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 可平襄王他们能骂,那是反贼。 先帝却是说都不能说,只有秀才以上的读书人才能议论政事。 其余的普通百姓,说了那就是妄议政事! 读书人也不敢议论先皇,除非他们不想走仕途了。 周子墨胡七胡八的想着,就到了另一家典当行。 这家典当行看上去很新,估摸着是刚开业没多久的,也是,灾难下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就有多少人要典当东西。 再加上平襄王反叛,大量流民涌往江南,这个时间点,典当行还是很挣钱的。 不过,就是因为这里很新,周子墨是不会在这里买旧衣的,这旧衣一看就是瘟疫期间收来的。 等伙计过来,他直接问,“不知你们这有没有旧的木桶,可以装下如我弟弟这般大的。” 周子奇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哥哥要买木桶是为了他,他张口就想拒绝,却被周子墨摸了一下脑袋。 周子奇腾了一只手出来,摸了摸哥哥摸过的地方,傻乎乎的笑了。 他点头看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小子轩,忍不住小心的摸了摸他的小胎毛。 小子轩被摸的很舒服,主动趴进怀里来,啊啊叫着,让摸。 周子墨没注意小兄弟两的小动作,他和伙计说了两句,转头招呼周子奇跟上。 周子奇忙抱好弟弟,跟上了哥哥。 “这位哥儿,我能说,我们这东西不比王氏典当行的差,而我们这些东西都是实在价。” 伙计估计难得见到客,比起前头那家要热情多了,就是这拉踩的本事…… 得亏王氏的不知道,否则得要这家新开的典当行知道什么叫行业老大哥。 这王氏典当行就是之前周子墨他们去的那家,别的不知道差不差,这服务他们是感受到了的。 还是摆放农具的库房,见这里面没什么东西,周子墨还以为走错了。 “这……” “哥儿不知,我们是知府大人家里亲戚的产业。 我们大人说了的,不许收外边可能感染瘟疫的人的东西。 这很多村子都有了瘟疫,我们这听大人的话,只有些是城里人给当了的铁锄和铁锹之类的。” 伙计憨厚一笑,挠了挠头,“这些木桶都是城里人打的,像是符合小公子大小的,我们这收四十五个大钱。都是七八成新的。” 四十五个大钱,价格还算合理,毕竟这里用的木头也比先前的王氏那里好。 作者有话要说: 周子奇:为哥哥的婚事担忧。 求评论。 第十九章 他也没再讲价,这个价格很公道了,他再讲也讲不下来。 问了可以先把木桶放在这,他们这会出一个牌子,支付牌子的价钱做定金就可以到时候再来取。 这个伙计说的是知府大人家里人的产业,这个他还是比较相信的,他想等到时候需要买其他东西时也可以来这里。 至少这儿价钱是真的还不错。 周子墨交了定金,领了一块小牌子就走了,他没打算买太多东西,就准备离开汴梁城了。 只是走之前再花了几个大钱买了两个玉米面的馒头和一碗羊杂汤和两个小的分着吃了,吃完肚子就饱了。 带着两个小的出了汴梁城后,他们就回了难民棚,这两天府城还是会给他们供餐的,不过这需要他们自己凭着户籍去领了。 第二天一早,周子墨就起来了,领完两碗白粥,就等着里正叫集合。 周里正在巳时找了他们,提了收钱的事,“我们这烈酒是必要的东西,如果是有钱的,可以倒时和我一道去买,没有银钱的,我可以先帮你们买起来,但这钱是我给你们垫上的,要用必须记账。” 有一户人家不太乐意,那个夫郎嘟嚷,“这还要我们记账,前些年的……” 周里正没理会他,只是问有没有人和他一起去买烈酒。 周子墨等了两户人家说了话才提出一起去买。 杨氏看了一眼,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现在这会子你就有钱了?” 周子墨不理她,只是把手里早就捏着的三十大钱交给了周里正,“族长,我一个哥儿,手里没什么钱,昨日去当了家里父母给打的平安锁,这才有了钱,我们还要生活,只有这么些了。” 周里正接过了钱,安慰他,“这世道你一个未出嫁的哥儿还要带着两个年幼的弟弟,实属不易,这也不怪你。” 杨氏没被公爹说,但心里还是不舒服,这当众打脸滋味可不好。 她没再说,再说公爹指定生气,公爹生气,哪怕她男人回护,也讨不着好。 周子墨就这样跟上了村里人进城的队伍,周子奇带着周子轩在李杨媳妇媳妇身边,他还是很放心的。 他们进了城没看其他地方,直奔酒肆。 周里正负责还价,他们只要守在一边做个人多势众的样子来就好。 酒肆老板这段时间见多了药铺拿货,还没见过这种过的苦哈哈的难民来买烈酒。 他看这些人多,听周里正说的量,就爽快的给出了拿货给药铺的价钱。 “一斤酒十一个大钱。” 很多人脸上挂不住了,这价格,还是贵了呀。 “这,我们是洒扫屋子,这这,还是贵了啊。” “这已经是我拿给药铺的价钱了,他们多是伤口消杀,你们怎么还洒扫也要酒。” “这不是瘟疫吗,我们这分到的地方是大面积感染了瘟疫的,这用烈酒洒扫图个心安嘛。”周里正笑着回道。 酒肆老板琢磨着,也觉得很有道理,这话说出去,以后自己这烈酒生意还会更好,心情好,也就降了一个大钱的价,“看你们也不容易,一斤酒,十个大钱。” 谈了一个大钱下来周家村众人都很高兴,周里正更是连连道谢。 他们大多只打了一斤酒走,周子墨考虑到家里小孩免疫差,还是咬牙掏了十五个大钱打了一斤半的酒。 周子墨打完了酒,和周里正说了一声,就准备去搬那个桶了。 许文崇则是还要去拿药,他们走的一个方向。 周里正看着两人一同离开,神情微滞,转头看到二儿子还是那副不开窍的样子,气的一巴掌呼了下来。 周二虎哪怕再聪明,也不懂为啥他爹这会子要打他,他压根没想过娶妻的事。 周子墨是不知道周里正想什么,不然他肯定要说他想多了。 因为虽然大方向是一致的,但没走两步就完全不同道了。 周子墨把后续的钱补齐后,就把酒筒放入木桶里,吃力的把木桶背了起来。 这种木桶是有背负的方式的,就是要背它,得要弓着腰,很难受。 走到半道,实在辛苦,就放下来休息了会儿,他喘着气,蹲在小巷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