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亲戚,或许她们会看在那么点淡薄的血缘关系份上,帮她走出现在的困境呢? 两人到了一家?咖啡厅,点好了咖啡后,钟栖月才说:“我没?有想过,毕竟他们又不是我的父母,不想抚养我我也不会勉强,既然都不愿意认我,我又何必要自讨无趣。” 咖啡做好,店员端了过来。 徐紫芸瞥见钟栖月面前的黑咖啡,看就知道她一点糖都没?加,蹙了蹙眉:“月月,你怎么还是喜欢喝这么苦的东西,这跟喝中?药有什么区别。” 钟栖月指腹轻轻摩挲杯沿,“我觉得挺好喝的。” “诶?”徐紫芸脸色忽变,轻轻戳钟栖月的手臂,“你先在这等我,我看到熟人了,去打个招呼。” “好。” 钟栖月坐在咖啡厅靠着窗户的位置,慢慢喝着面前的咖啡,等了几分钟见徐紫芸还没?回。 她循着刚才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徐紫芸正在跟一个男人说话。 男人光看背影,便能看出仪表不凡的气质。 身形像模特似的,惹人眼。 钟栖月多看了几眼,那男人转过身,目光扫了过来。 视线碰撞,男人最先扬起笑?容,朝她遥遥颔首,算打过招呼了。 钟栖月楞了会儿,也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没?一会,徐紫芸打完招呼过来,笑?着说:“刚刚那个男人,是我之前在陶艺课上遇到的老师。” 钟栖月目露诧异,“他好像是个很知名的陶艺师,也会去小教室教课吗?” 徐紫芸说:“好像那天是代课,段老师人可好了。不对,你也认识吗?” 钟栖月说不太熟,“之前打过两次照面,只听说他是个知名陶艺师。” 徐紫芸看起来很崇拜段砚川,一脸兴奋说:“那可不是嘛?我当时是无聊,跟同事一起报了个班玩一玩,没?想到就碰见这个老师了,后来才听说他在陶瓷界的地位堪称顶级的那种,目前还可以在国外?自己开个人作?品的展览了。” 身为陶艺师,能在国外?独自开属于自己的艺术作?品展览,的确已经到了一种名望很高?的境界。 钟栖月垂眸笑?了笑?。 喝完咖啡,钟栖月便返回了凌度杂志社,午休完毕,同事都回来了。 新的月份也将要来临,杂志社要准备刊登下个月的新封面,这次的封面人物?是金融界的新贵秦光。 那次钟栖月等人在秦光的公司闹得不欢而散,后来宋凝亲自去找了秦光,双方?解除了那次的误会,也经过那件事,秦光后来的专访极其的配合。 关于秦光的封面图,宋凝这边还是要钟栖月这个组去拍。 宋凝私下找了钟栖月,说:“秦先生特地指定要你去,说是他跟你之间有点小误会,想当面跟你道歉。” 这句话说出口,宋凝看向钟栖月的目光都五味杂陈的。 她都不知道,钟栖月这样?一个小小的员工也值得秦先生这样?级别的大佬亲自跟她道歉,但人家?原话就是如此,她只好转达。 钟栖月说了句知道了,会好好完成任务,便退出了办公室。 B组成员在下午三?点抵达了秦光的公司。 这次秦光的秘书,十?分恭敬地将钟栖月等人邀请进去,还特地让实习生准备了好茶招待。 秘书笑?盈盈说:“你们先在这等一等,钟小姐,请您到秦先生的办公室单独和秦先生见面。” 钟栖月问:“是有什么事吗?” 秘书说:“还是上次一点误会,秦先生说想跟钟小姐解释清楚。” 如此,钟栖月只好点头,跟着秘书进入了秦光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视野开阔,身着剪裁得体西装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抬眸,看着钟栖月,笑?道:“钟小姐,请坐。” 钟栖月礼貌入座,喊了声秦先生。 秦光询问她要不要喝点咖啡。 她摇头,微微一笑?,仪态优雅得体:“秦先生,您单独叫我进来,应该是有话想说。” 秦光也没?兜圈子了,直言道:“怪我上次处事不当,让钟小姐受了委屈,这件事,我也一直没?机会当面跟钟小姐郑重道歉。” 钟栖月说:“那是工作?上的事,既然秦先生跟我们主?编已经交谈好了,其实不必找我这样?一个小员工的。” 秦光阖上面前的资料夹:“但有些事,只有钟小姐有办法。” “秦先生说的意思?,我不太懂。” 秦光:“我也不跟钟小姐兜圈子了,您是纪先生的妹妹对吧。” “……是。” 上次在摄影棚外?碰面,纪冽危便已经当着秦光的面表明?了她的身份。 秦光微微叹气,面色愁容:“实不相瞒,上回纪先生来我们公司,主?要便是考察的,却不想让他看到了那样?的场景。加之,我妹妹秦莎也不懂事,那时候在摄影棚里也给?了你难堪,那件事被传入了纪先生的耳里,大抵是让纪先生不满了。大概因为那两件事,关于我司资金链,纪先生打算断掉。” “所以,我这边想拜托钟小姐,能让纪先生高?抬贵手吗?我和我的妹妹是真的不知道钟小姐身份,要真知道钟小姐是纪先生的妹妹,我们决然不敢做出那样?的事。” 钟栖月面不改色,抱歉说:“这个我没?办法帮你,或许秦先生也有什么误解,事实也并非是您猜测的那般。” “如果您是想让我主?动去找纪先生,拜托他对你们公司手下留情,那您也是高?看我了,我和纪先生只是非常普通的兄妹关系而已。况且,你也清楚,我不姓纪。”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我会等秦先生忙完来找我,再把我今天过来的主?要任务完成。” 简单说了这段话,钟栖月站起身,点了点头,退出办公室。 秦光望着门口消失不见的人影,把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拿起来,恭敬道:“纪先生,您都听到了?” 片刻后,那端响起了一道清冽的嗓音:“嗯。” 纪氏集团那边。 纪冽危挂断电话,望着尚未熄灭的屏幕,耳边似乎浮现了刚才钟栖月很冷静地说出,和他只是普通的兄妹关系这句话。 外?表看似乖顺的兔子,本就长了对尖锐的牙齿。 而钟栖月的牙,则是最锋利的。 - 纪冽危的生日晚宴在月园举办,往年他从不会举办任何生日聚会,今年倒一反常态,高?调了起来。 钟栖月本不打算赴宴,奈何纪依雪非要拉着她出席。 “静宁大概是要带她那些好姐妹一起进去的,都想仰仗着她的身份去认识冽危哥呢,也只有我还记挂着你了,我就猜到你不会出席。” 钟栖月无奈笑?笑?:“冽危哥的生日宴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