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灼儿受了不小的伤。” 她笑着伸手握住了周子墨的手,“也是多亏了周家哥儿心地纯善,不辞辛劳的把灼儿带到府城来看病,也亏了许郎君来寻,才叫我们找到了灼儿。” 周子墨还没说话,那位李大人就点头道,“是该谢谢两位,不如二位在李府留膳,我们也想问问具体情况。” 周子墨:…… 他可以说不吗? 显然不可以啊,哪怕再担心两个弟弟没饭吃,也知道现在该点头应是。 李大人说完了话,请了许文崇跟他去书房。 周子墨有点担忧的望着两人渐行渐远,也打起精神来面对李夫人。 李夫人把周子墨的神色看在眼里,倒是觉得有趣,想来是对有情人吧。 她想要打趣,想想还是觉得会冒犯了恩人,还是只笑着拉他,“他们两个男人走了,不如周哥儿到我院子里来?” 周子墨收敛情绪,也是面带笑意应好。 和李夫人说话其实没周子墨想的那么难的,李夫人不过问了当时具体情况外加他家中情况还有年岁姓名罢了。 倒是李夫人听闻他一人带着一个九岁的弟弟和一个不足一岁的幼弟从北方叛王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逃到了汴梁很是惊异。 对周子墨观感又抬高了一点。 她忍不住叹道,“没想到墨哥儿如此年少,就有了如此担当。” 周子墨这话听了很多遍了,他很清楚要不是有空间能是不是补给一点,他是绝对带不了两个弟弟一同逃难的,最起码的,那就是周子轩是活不下来的,他能吃的东西太少了。 所以他能很坦然的告诉李夫人,“不过运气罢了。” 是的,拥有空间是他的运气,也是周子奇和周子轩的运气。 李夫人却只认为是周子墨在谦虚,运气再好,没有一定的能力也受不住这份运气。 这是他们这些达官贵人最清楚的事情,一时的运气固然会让人飞黄腾达,但这不代表你一辈子就能如此。 李夫人笑着和他说:“谦虚是好事,但不是什么人都能认同你的谦虚的,就如藏拙,藏了一辈子,那你也就那样了。” “必要的时候,还是需要露一露锋芒,否则,总是有人看不懂你在谦让,反倒以为你不过如此,更加嚣张跋扈了。” 周子墨没想到李夫人会和他推心置腹的说这些,就好像长辈一样在教导他,他愣了以下,“多谢李夫人教诲。墨哥儿会谨记。” 李夫人转移了话题,她望着周子墨明艳英气的脸庞,还是忍不住夸赞道,“想当年我在盛京待字闺中时,也见过不知繁几的美人,也少有人能与墨哥儿相较。” 周子墨:怎么就又说起这个了,这是和我脸过不去了吗。 李夫人继续道,“那时大多人都觉得哥儿如女人一般才叫好,许多不够秀美的哥儿反而被嫌弃像个男人,如今倒好了,何必要把哥儿当作女人呢,不同的性别,本该有不同的美。” 周子墨不清楚这段过往,也难怪原主刚出生没两年时,有人说原主这般长大不好看,恐怕很难嫁出去。 周子墨之前看到这段记忆时只以为是那个人酸言酸语而已,没料到是当时的审美问题,不过那人还是酸了吧,年幼的原主小时和他一样,都是偏女性化的相貌啊。 这也是他父母不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晚了(我好慢哦,我先说) 比心~ 第二十六章 李夫人拉着他说了不少的话,大多都是在问他如今生活如何,日后有何打算。 周子墨也没瞒着,对他而言,这不是什么不能外道的事情,提到想让弟弟继续读书时,他看了一眼李夫人,继续说道:“家里余钱不多,不过过两天就是丰收节,草民绣了几条帕子打算拿出来卖,也好储备着买几件冬衣。” 李夫人若有所思,不过她也没继续说些什么,反而笑着起身,“如今也不早了,也该用膳了。” 周子墨也跟着起来,被丫鬟引着去了饭厅。 到那时,许文崇也来了,李大人也没见到,两人不好在别人家说什么,只好坐在饭厅稍等。 李夫人李大人后面一步才来的。 李夫人眼睛有点微肿,料想是去看了儿子,她要顾全礼数不敢慢待了两人,却是只匆匆看了两眼,现下抽了空去看了会儿儿子。 李大人还好些,他赶回家先是看了儿子,这才来见的客。 食不言寝不语,他们在沉默下吃完这一餐无比精致的饭菜。 周子墨觉得卖相不错,但和前世在现代吃到的比起来,就要差一点,主要调料不足。 也对,这个世界虽然科举制度发展的很完善,但社会物质发展大概只在前世的唐代水平。 偶尔有一些超过的,也有一些落后一点。 最主要的是,这里民风较为开放,也许是因为这个朝代在这个时空非常强盛,没到万国来朝的地步,但也是很强大的一个国家,有许多异国的人来他们国家,这让他们开放而包容。 这回他们要走,李大人和李夫人都没有挽留,只是一人送了一个小盒子给周子墨,许文崇倒是什么都没有。 周子墨是真的有点诧异了,但见许文崇面色平静,想来也没什么,要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他也不是不可以分一点东西出去。 李府特地给他们安排了马车,李大人没有出来相送,李夫人倒是送他们到了前厅。 李夫人牵着周子墨的手,“等有机会,墨哥儿上府里玩玩,我娘家也有个嫡亲的弟弟如你这般年岁,可惜我随老爷来了舒州,今年弟弟出嫁也没来得及去见一面。” 周子墨点头应声,“有机会自会来拜访夫人。” 两人小话说罢,李夫人这才松了手,让李大管家引着他们出了府上了马车。 到了马车里,除开外面的车夫,也就只剩他们两人。 周子墨这才有机会问许文崇问题,“李大人之前带你去书房说了什么?” 其实他这话问的很突兀了,毕竟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这般问来就显得唐突。 但周子墨是没意识到,许文崇却是不在意这一点唐突冒犯,“李大人问了我师从,后面又问了我一点课业。” 他丝毫没有隐瞒的告诉了周子墨,“最珍贵的莫过于这一封荐函了。” 说着,他从衣袖里抽出了一封窄而短的书信。 “李大人说他同门的师兄如今正游学,待到明年开春会在汴梁停留一段时间,他替我写了一封荐函,可以去拜见那位大儒,若是得幸,可以得到那位大儒一番指点。” 说到这里时,许文崇一贯平淡温和的脸上隐隐透出一丝激动的神色。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认真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