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也是没有的,那就是小子了。 周子墨彻底松了一口气,他开始盘算着告诉许文崇自己不想再生了这件事。 不过在此之前,庆祝许文崇高中的流水席要先办起来了。 庆祝许文崇高中的流水席,怎么能没有他的夫郎出现,本来何氏还想着拖一拖,但周子墨提出了一点,也是他们竟然没有注意到的一点,“团团圆圆他们出生的日子也是文崇取中探花的日子,咱们团团圆圆出生就带着他们父亲分泽的福气,满月酒还是要办的。” “再则文崇上的条子也只批了两个来月,这来回就得要一个月时间,再拖的话,那就要和团团圆圆的满月酒撞上了。” 周子墨说的很清晰,许文崇关心他身体,担心他生产完还没有恢复,特意请了乔济来了一趟把了脉,确定了保养恢复的不错。 再加上,他还没有出月子,但日子也没差几天了,也就让出来走动了,就是衣服还是厚厚的披着,也不让做事,好在周子墨也只是想要出来动一动,他怕自己长蘑菇了。 周族长作为带着他们一起逃到这里的人,许文崇是必定要请他的,还要请他坐到上桌去,以示礼遇。 赵家人也来了,原先三人心里都不愿意请这些人,他们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和赵家交恶,但在别人看来可不会说赵家做错了事,只会说许文崇不知礼数,不知感恩,哪怕赵村长和前赵里正只是奉令接纳了他们,并且一开始还阳奉阴违坑了他们一把。 许纹绣劝住了他们。 许纹绣今年业已虚岁十岁了,许文崇上京周子墨月份大了关在院子里的时候,和因为体弱也被关在家中的许纹绣说了很多话,也讲过不少人情世故,是希望到时候作为官家小姐的许纹绣不会被人看不起,遭欺负。 但这些人情世故许纹绣第一次用,却是拿来劝何氏和许文崇了,劝他们不必顾忌自己的感受,以全许文崇的名声。 这也让三人越发心疼许纹绣。 流水席办的很热闹,顾明诚还特意来了下河村。 周子墨之前让李扬帮忙带了话去钟家,但那天没见到宋伊人,想到宋伊人现在月份也大了,可能行动不便,只是奇怪宋伊人怎么没派人给个口信。 只是想到许文崇说起过钟铮没有考中进士,或许宋伊人忙着安慰她的夫君吧,她夫君没考中,她却来了许文崇取中探花而设的流水席,也不合时宜。 但周子墨多少也放心不下,只是第二天又让许文崇去钟家递一个团团和圆圆的满月酒的帖子。 看宋伊人会不会来,或者有没有什么口信。 要是之前只是为了钟铮的面子没来的话,那满月酒应该会来,再不济也会派人过来。 四月十八,是许毓鸿和许云衔小朋友的满月酒宴。 因为只是小孩子的满月酒没有大办,只是请了之前在他们家帮工的几户人家,交好的几户人家,外加周氏一族的人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两个白嫩嫩的小孩被打扮的像个红包,被阿爹和父亲抱在怀里,难得精神头不错,小脑袋开始转来转去的,咧着小嘴,瞧上去笑得傻乎乎的,但很甜,尤其团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个哥儿,许文崇和何氏更加疼爱他,许文崇还坚持认为团团像他,但周子墨怎么看,团团的眼睛都是像许文崇,反倒是圆圆的眼睛像自己。 不过周子墨不想和他争这个,每次许文崇抱着儿子看着看着,就会夸一句团团长的好看,像他的时候,他都会嗯嗯两声表示自己也赞同。 等夫夫俩抱着孩子出去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两个孩子身上。 杨氏率先道,“这两个孩子有福气啊,和个年画娃娃似的,瞧瞧,多招人稀罕。” 她的妯娌袁氏也笑着道,“孩子是叫团团圆圆吧?这名字好,团团圆圆和和美美的。” 她们开始夸起了孩子,其余人也跟着夸了起来,周子墨面上笑盈盈的,和许文崇一起抱着孩子走了一圈,然后让大家吃好喝好,也就把重新犯困的两个小家伙抱进了卧房内,妥善安置好了,这才一道出来和族人朋友们一起吃饭。 周子墨没看到宋伊人或者钟家人来人,心底一沉,难道宋伊人出了什么事了? 虽然心焦,但周子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仍是大大方方的和众人一起说笑,谈起两个孩子,满面柔情。 等到满月酒结束,也没有见到钟家来人,周子墨几乎可以断定,宋伊人出事了,至少,是不能外出交际了。 晚上,坐在卧房的凳子上,周子墨犹豫再三还是跟许文崇提起了这件事,“文崇,你去钟家送帖子的时候,钟家接待你的人,有说些什么吗?” 许文崇想了想,说出之前发现的不太寻常的地方,“之前我与钟家家主钟员外在宋家的主宴上打过一个照面,他对我态度很是不错,应当是一个德高望重之人,只是那次去钟家,钟员外和钟夫人皆未曾见到,只有钟少夫人出面,也没给个准信,只说会告知宋伊人此事。” 许文崇沉吟片刻,“我未曾听闻钟夫人外出,想必是推脱不见,料想之前相见之时,钟员外并不知我与宋伊人相识,所以态度和气,多有褒扬,但我送贴上门之后,他们却不愿见我了,应当是宋伊人那里出了什么差错。” 许文崇见周子墨抿唇不语,面带担忧,出声安抚,“再过三日,我就将带你们入京,你闺中与宋伊人有旧,明日我带你登门就说你想要临行前瞧一瞧好友,你作为一个已经出嫁的哥儿,没有什么忌讳,如何探望不得,哪怕是生了重病也是使得的。” “若是执意不许,那必定有问题了,实在不行,便和宋家说清情况,其余的我们毕竟不是宋伊人的亲人,钟家不让我们看望,我们也没有什么法子,但宋家不一样,是娘家,不许娘家的舅兄岳父看望妹妹女儿,传出去,可不好听。” 周子墨点了点头,“就按照你说的做吧,如果宋伊人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做到这里,也算对得起我与她那一年多的交情了。” 许文崇看周子墨转身去拿烛台,想要往床边走去,看上去颇为冷静的模样,心头一动,“要是宋伊人真的深陷其中,且其中错处并不在宋伊人身上,你要救她吗。” 周子墨闻言头也没回,自顾自的收拾衣物,准备三日后入京的家当行李,“你说什么胡话呢,救当然要救了,错不在她,那她就是被人欺负了,我虽然和她谈不上多么交心,但好歹也算是个朋友,怎么可能自己有能力却全然不顾朋友死活?可问题是,你现在也才正七品,我拿什么救她?” 许文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周子墨都有了两个孩子了,还是想要确认自己在周子墨心中的重要程度,“我是说,你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