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的催起床,或者嫌无聊直接离开。 涂卜从弹幕里得知阮池早就醒来的事,试着发条消息过去:[阮老师,九点了,你和宗默能起了吗?] 措辞相当客气。 阮池拿着手机看一眼,不久后再次坐起来,配合地开口:“宗默,起床了。” 宗默只哼一声,翻个身继续睡。 “宗默。” “再睡五分钟……” 半梦半醒间,无意识地用软软糯糯的声音撒着娇,也不知道是谁毫无自知之明认为自己是大猛1。 涂卜都准备去敲门掀被子了,起身时瞥见直播间人数突然上涨,便重新坐回去看看情况。 阮池喊了几遍都喊不醒,又上手拍,拍都拍不醒。 宗默还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阻止阮池继续拍自己,闭着眼睛但一抓就准。嗓音还含糊着,却说:“我昨天干活太累了,再让我睡一会吧阮哥。” 一声阮哥喊出来,显然人早清醒了。估计是想着在节目里阮池不能拿他怎样,理直气壮地拒绝听话,赖床不起。 阮池拽过被子,将两个人的脑袋都埋进去。 弹幕霎时刷了满屏。 【喊人起床不掀被子怎么还倒盖被子呢?】 【阮总的战术——把默默憋醒。】 【等一下,为什么阮总自己也进到被窝里?被窝里现在什么情况?】 【节目组怎么没在被窝里装摄像头?差评!!】 节目组:? 让被子兜头罩住,闷得宗默彻底清醒,为数不多的呼吸还突然被堵住。被堵住的是唇,堵住他的唇的也是柔软的唇,却让他惊得忘了呼吸。 宗默:!? 他没忘记这是在综艺录制地,否则阮池亲他哪里需要盖上被子遮掩,登时吓得瞪大双眼。 “醒了?” 宗默压低嗓音问道:“直播开着吗?” “嗯。”阮池镇静地说,“帘子也拉起来了。” 宗默吓得一动不敢动,直到憋得不行才慢腾腾把被子拉开一点,先露出眼睛观察情况。 墙角里的摄像头一被人注视到,立刻灵活地转过来,将他捕捉。 宗默:…… 没事,还好被子里没有摄像头。 【默默醒来怎么这么惊慌哈哈哈哈跟做贼一样。】 【所以刚才被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啊啊啊】 宗默抿抿唇,又做贼心虚地舔了舔。刚坐起身来,转瞬就将刚才的插曲抛到脑后。 “啊——我的腰!好疼!” 【现在可以确定,刚才在被子里果然发生了什么(点烟)】 【等一下,三分钟是不是太短了?】 【你们这些不干净的家伙给我站住,默默肯定是昨天插秧加做饭伤到了!】 阮池并不关心,还语带戏谑,笑道:“也没做什么啊?” 宗默:…… 这绝对是故意挑衅,而且意有所指,并带有某种颜色。 他龇牙咧嘴地揉揉腰:“昨天晚上还不疼啊……嘶!疼!” 是那种过度举铁后、扯得头皮发麻的酸疼,还全都集中在他的腰上。 就算有八块腹肌也承受不住! 宗默不服,问:“你的腰不疼吗阮哥?” “嗯,不疼。”阮池笑得自在,“虽然比你大几岁,但我的腰还挺好。” 宗默:…… “你干的活连我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阮池理直气壮:“嗯,我是来度假的啊。” 宗默:……算了! 【哈哈哈哈哈默默放弃吧你不是阮总的对手!】 【默默别怕,关门放希望。】 宗默看不到弹幕,也没想到还有关门放狗这一招。 他再次瘫回床上,改成抱住枕头趴着,偏头对阮池说:“腰太疼了我实在起不来……” 真男人可以腰不行,但一定要学会撒娇! 阮池:“嗯?” 宗默也理直气壮:“我晚上再去做饭。” 阮池沉默一会,说:“那我白天吃什么?” “陆老师也会做饭,让他做吧。” 阮池:…… 宗默:? 怎么觉得他阮总又生气了,一点预告都不打。 弹幕却揪住突然被cue的陆泊: 【宗默是不是和陆老师挺熟的?】 【12月他们一起吃饭被拍的事大家已经忘了吗……?】 【艹,又被蹭到了!!!】 【人家私下关系挺好的,正常朋友吃饭,哪有什么蹭不蹭的……】 【祝默默和陆老师友谊长存~】 【我不管我就要嗑泼墨呜呜呜呜】 【?什么泼墨?】 不多时,陆泊战斗力惊人的老粉兼唯粉就跟宗默的各种cp粉在弹幕里吵了起来,加上时不时搅入战局的染缸cp粉,直播热度再上一个台阶。 守在屏幕后的涂卜很满意,木屋里的宗默还在赖床。 “我真的好累,腰都直不起来了。”宗默将自己半张脸埋在枕头上的臂弯里,没生病也给嗓音加上了一些鼻音。 见阮池还板着脸,宗默放轻声音,细声细气地喊:“好吗阮池哥哥?” 阮池:…… 其实宗默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笨。 阮池干脆也躺下,一起睡。 大白天的,直播睡觉。 吵得不可开交的弹幕短暂地安静了一瞬,变得干净的画面里,便是这样岁月静好与世无争的一幕。 弹幕:【???】 涂卜本来想再发条微信把阮池喊出来,没想到两人摆烂睡觉也有大量观众在看,不比准备下地插秧的另外几人的直播间人少。 【阿这……真的睡了?】 【好家伙直播睡觉哈哈哈哈】 【人在公司,已看困。】 【阮总翻了个身,是不是没睡着?】 【他大概只是在避开镜头……】 【节目组能不能提醒一下默默,趴着睡会压迫心脏的!!】 涂卜:?他二十年的导演生涯好像有点跟不上时代的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叮~今天的更新提前啦 明天有三更哦! 第42章 宗默对自己开启了书中世界直播睡觉的热潮一无所知。醒来时, 感觉腰上的酸疼缓解了不少,也在睡梦中换成了更为舒服的侧卧姿势, 面朝床外。 他动了动, 想找手机看看时间,只觉一只手从衣摆下方钻进来,带着微微的寒意覆上他的热乎的后腰。 宗默:……? 他又换回俯卧, 偏头看向床榻内侧,阮池已在注视着他。 他还以为阮池是要给自己按摩,过了半晌, 属实是他多想了, 阮池只是单纯地摸,动作里含着要把他摸到违约的暧昧劲儿。 宗默忙坐起来, 甩掉那只不安分的手, 问道:“几点了?” 阮池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