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如你一般硬气,不如一并请来府中坐坐。” 陆璟听后怒极,恨恨的盯着苏钰。 苏钰也不再言语,只坐到了榻上,端起茶盏慢慢饮着。 陆璟心里清楚若是自己不答应,恐怕小花也难逃一劫,自己怎么也不能牵连到她。 “好。”陆璟艰难道,“但你不可再动小花。” 苏钰慢悠悠的放下茶盏,对上陆璟愤然的目光,开口说:“放心,本王说话算话,只要你做好该做的事,本王又何必为难一位姑娘。” “你最好能信守承诺。”陆璟喉间血味浓重,忍不住咳了两声,平复了下又汹涌起来的血气,才又道:“把解药给我,不然我如何为你做事。” 苏钰十分悠然的泯了一口茶,道:“不急,昨日已给你服下暂时压制毒性的药物,日后每月都需服用一次,本王会让清风给你送去。至于这内力,还需另外的药来恢复,等日后需要你做事时,本王自会将那药给你。” 陆璟不免为苏钰这缜密的心思感到惊讶,明明才刚过弱冠的年纪,怎的就有如此心机。可见就算在佛门修养了那么多年,也依旧无法改变天家人那精于算计,不择手段的本性。 “另外,日后你便是本王的贴身侍从了,未经允许不可出王府,免得引人怀疑。”苏钰又道。 陆璟闻言脸色沉了沉,默了一会才道:“好。” 苏钰听着陆璟的话不由勾起了唇角,他十分乐于看到陆璟这幅不得已而屈服的样子。 不免让苏钰想起了师父曾经给他讲过的故事,边塞处有很多人驯养猎鹰,为自己所用,但鹰习性凶猛,落入牧民的手里后绝不会乖乖就范。边塞的牧民就不给它吃喝,也不让它睡觉,一连几天,直到将鹰的野性活活磨掉。苏钰记得师父说这叫熬鹰。 少时的苏钰听完这个故事,就一直想养一只猎鹰,想试试如何熬鹰,如何将鹰驯服。 但那时师父对他说:“小钰,这熬鹰看似容易,但稍有不慎,恐自己也会受伤。你可知熬鹰时,鹰不能眠,人亦不能眠。若你意志不够坚定,如何能成功将其驯服,你还小,就莫想此等事了。” 这么多年来,苏钰虽一直未能如愿驯养猎鹰,但此时面对眼前的陆璟,他似乎也能稍稍体会到一点熬鹰的快乐。 “既是本王的贴身侍从,那便更是要懂得规矩,进来这么长时间,似乎一句尊称都不曾听你叫过。”苏钰笑了笑,又道:“不如现在叫来听听。” 陆璟握紧拳头,好不容易平复的血气又汹涌了起来,他咬牙道:“王爷。” 苏钰嘴角笑容愈深,“嗯,就是这态度不够恭敬,怕是要叫人怀疑。” 陆璟无言,默了默,才道:“是,王爷,陆璟记下了。” “好,下去吧,明日辰时再过来此处。” 陆璟费力的撑着地站起,用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随后忍着痛挺直了身体,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门,陆璟才泄了那口强撑着的气,嘴角的鲜血不断溢出,他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随后按着记忆朝着之前的小屋走去。 这边清风见陆璟走远,才冲着苏钰道:“王爷,您真的要用他吗?我瞧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生死的模样,万一他趁您不备,想杀您怎么办。”语气中担忧之意满溢。 苏钰神色自若,淡淡道:“无妨,陆璟此人言出必行,凡是他答应过的事,就不会更改。更何况他如今内力全无,对我更是毫无威胁,如同拔了牙的老虎,何足为惧。” 清风急忙说:“可是,王爷,他毕竟曾是往生楼的刺客。虽没有了内力,但难保他没有其他阴毒的法子害您。” 苏钰闻言笑了笑,烛火映照下,他的面容愈发俊美,更因为嘴角噙着笑,温润的气息笼罩全身,活像是尊不辨雌雄的菩萨像。 清风也不由有些呆了,自家王爷真是越发好看了。 苏钰笑道:“清风,你若是担忧我,不如对陆璟好些,兴许他能对我少些怨念。” 清风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刚刚踹陆璟背部的那一脚,连忙道:“王爷,他对您不敬,我才如此的。” 话刚说完,清风又想到什么,撩起袍子冲着苏钰单膝下跪,抱拳道:“请王爷惩罚清风自作主张之罪。” 苏钰从榻上起身,抬手将清风扶起,“清风,这么多年,我可曾怪过你。你不必过于担忧,此事我自有分寸。” 听了苏钰的话,清风才放下心来。 —————————————————————— 陆璟回了先前的小屋,背上太痛,不能躺着,只好趴在床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璟正昏昏欲睡之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他猛然清醒过来。 敲门声止,门外传来问询声:“陆璟,可睡下了吗?” 陆璟只得开了门,“何事?”语气中颇有几分不耐。 门外是那之前为陆璟引路的小厮,陆璟见是他,脸色才稍微缓和了点。 “王爷让我给你带了点药过来,说你今日挨罚受了伤,叫我帮你包扎一下。”话罢,那小厮提起手上的药箱给陆璟看。 陆璟觉得苏钰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不过如今内力全无,若是不及时上药,恐怕明天伤势会加重,故而陆璟还是让那小厮进了门。 那小厮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叫民安,是王爷给我取的名字,说是希望万民安康的意思。” 陆璟一听到苏钰的事就觉得烦,于是他没接话,只将上半身衣物褪去,趴在床上等着民安来上药。 民安将药箱放在屋中唯一的桌子上,随后拿出药坐在床边,轻轻的给陆璟上药。 上药的过程中,民安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听管家说,你以后就是王爷的贴身侍从了。真羡慕你,王爷自出外建府以来,一直都没有人能贴身伺候,你还是头一个呢。”民安兴奋道。 陆璟听后,不屑道:“羡慕,为何羡慕,难不成你们都想贴身伺候他。” 民安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对陆璟话语中的不屑完全没有察觉,“对啊,王爷人又温柔,平日里更是平易近人,一点王爷的架子都没有。再说了,王爷长得跟神仙似的,谁不想贴身伺候他啊。” 我,我不想,陆璟在心里说。 “不过你今天是怎么惹了王爷不快啊,受这么重的伤,这背都青紫了。王爷平日里很少惩罚下人的,你可真是倒霉。”说罢,民安故作怅然的摇了摇头。 实情不能说,陆璟只好打哈哈敷衍过去。 很快,民安就帮陆璟包扎好了,整个过程中他只在最初的时候感觉到痛,到后面的时候几乎就没有任何痛感了,故而陆璟对民安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民安帮陆璟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