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花痴。” 手上动作继续,镜头拉近,珍珠似的脸蛋一侧,眸光流转,他按下了镜头。 白黎扑了过来,“我看看。” 顾明野:“发你微信了。” “诶,发微信不行,要开蓝牙传原图,里面有实况的。” 说着,她指尖点到了照片上,果然,图片动了一下,一张远景图拉近,光刚好在她的脸上从暗色变明媚。 “我喜欢这张!” 顾明野“嗯”了声,看她凑过来的脸,“好点了吗?” “闻了花香,舒服些了。” “坐车还是走路?” 白黎绕了绕脚踝,“坐车吧,好累。” 顾明野牵着她往停车位走去,姑娘一爬上车就困顿得睡了过去,她工作忙了一天,也该趁机养养神了。 顾明野没跟她说话,甚至把车开得很平缓,生怕惊扰她一样,十指在方向盘上滑过,轻拢,沉息。 到了白公馆,顾明野下车,翻出手机打了穆姨的电话,昨晚他其实只是对她说了句:“这是黎黎给我的手表,您不放我进去,我也会翻墙进去,报警的话,她会更为我难过。” 穆姨出来的时候,顾明野把白黎横抱在怀。 冷风熨上,白黎往更温热的地方缩了缩,抬眼看见穆姨,说:“以后他晚上来,都要给他开门哦。” 穆姨踟蹰了半分,顾明野已经抱着她进屋了。 小白楼的门开在东侧,和主家不走同一道门,其实在有限的天地里,白黎也给自己创造了自由。 上了楼,白黎双手攀在他脖颈上,顾明野还能腾出一道手关门,而后把她放到房间的小沙发上,白黎的两道胳膊还黏在他肩膀上,嘟囔了声,“你看,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 顾明野弯腰给她脱了马丁靴,连着一双黑色袜,他说:“你这什么搭配。” 白黎:“空调房冷嘛。” 顾明野俯身就来吻她的唇,夜色正朦胧,白黎荡在酒气里,被他的吻勾出了魂。 他的气息在升速,落在白黎耳中是性感的喘,她不自觉贴近,张开的唇被他的舌头探索,她也开始变热了。 顾明野的手钟爱她的丝袜,绅士地不往上,只盘桓在裙摆下,白黎抿唇想笑,然后就听见“撕拉”一声响。 她水瞳猛地一睁,这道裂帛撞进耳膜,荡起一层层的回音。 他钟爱的是丝袜下的那枚红痣。 白黎见他低头要咬,腿往里缩了下,颤着声说:“要洗澡。” 她身上有酒气,有工作了一天的怨气,还有各种味道,她觉得恶心。 顾明野却说:“抱歉,我去洗干净。” 白黎看着他进浴室,有些恼道:“我去洗……” 顾明野动作一顿,回身看她,“好,一起。” 白黎:“……” 懵懵的,被他抱进了浴室。 她家的浴缸很大,顾明野就把她放了进去,起身去抽花洒,白黎推开他,然后把帘子拉上了。 顾明野站在浴帘外,白色的水雾上映着一道若隐若现的轮廓,低头解扣,拉链声响,然后,“卟”的一声,是胸衣的内扣终于释放了束缚,这道声音,顾明野没听过,第一次的时候,她穿着睡衣,没有戴胸衣,第二次在健身房里,她的胸衣是前置的拉链,第三次同床共枕,她也没穿胸衣。 顾明野仔细回想这道声音,像少女的叹息。 “你去旁边的花洒洗呀,你杵在那里干嘛?” 浴帘里,她也能看见他的影子。 顾明野没吭声,他洗澡很快,还想去找她的浴巾来围身,哪知姑娘在浴帘里料到了,喊了声:“那是我的浴巾,你去外面找别的。” 顾明野说:“你不是有睡裙吗?” 白黎恼:“那我要擦身子啊。” 浴帘外的男人顿了声,说:“那你擦完了,给我用。” 白黎脸颊被烘得发热,身上的水波都被心跳荡起了涟漪,她的手从浴帘里探出,说:“给我。” 男人递了进来。 水声哗啦,她踩上浴缸下的防滑垫,低头用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然后另一道手从浴帘里探出,“睡裙。” 顾明野接过浴巾,围在了身上,然后再去给她递睡裙。 白黎抿着唇,心脏里住了只兔子,在发狂地跳。 他在界线前等她,谁都不走那一步。 白黎套上睡裙出来,顾明野站在镜子前拿着吹风机吹头发,白黎压着心跳,盘着头发在那儿洗脸刷牙,挤牙膏的手都有些抖了,因为顾明野身上的热气都往她这边吹。 “头发放下来,我给你吹吹。” “我自己来吧,你,你刷牙。” 顾明野眼神看她,说:“好。” 不知道她说错了什么,感觉他眼底泛起了一层浓郁。 白黎站在边上吹头发,玻璃镜前,她的吊带睡裙往上抬,真丝的,连胸贴都没有。 她横在身前的手下意识挡了挡。 这时顾明野过来给她拿吹风机,白黎手得到了解放。 风口从头顶吹着,然后是到脖颈,她的头发长,一直到腰尾,他的风忽远忽近,忽热忽凉,裙摆受了点恩惠,掀动了点月色涟漪。 白黎靠在墙边,低着头抚发,水珠吧嗒一下落在他劲实的胳膊上,然后往下滑,吹风筒的热风也在往下滑,然后,白黎眉心蓦地一蹙,仰头看他,轻落了声:“顾明野……” “这儿刚才有用浴巾擦过吗?” 他声音压了下来,白黎指尖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没有……” 她要给他围,怎么可能会去擦里边。 “难怪,” 男人宽阔的胸膛压在她身前,玻璃镜里,他像一座铜墙铁壁,对她说:“摸着还是湿的,吹一吹吗?” 白黎双腿开始发抖,仰头眯着眼睛,肺腔急促的张合,唇畔却压不住地泻出呼吸,“顾明野……” 忽然,热风停顿,白黎瞳孔蓦地一怔,对上他的眼睛,男人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白黎看见他拧开了水龙头,勾丝缠水的修长手指探入了水龙头里。 白黎脸颊灼烧,指尖去压裙摆,然后另一道手去抽纸巾,男人却圈回她拿纸巾的手腕,说:“白黎,我昨晚很后悔,没有要你。” 白黎颤颤地咽了口气,她需要再洗一次澡,黏了。 “我昨晚,很累……” “那今晚还累吗?” 他问。 白黎心跳撞着心墙,其实有些恼他,手段用到一半就抽走了。 钓得她厉害,现在还来试探她,白黎说:“是你累吧?男人不都得歇吗?” 顾明野大掌托起她后腰,气息贴上,“白小姐,我有一个让你今晚不再叫别人名字的办法。” 白黎后背被抵在冰冷的墙上,浑身发软,左边的肩带在摩挲间垂到了胳膊上,似那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