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开心,一路都神情委顿,耷拉着耳朵和眼皮,无精打采地观察着一路的景色。
说是走穴,其实不要我做什么。等到了地方,自然就有铺设得柔软舒适还散发着清香的干草堆,我只要迈着晃晃悠悠的小步子,自己仰面躺上去,把身前高高隆起的大肚子露出来就行。
第一次的时候没有经验,羞耻心爆发的我怎么也不肯这么做,结果挣扎间,不知道怎么回事立起来的前阳就被戳进了一根稻草杆,粗糙细长的干草劈开成三四根开叉的细小茎秆,狠狠戳进那个格外敏感柔嫩的尿道,痛得我当即“嗷呜呜呜呜呜!”地叫起来,黑溜溜的豆子眼里一股股地往外冒着泪水。
现在我学聪明了,反正怎么也是逃不过的,还不如平摊开来,想象自己是个煎饼,躺在那沐浴阳光。
我好歹也是个总裁,曾经,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底下的人被我当成大白菜,他们热切又好奇的在我圆滚滚不断翻腾着的大肚子和挺立的前阳之前逡巡的目光被我选择性忽略了,周围的嘈嘈杂杂成了我思考的背景音。
在这时候,我会无意识地伸着自己短短地粉蹄子,一边摸着粉.嫩饱满的大肚子里动得格外欢实的小猪崽子们,一边怀念我的上辈子。
恍恍惚惚的,也会想起骆幼丝。
可是今天有点不一样。
拉着我的小推车没和往常一样直接到了一年不开几次的大戏台,而是到了一个大农场。
我的鼻子很灵,隔得老远,那浓厚的格外强悍的浓郁雄性气息让我一下子就汗毛倒竖地坐了起来,当然,身前白.嫩滚圆的大肚子阻碍了我的发挥,我还是使劲扑腾了几十下才“呼哧呼哧”“哼哧哼哧”“呼噜呼噜”打着小呼噜慢腾腾吃力地坐起来。
好早点带他回去休息。”
王大铁很有底气,连带着我,大概是全世界现在唯一一头能揣崽的公猪也格外与有荣焉,骄傲地挺起了身前肥桃子一般软嫩嫩白腻腻的大肚肚,十二个嫣红娇嫩的大奶子也随风招摇地微微晃动。
没想到,这李哥竟然微微一笑,“前面戏台上的是一条会怀孕的公蛇,现在肚子里有十五枚蛇蛋呢。”
我呆住了,王大铁也是。
怎么能这样呢?
怎么能除了我,还有公的动物能揣崽呢?
王大铁坐在我身边,一边时不时揉揉我的大肚子,一边低声安慰我,“别难过啊小花,就算那蛇能揣蛋,你也是坠棒的!而且你想,蛋那么脆弱,没准一个不小心,就碎在肚子里了,到时候你还是独一无二的能揣崽的公的动物!”
我在王大铁的安慰下心情渐渐好了一点,他去借盆子给我冲奶粉了,我看似不经意地转过身靠在干草垫上,实则竖着耳朵,听着农场里其他公猪的谈话。
“我打赌,这肯定是个母猪!我都闻到她身上的奶香了!”
“废话!肚子那么大了!这还前前后后的有人伺候,肯定是母猪无疑了!”
“这皮肤可真好啊!看着又软又嫩,还白白的,摸上去肯定又绵又软!”
“可是我刚刚明明看见他的叽叽了,还不小呢!”
“我呸!你什么眼睛!公猪能揣崽!能的话我今晚给你骑!”
“那个......我好像也看见了......”
“我信了你的邪!他要真是公猪,我给你们每头猪骑一遍!”
“......”
好无聊。
但是为了诸位兄弟的性福,我瘫在干草堆上的软绵绵胖嘟嘟的身子还是懒洋洋转了个圈,正好让几头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公猪看见我胯下紧贴着光溜溜大肚子的昂扬性器。
“......”
现在轮到那头眼神不好的公猪无语了。
我无心再去管他们,自顾自地在白果树下思考起人生来。
b做怀孕公猪的日子很无聊,很乏味。
我几乎可以整天都像现在这样傻傻的发呆。
一颗。两颗。三颗。
那些白果像是算好了掉下来的路径似的,一个接一个地掉在我又大又圆的鼓鼓肚子上,微微弹动两下,便乖乖呆在高高隆起的圆润弧度上不动了。
不对!
我浑身汗毛直立,原本懒懒耷拉着的四只短短的胖蹄子突然僵住了,尽管大脑发出了警告的讯号,可惊吓之下软绵绵的身子却毫不听我的使唤,依旧一动不动瘫在干草垫子上。
“啪。”
这是非常非常小的一声白果掉在我肚皮上的声音,很小,却好像在我的世界里,“轰隆——”炸起一个惊雷。
骆幼丝很喜欢看小说,尤其是快穿文。
我从前很少分给他注意力,总是用工作忙搪塞他,有时候明明微信里在和刚认识的小男孩聊天,却不耐烦地冲着一脸兴致勃勃跟我分享生活的他冷漠道,“别烦我,忙着呢。”
可是这一刻,我的记忆忽然清晰起来,他曾经和我说过一本小说里的情节,主角的身体留存在现实世界,意识却因为事故停留在了全息游戏,而另一个主角发现不对劲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就是那里的树木,连果实的掉落速度都是恒定的。
我心里毛毛的,却不自觉地把目光粘在白润饱满的胎腹最上方。
“啪。”
又过了五秒钟。
“啪。”
果然!这株白果树的果实掉落速度果然是恒定的!
难道......我并没有穿越?
我所在的,是骆幼丝创建的全息世界吗?
这是专门......为了惩罚我打造的世界?
我一时说不清自己的感受,说不清到底是恐惧多,还是有可能与他久别重逢的喜悦多,我忐忑而期待着,迫切地想要告诉他我知道错了,告诉他我是真的爱他,我想要做出一切我能做的来弥补对他的伤害,我还想要,如果可以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