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望眼欲穿,见到周子墨来了,两个小家伙都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爹爹~” 周子墨感觉自己一天的疲惫顿消,挨个把小宝贝抱起来亲了一口,让他们躺好来,在团团和圆圆紧张的小眼神下,温柔的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整理下昨晚说的故事,娓娓道来。 “……所以小羊又逃回了草原。” 见两个小家伙明明很困了,还是努力睁着眼睛看着他的样子,心下酸软,开始哼着摇篮曲,没有歌词,却也足够让本来就很困的两个孩子彻底闭上眼睛。 被许文崇抱在怀里的时候,周子墨有点担忧,“之后这一段时间,我经常不在家中,团团还好,圆圆却离不开我太远……” “子墨,孩子迟早有一天需要离开你的,更何况,圆圆他是个男孩,他更需要自己独立起来。”许文崇拍抚周子墨的后背,“你不可能寸步不离两个孩子,” 周子墨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轮到做的时候,他就总是心软。 许文崇低声道,“明天你就自己一个人去找嫂子,不必带他们。这也是让他们适应一下。” 周子墨沉默了许久,这才道,“好。” 次日清晨,周子墨哄了哄两个孩子,就独自一人坐上了驴车去了吴府。 之前吴大夫人说了他要是想要去吴府不用再提前报信,可以直接去,这次周子墨没有提前遣人和吴府说,有些忐忑。 周子墨坐在车厢里面没有动,吴仲青跳下车架去敲吴府的侧门。 一般正中间的大门都是不开的,多是开侧门,周子墨和许文崇除了第一次借住的时候是从正门进的以外,其余时间都是走的侧门。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等周子墨入了侧门,就坐到了东院的正厅里等着吴大夫人。 吴大夫人来了后,喊了一句,“嘉淮宜人。” 周子墨面色微微一红,“师母,您就别笑我了。” 吴大夫人笑着坐到了主位上,“今儿怎么没有带着团团和圆圆一起过来?” 周子墨苦笑道,“他们如今也有一周岁了,也该离人了,我之后还需要赴很多场宴会,实在做不到每天都陪在他们身边,也该让他们适应一下了。” 吴大夫人赞许的点点头,“孩子不能过于依赖母亲和爹爹,不然长大了也很难有所出息。” 吴大夫人只是说了一句。很快问起了周子墨的来意,“想来你也是来问帖子的处理问题的吧?” 周子墨正色点头,“正是,大部分的帖子子墨都能决断,只是有两家正好撞到了一起,我却是实在拿不准该去哪家?” 吴大夫人呷了一口茶,“是不是明旋郡主府上嫡小姐和宣平侯府上?” 周子墨丝毫不意外,这些东西要是吴府的当家夫人不清楚,那才是有鬼呢,他点头应是。 吴大夫人放下茶盏,沉吟片刻,方才开口道,“这两人之间的恩怨一时半会的说不清,如果你不急着回去的话,那你就去寻你二嫂,她要是无事,就让她与你说一说京城新兴世家的情况,不过这两家之间,你该去明旋郡主府上。” 吴大夫人本来就是抽空来见一见的,陛下让吴家继续烧制胶泥活字,她要安排府上的支出,这段时间都比较忙,略坐了一坐就走了。 周子墨等吴大夫人离开后,这才往西院而去。 正巧邓氏正在剪花枝,算的上比较清闲,见他来了,笑着迎了上去,“我刚听了下人的回话,正巧我在修剪花枝,正缺一个陪我说话解闷的人呢。” 周子墨福了一福身,邓氏忙扶起他来,“可别呢,我们嫂嫂弟弟的,有什么好行礼的。” 周子墨顺着邓氏的力道站直,“这不是弟弟来找嫂嫂听故事来了吗。” 邓氏跟他说笑了两声,这才说起了宣平侯夫人和她娘家的事。 简单点来说,就是宣平侯夫人刚来京城的时候,不识人,宣平侯夫人不留神撞到了明旋郡主府上的嫡小姐郭二小姐,二小姐的茶盏打碎了,水溅到了宣平侯夫人,当时宣平侯夫人不依不饶,非说要郭二小姐行大礼道歉。 郭二小姐从小娇宠着长大的,还没见过这么无礼的人,回禀了明旋郡主,郡主听了自然不高兴,点了两句宣平侯夫人的母亲,叫她加强儿女的教育,不要是非不分。 本来是小宴,这事不算大。 结果两年后郭大小姐相看人家的时候,本来相中了宣平侯世子,没料到都快要说定了的时候,现在的宣平侯太夫人突然登门致歉,说宣平侯世子非要娶现在的宣平侯夫人。 其实郭大小姐是不怎么在意的,后来又寻了一家不输于宣平侯府的人家。 可宣平侯夫人却很是得意,这就体现在了隔三岔五的就要举办宴会和郭二小姐撞上。 至于京中其他人家的龌龊也不少见,像是郭二小姐和宣平侯夫人之间的都不算什么了,有眼睛的人都只会笑话宣平侯夫人小家子气。 周子墨恍恍惚惚的听完了一肚子的八卦才回到家中,要不是担心圆圆长时间见不到他回着急,他还想继续听下去呢。 不过令周子墨后悔的是,要是他知道今天的圆圆这么乖,他就在嫂子那里多听一会的八卦再走了。 下次再听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陪两个想爹爹了的小家伙黏糊了一会儿之后,周子墨这才看向柳嬷嬷今日一早就出去买来的几个人。 一个七八岁的小哥儿,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还有一个也是十三四岁的小哥儿,再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子,两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两个高大健壮的夫郎,和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 观外貌不说多好,至少小子和那个男子都相貌周正,小姑娘和小哥儿清秀可人,两个夫郎虽然健壮,却也五官周正。 至少面相上是过了关的。 一次性添这么多人,周子墨其实有过犹豫,虽然二进的宅子还是住得下这些人,但他们家平时其实用不到这么多人,只是要办宴会的时候,他们就需要人手了。 但他初次正式进入京城的上层举办宴会,也不能搞得太寒酸了。 柳嬷嬷介绍道,“依您的话,我儿子,我儿媳,还有我孙子都买回来了,另外两个小子都是是另外一个夫郎的孩子,我寻思他们都是清白的,不如一道买了。” 周子墨观察着几人的神色,听着柳嬷嬷说话,“我儿子之前是做侯府的管事,管的是侯府的车马,照料马匹牲畜很有一手,力气也大,我儿媳是帮着管照着库房的,力气也大,孙子是跟着当年的侯府小少爷的,读得一点书,可以跟着周二少爷,做一个书童。” “这个夫郎年纪虽然轻,却是关西侯府上管宴会事宜的人,之前被陛下打了三十大板,将将养了回来,身子也坏了,做不了太重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