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题答得不算好呢...... 其实她已经下足了功夫,备考充分,结果上不会有太大悬念。 只不过碍于经济原因,压力大,承受不起?势利后再备考一年,才变得紧张兮兮。 闻柏苓心疼地拉她的手,带人进车里,才安抚地吻了她的眉心,说,别自己吓自己,刚刚在外面等你,出来的那些考生,十个人里有九个都愁眉不展。 他们这阵子?见面不多,总是独处,只有少数时间是和朋友们一起?。 闻柏苓那些国内的朋友都知?道汤杳,也有人见面时叫她“嫂子?”“弟妹”。 也许是汤杳情绪太低落,闻柏苓直接带她去?了会所。 费裕之他们在那儿组局子?打牌,那几个朋友汤杳都熟悉,性格外向,也爱开些玩笑。 他想?让她开心些。 听那些人谈笑风生、插科打诨,汤杳心里的淤堵已经散了大半,又在中药汤泉里泡掉了满身的丧气和灰心,终于重新打起?精神。 想?来想?去?,闻柏苓家?里那么大的变故,人家?家?里都没人长吁短叹。 区区考试而已,最坏的结果就是考不过,大不了明年辛苦些,边工作边再战一次。 从中药池子?里出来,汤杳已经恢复元气,打算去?找闻柏苓,争分夺秒和男朋友在一起?。 走廊里遇见几个年轻男人,在谈论?什么拉斯维加斯和“21点”。 会所里经常能遇见形形色色的人。 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如此延展,总有生面孔。 富二代也是各种款式都有的: 有绅士知?礼的,也有只是金玉其表的。有人雄心壮志,自然也有人乐意充当混吃等死的角色。 迎面而来、满口“玩得就是个刺激”的男人,就不太像是个积极上进的好苗子?。而且显然是喝多了,酒气离老远就能闻到。 汤杳有心避让,放慢脚步。 却不想?那人目光很不友善地斜睨汤杳一眼,拍了拍脑门:“这就是......跟过韩昊,又傍上闻柏苓的那个女的?” 声音挺大,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有些传言,闻柏苓和费裕之他们怕她冷不防听见受不了,提前给汤杳说过。 汤杳看起?来性子?很软,可她已经不是二十岁时无?知?的象牙塔少女。 天真、好脾气这些,她只是对亲近的人才有,面对旁人谑浪笑敖,也会板起?面孔。 汤杳平静又可惜地摇摇头?,声音很动听,却也很不饶人:“流言止于智者这句话很好,可惜你没有学过。” 那群年轻男人也不是都没礼貌的,旁边某人还算清醒,给了那位一脚,“他妈的,喝点马尿就乱说话”,然后赔着笑脸,给汤杳道歉。 忘记曾经哪年有过类似的网络流行用语,说“重要?话要?说三遍”。 那人对汤杳拱手,连说:“对不住对不住,我们这煞笔哥们儿喝多了,真是对不住。” 汤杳淡着脸色,略点头?,算是接受了这重复三次的道歉。 错身而过时,她已经不再听他们说的话。 汤杳心里很清楚,她这个英语家?教的:汤老师”没什么威严,这些人不会叫她一句话就说得洗心革面,只不过因为她的男朋友是闻柏苓,他们才不敢造次。 换作从前,自尊心作祟,脸皮又薄,没接触过太多险恶人情的她,定会觉得心里难受。 可如今看他们因顾及闻柏苓才收敛的样子?,汤杳竟然有些高兴。 看来闻家?还没失势到如此地步。 闻柏苓就在休息厅里,拿了笔记本电脑在办公。 她跑过去?,抱住他,不提刚才的种种,只往说轻松的话题,偶尔也会往他电脑上好奇瞧过去?两眼。 汤杳在网上查看过不少案例,那些企业因各种原因一蹶不振,比如资金链断裂、高层领导分崩离析、创新不足...... 但也有很多企业能够独辟蹊径,以各种巧妙的招式化?解难题,险象环生。 网上说什么的都有。 她不了解闻柏苓家?里的内情,也无?从分辨他们所谓的损失惨重到底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但汤杳做过两次噩梦,是几乎一样的梦境。 梦里有很多面孔陌生的人,那些人穿着笔挺的西装,围坐在像会议室的桌边。 画面色调不大吉利,灰扑扑的,很暗,把那些黑色西装衬得像葬礼。 陌生人们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说,眼下的险境是是无?法化?解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让闻柏苓去?和某大企业家?的女儿联姻。 两次梦里,汤杳都是在这种时刻惊醒的。 冬日里宿舍暖气很足,天色未亮,室内只有吕芊和陈怡琪均匀的呼吸声。 好像都是臆想?,可又让人难以安心。 所以这次闻柏苓回来,意外地感受到了汤杳的热情。 她在某件事上通常是有些被动的,今天却一反常态。 来会所前还因为担心考试成?绩而闷闷不乐,这会儿汤杳已经坐在他身旁,手笼在唇边,和他说悄悄话:“闻柏苓,我们去?楼上住好不好?” 楼上是私汤温泉,池子?在卧室里。 之前他们泡过一次,她害羞得不行,整个人身上皮肤都是红的,好像他们不是在中药池子?里,是在晚霞色的染缸中。 今晚是汤杳先进到私汤里面,趴在池边,周身萦绕袅袅雾气,什么都不说,只用她那双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闻柏苓。 也是她在拥抱时,主动坐了上去?。 闻柏苓当然也就没把持住,两人折腾到很晚才睡下。 原本计划着晚点再起?,可汤杳忘记关?闹钟。四点半,他们被铃声吵醒,再也没睡踏实,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床榻正对着视野极佳的落地窗,闻柏苓披着睡袍起?身,拉开窗帘,能看到太阳从城市剪影后缓缓升起?。 “你这次什么时候走?” “陪你过完元旦吧,一号晚上有趟直飞航班。” 汤杳坐起?来,沐浴在朝阳下,发丝上蒙着一层金色:“那我放寒假前,你是不是就不会再回来了?” 闻柏苓想?了想?,说这事儿说不准。 很多重要?会议他必须参加,但如果能空出三、四天,他可能会忍不住回国来看她。“赶不上你在京城,就去?你老家?看你。” 她很惊喜:“真的?” “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 那天早晨,他们是最早去?餐厅吃早饭的。 其他人通宵达旦地打牌,要?么牌局还没结束,要?么刚刚睡下。 那些放在自助台上待取的餐点,空有一身色味俱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