前玩手机。 因为没有床,众人晚上只能打地铺睡觉。卧室不止一个,铺了地板的卧室却只有一个。 双胞胎很习惯集体生活,适应能力也强,祁知意又喜欢热闹,非常乐意大家一起躺在地上睡觉聊天。 阮池显然极为抗拒,可楼下有神出鬼没的地头狗,除了待在楼上的卧室里也别无它法。 等大家进了二楼卧室,希望也想跟进来,还是宗默眼疾手快地把它关在了门外。 徘徊一阵,无聊的希望选择在客厅里的软垫上睡觉。突然吱呀的开门声传来,接着灯被打开,大黄狗立刻翻身而起,警惕地“汪!” 凌寒不怎么怕狗,而且节目组既然敢把狗扔在这,就说明这看似凶悍健硕的大黄狗不会随意咬人。 狗咬不咬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饿,非常饿。 和双胞胎一样,因为晚上要到节目里吃晚餐,早上只被经纪人允许吃了一小份沙拉。 没想到,遇上飞机晚点加上大巴抛锚,拖到入睡的时间才抵达绿色小屋。 一路上,除了几瓶水,粒米未进,甚至还在大巴上颠得把隔夜饭都吐了出去。 刚在直播间登场的凌寒,首先贡献给大家的就是一声响亮的咕噜。 凌寒:…… 晚上的观众比白天多了不少,卧室里一片寂静,楼上四人的粉丝加上围观的路人全都聚到了凌寒这里。 然后,无情爆笑。 【哈哈哈哈这孩子怎么天天吃不饱饭啊?】 【我家鹅子还在长身体,消耗大,大家见谅……】 肚子空空的凌寒直觉格外敏锐,准确地寻到厨房里,却只看到一堆吃得干干净净的碗。 ? 在卧室里的几人听到楼下的动静,顺着节目组的指引找去厨房。 宗默松口气,原来是凌寒,还好不是陆泊。 凌寒则看向这个不干不净的人,几次欲言又止。实在馋他做的饭,就算不干净进医院,他也想先尝两口看看。 凌寒放下自尊,抛弃骄傲,耳朵都憋红了,天籁般的嗓子都变得粗砺。 “……还有饭吗?” 他终于迈出了这最为艰难的一步。 却听到那人说:“呃,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凌寒:? 这些只剩油渍和残渣的碗? 让他啃? 宗默又说:“今天所有人都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