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伏玥要丢捧花了。
“不去接吗?”周漾司指了指台下。
“我又不急着结婚。”
芙提这个阶段还是想以事业为重。即便现在处于在家赋闲状态,但这并不代表她的野心就此停歇。往后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这些事情并不一定是拍戏,但也不太可能是结婚。
周漾司抿着唇,目光落在那道出挑的身影上。
先不说段昱时本身有多引人注目,光是挤在一群女宾里,和她们一样跃跃欲试,就已经另类到让人咂舌了。
身前身后媒体的闪光灯四起,他好像一点都看不见似的。
芙提不想的事,有的人可能已经想了几百几千遍了。
但周漾司显然还没有修炼到助攻情敌的境界,芙提没注意到那人的焦急,他也不打算提醒。
可那次在苏黎世的见面,让芙提久久不能忘。
还有关于他要告诉她的秘密。
“你要告诉我什么呢?”
那天异国街边的冷风芙提到现在还记得。
曾经意气风发的故人,走出尘埃重重的岁月,在她心碎的时刻以从未改变过的善意又朝她伸出了手。
芙提怎么敢忘。她知道这份纯粹有多珍贵。
“不打算结婚,是暂时没有这个计划,还是不打算和他?”
周漾司答非所问,视线不受控地落在台下,那男人越过拥挤的人潮,费尽心机地往前面挤。
捧花做足了噱头,终于要下落。
他朝那个光明的方向伸出手,以他全部的力气。
芙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刚好目睹花束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年轻女子抱进怀中。
段昱时站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不动声色理了理凌乱的外套。背过去的身影看不清神色,接二连三地被想回座位的女人撞到。
他鲜少有这么狼狈的样子,虽然不清楚情况,但芙提还是没忍住笑。
她语气轻松地答:“目前是暂时没有这个计划。”
她长大了,说话学会咬文嚼字,知道没有什么人事是永远的。
世界的残忍她终于还是见识到了。
很多时候周漾司都会在想,如果这一路是自己牵着她走的话,会不会就能省去那些不必要的心碎,保存好她的钝感,让她永远没有裂缝。
可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他既没有信心保证自己能够做到,也清楚这样做,芙提会永远无法长大。
“我听说段昱时的电影在欧洲很火啊,”他假装不经意地问,“我身边的同事有邀请我去看,可我并不想为曾经的情敌徒增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