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妈,您还是别让外公操心了,感情的事急不来。”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对。” 段知晴若有所思地看她,心里默默叹了叹气:“好,妈妈尊重你的意见,会跟你外公说清楚的。” ………… 一夜无梦,第二天钟栖月去工作?室,孟行?白很早就来了。 望着他?坦然自若的笑容,钟栖月想起了昨晚的谈话。 但看出来孟行?白对她没什么想法,她又觉得自己主动去说不打算跟他?发展什么,也挺莫名其妙,毕竟这只是她外公的想法,大概还没有跟孟行?白提起。 “月月,今天中午你跟我一起去见客户。” “诶,好。” 其实这样很好,跟孟行?白做合作?伙伴,像同?事一样相处很舒服。 下?午两?人一起见完客户回来,孟行?白便有别的事要?去忙了,钟栖月独自回到工作?室。 傍晚六点,段知晴带着礼服来了工作?室,说是带钟栖月去参加一场宴会。 到了宴会的举办地点,钟栖月才知道是周家的新掌权人给自己的妻子举办的生日?宴会。 “周余寒?” 段知晴正在停车,闻言问:“你认识?” 钟栖月没说认识,随口一问:“妈,他?跟谁结婚了?” 段知晴说不知道,“我跟他?妈妈交情不错,加上你才回国,你秦阿姨一直没空见你,今天非说要?我带你过来玩。” 下?了车,段知晴挽着钟栖月进入别墅,有管家过来迎接:“段女士,您总算是来了。” 段知晴笑容大方自信:“方管家,您还是风韵犹存啊。” 方管家无奈摇头:“您还是跟从前一样,这么活泼开朗。” “阿韵在忙吗?” “夫人正在接待贵宾,不过要?是知道您来了,定会马上来见您,我这就请您进去。” 有方管家的带领,进入会客大厅后,母女俩就引起了诸多的注目。 不少人的目光落在钟栖月身?上,不断打量,似乎有宾客认出她是谁,眼里掠过惊讶,没一会,小声交谈不断响起。 段知晴牵着钟栖月朝秦韵走?去。 秦韵见到段知晴,连忙停下?接见贵客,笑盈盈过来:“晴晴,你来啦?” “这就是你闺女?”秦韵慈爱的目光在钟栖月身?上停留了片刻,越看越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段知晴给介绍说:“对,就是我的女儿,我跟你提过这事。” 钟栖月得体地喊了声秦阿姨。 秦韵笑着颔首:“我早就想亲眼见见你女儿了,你们啊,可总算是回国了,都想死我了。” 秦韵笑说:“对了,我儿媳妇也过来让你见一见。” 她问方管家,“依雪呢?” 方管家立刻去找人。 钟栖月神色微怔,等?方管家领着人过来,亲眼看到了纪依雪,她心中的猜测才得到了证实。 纪依雪似乎没有惊讶,乖巧喊了声:“妈。” “依雪,这就是妈妈跟你提过的段阿姨,这位是段阿姨的女儿,栖月。” 纪依雪点头,弯唇笑:“我认识。” “认识?” “我们之前住在一个屋檐下?。”纪依雪说。 段知晴皱眉。 秦韵介绍道:“我这儿媳是纪家的孙女,我忘了跟你介绍。” 纪家…… 段知情眼里的亲热瞬间淡下?去了,笑笑不说话。 秦韵没明白那些弯弯绕绕,拉着段知晴去一旁叙旧,“依雪,你带着月月随便去逛一逛。” “好的。” 等?离开了长辈的视线,纪依雪朝钟栖月挑眉,“好久不见了。” 钟栖月说:“好久不见。” 纪依雪眼神朝后院那看,“去那逛逛?” 看出来纪依雪有很多话想说,她点头,“好。” 两?人走?到后院的花圃,夜风吹拂带起一阵花香。 “没想到你还是跟周先生结婚了。” “没办法,父母逼迫,加上他?长得还过得去。” “嗯。” “你只有这一句话想说吗?” 钟栖月问:“我还应该说什么吗?” 久别重逢,看到纪依雪的现状,礼貌地问一句她结婚的事,除了这个,她还该问什么? 纪依雪皮笑肉不笑:“钟栖月,你还……不,应该叫你段栖月。” “你还真是狠心啊。” 钟栖月停下?脚步,“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她不明白纪依雪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她离开纪家,纪依雪应该会感到开心才对。 纪依雪委实被她这淡漠的态度给气笑了,质问:“你离开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为什么离开三?年了才回?” 钟栖月皱眉:“太突然了,而?且,说不说也没什么区别,你不是早就想把?我赶出纪家吗?” 纪依雪眼眶气得通红,忍住要?撒泼的心思,“你是不是永远只会把?人往坏的地方想?”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钟栖月忽然觉得有点累,转身?要?走?。 纪依雪喊住她:“给我站住,不准走?。” 这种命令式的口吻,让钟栖月不舒服。 从前在纪家,她寄人篱下?,要?仰仗纪家人小心翼翼的生活,但现在她不需要?了。 这三?年,段知晴和段砚川对她毫无保留的宠爱,让她已经很不适应从前在纪家那种仰人鼻息的生活。 对于纪依雪的命令,她直接当耳旁风。 见她没停下?,纪依雪气得跺脚,跑过来挡在钟栖月跟前,“我说你真的不仅狠心,还冷血无情。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情,你离开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为什么三?年也不主动联系我?” “……依雪,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当初我养母跟你父亲的事,你不是讨厌我都来不及了?” “那时候我是讨厌你!”纪依雪咬牙道:“但不代表从前那些感情也消失了,你就不能给我一段时间生气吗?我气过头了,也明白那事跟你没关系了啊。你难道还在记恨我当时因为你养母的事对你连坐说的气话?” 钟栖月总算听明白了。 沉默了会儿,她说:“我知道了。” “你就只有这四个字?” 她没什么好说了,更说不来那些肉麻兮兮的话,但看到纪依雪通红的眼眶,心里也一阵不好受,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了。 当初纪依雪对她还是不错的,姐妹情也是真的。 没忍住,钟栖月轻声说:“我没生你气,至于离开不跟你打招呼,也是担心出什么别的意外。” “别的意外,你是指害怕冽危哥知道?” 钟栖月垂眸轻颤,没有接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