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再学一个小时,”秋池从被子里挣出一只手,抓住了傅向隅的小臂,然后跟他商量,“就只补上刚刚睡着的时间,行吗?” 傅向隅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脸,很严肃地:“不可以。” Beta怀孕以后又瘦了一些,下巴变得尖尖的,脸上也掐不出多少肉。之前因为体检不合格,秋池回来后愧疚了很久,然后勉强加大了饭量,但吃多了又会犯恶心,最后总是把好不容易吃进胃里的东西又全吐出来了。 傅向隅感觉和这个“死心眼”的Beta压根没什么道理可讲,于是他把腺体的“开关”打开了。 敛起攻击性的鸢尾花香顿时溢满了秋池的鼻息,他被这股气味冲的有点晕乎,抓住傅向隅小臂的手不由自主地向上,扯住了他的睡衣领口。 “要学还是要吻?”傅向隅低下头,抵住了他的鼻尖,“今晚还没有亲……” 秋池现在对傅向隅毫无抵抗力,他迷恋他的信息素,迷恋他的吻,甚至于迷恋他的一切。 只要和傅向隅在一起,不管做什么,秋池都会觉得很舒服、很放松,于是紧绷的神经也因此变得懒散了下来。 卧室里的暖气很足,熏烫的呼吸夹杂着那股鸢尾花香气,一直吻过他裸|露出来的每一寸皮肤,Beta的大脑又有些不清醒了。 他们交错着吻在了一起,傅向隅微凉的手蹭压过他睡衣底下温热的皮肤。 “躺过去一点。”傅向隅跟他说。 于是秋池就这么顺从地侧了过去,他的腿并得很紧,傅向隅有时候会觉得有一点奇怪,虽然连下巴都瘦得尖了,可那里却一点都没有瘦,还是一样的柔软,依然是那种很适合被把玩的手感。 傅向隅往前轻轻地托住了他的肚子,鼻尖抵住他温热的颈,然后在他散发着橙子香气的腺体上留下了一个很浅的牙印。 秋池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这样躺着他会稍微舒服一些,傅向隅缓慢又温柔地搅弄着这个人的身体,然后侧身缓入,一直到这个Beta累得昏睡过去。 …… 傅向隅好像就此掌握到了“哄”他睡觉的诀窍。 因为秋池最近总是焦虑地待在书房里,连眼下都熬出了淡淡的一层青色,傅向隅说了他好几次都不听,后来干脆一到十点,他就冲到书房把人给硬抱回来。 无论是信息素、亲吻,还是做|爱,都会让这个Beta安静下来,每次只要累到睡着了,他就不会非要熬夜看那几本破书了。 天气已经很冷了。 宝宝三个月大的时候,秋池其实就已经不怎么吐了,只是开始变得很挑食,爱吃的东西很少。 四五个月的时候,他的胃口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好不容易长起来几斤肉,最近这段时间却又掉了回去。 因为持续性的感到焦虑,秋池吃饭的时候总是没胃口,傅向隅每次见他这样子,都忍不住要端起碗喂他吃。 但刚喂了没两口,秋池就满脸愁容地偏头躲开了。 “我明天第一门考试,”秋池看着他说,“你今天晚上一定不能再影响我学习了,听到没有?” “什么意思,”傅向隅放下碗筷,“你要通宵吗?” 还不等秋池说话,他就严肃道:“不许通宵!” “但是我现在脑子没以前好用了,像个傻子一样,”秋池有点自暴自弃地说,“背好多遍都记不住。” 傅向隅之前就发现了,Beta最近变得特别容易焦虑。 上次去做产检的时候他私下里问过医生,医生说他这种情况是正常的,大量激素的分泌导致孕夫的情绪波动变大,情感也变得更加敏感,像他这种情况很可能是患上了孕期焦虑症。 说是只要多陪伴、多疏导,在他陷入不良情绪时,转移掉他的注意力,慢慢地就会转好了。 “你不要乱想,哪里变笨了?”傅向隅伸手用指腹去揉他的脸颊,安慰道,“等一会儿吃完饭,我抽本书考你,你肯定全都会。” “现在就先安心吃饭吧。” 秋池却还是那个低眉丧眼的样子:“不想吃。” “最后一口。”傅向隅哄他。 于是秋池硬着头皮又吃了一口。 等他嚼完了咽下去,傅向隅就说:“最后再三口。” 秋池:“不要。” “那最后一口,”傅向隅把舀满饭粒的汤匙递送到他嘴边,“医生都说你太瘦了,到时候要怎么生宝宝?” 他说完这句话,秋池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声音大起来:“都说了不要了!” 他现在情绪波动大,脾气也变得很着急,但就算他大声说话了,傅向隅也只能小声哄他:“好好好,那就不要了,你别生气。” 傅向隅说着又去捋他皱起来的眉心,玩笑似地开口:“好可怕,你好像要喷火了小秋哥。” 秋池瞪了他一眼,但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笑了。 Alpha也发现了,这个人虽然脾气变得有点大,但同时笑点也变得有点儿低,每次只要他一说点什么,秋池就会笑。 “我今晚陪你一块复习,”傅向隅说,“我问你答,这样比较有效率。” “不行。”秋池果断拒绝了,他每次学习的时候,只要Alpha在他旁边晃,他就用功不了一点,也很难集中注意力,更没有任何效率可言。 “我肯定不说多余的话,行吗?”傅向隅又露出了一副可怜神态,“我一个人躺床上,真睡不着。” “让我陪你吧。”Alpha的手又黏了过去,轻轻地勾揽住他的腰,“今天保证正经。真的。” 秋池是个很经不起缠磨的人,傅向隅早把他看透了,这人吃软不吃硬,常常是一哄就没脾气了。自从发现他吃示弱装可怜这一套后,傅向隅现在已经对此很熟练了。 当天晚上,傅向隅还是如愿跟着秋池一起进了书房。 拿书考他的时候,Alpha发现这人对学习好像有点“完美主义”,书上那些重点,长篇大段的文字,他非要背得一字不差、倒背如流才叫“记住了”,但凡有一个字的偏差,他都要纠正重来。 虽然傅向隅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但他并没有去跟秋池论证到底什么叫做“记住了”,只是监督他背书的时候,悄没生息地放水,那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误,他就全当没听见。 把整本书的重点内容都过一遍之后,秋池已经困得不行了,但还想强撑着看一会儿之前整理好的重点ppt。 傅向隅陪他看了一会儿,在秋池第三次困到“点头”的时候,Alpha向他保证了,他的脑袋一定是全都兰最聪明的一颗大脑,他不仅能顺利通过这场考试,考个全系第一也是简简单单的事。 他说的诚恳又好笑,而秋池当时又实在太困了。今晚因为全程都有傅向隅陪着,他心里那种近乎病态的焦虑已经没有了。 就算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