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刑官想要犯人死前,犯人是绝不会死亡的。” 周子墨想起看到那段话时的震惊,沉声道,“岳将军扛的住,那是因为岳将军是英雄,他本身就不是为了自己,自然能将生死置之度外,这个三当家,呵。” 段许又发出了无知的声音,“等等,披麻戴孝不是一种风俗习惯吗?怎么就成了刑罚的名字了?” 周子墨先是推开门,喊人拿纸笔进来,等人送来了纸笔,他边写字边跟段许解释道,“因为刑罚中有些地方和披麻戴孝这一风俗有关吧,你说贴加官这个名字雅不雅,还不是一种致人死地的刑罚。” 段许探头探脑的看周子墨写字:把人身上打的血肉模糊,再沾上布条,等沾牢了,再往下撕,待伤略微愈合,再行此道。 段许这会儿是真的感到头皮发麻了,他是知道的,人受伤了身上的衣料会粘在伤口上,想要去除,很容易受到二次创伤,但这种伤多是皮外伤,并不容易致死,只是这个过程足够折磨人。 段许干笑一声,忍不住问周子墨,“你怎么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段许此时才感到有些不对劲,这玩意周子墨怎么会感兴趣去看,还记忆犹新? 段许现在看着周子墨吹干墨迹微微鼓起来的腮帮子,幻视成周子墨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一个小朋友的场景了。 不过段许震惊过后,没等周子墨想好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之前,段许就兴奋起来了,“你说的对!” 周子墨:我说什么对了?? 段许的兴奋之色更浓,“岳将军是豪杰,他不怕死,不怕折磨,这个三当家说到底只是为了自己,所谓的孩子也是为了他自己,一个到处杀人放火的恶棍,他面对这种不见底的酷刑会怎么选择很明显了。” 周子墨古怪的看眼段许,不确定他是自己故意转移的话题,还是他真的是个憨憨,但段许既然没再纠结他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了,他也不会再揪着这个不放,“去安排人吧,现在他也已经血肉模糊了,还省的再打一顿,现在找点碎布条粘上去就好了。” 段许捞起那张纸,喊进来一个儒雅中年文士打扮的人,“范先生,你且去照着这上面的法子去试一试。” 范咏接过那张纸,恭敬应是退出去之后,这才仔细看起了那张纸上的内容。 范咏手忽然一哆嗦,纸张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 他回想起县主身边好像格外温婉的嘉淮恭人,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脸色白了一瞬,紧接着,看着这张纸脸上又涌出了一抹潮红之色。 有此刑罚,不愁那个三当家不愿开口,之后他们抓到海寇,也可以效法,足够令他们闻风丧胆了。 既然把事情安排下去了,周子墨和段许自然也不会继续呆在这里,这个披麻戴孝也不是马上就能见效的,反正就是等着结果就是了。 周子墨回了府,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响午,两个小家伙被柳嬷嬷带去了何氏那里玩,周子墨让人先准备了水,洗一下身上的血腥之气,这才去了何氏屋里。 许纹绣也在何氏屋里。 两人正在逗两个小孩,还是团团和圆圆先注意到了爹爹,两个小家伙都很激动,“爹爹!” 周子墨笑着入座。 许纹绣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相貌和何氏很是相似,不过因为这些年吃的很好,体态却比周子墨初见何氏时何氏的体态来说丰盈了很多,平日在柳嬷嬷的教导下,举止大方,行事稳妥,在周子墨忙的时候,都是许纹绣掌家,别说,还有模有样的。 周子墨预想的是,许纹绣十六岁左右说亲事,定下来的时候那就是十七,成亲的时候就可以排到十八去了,不过周子墨不舍得让许纹绣呆在地方上,想的是在京城给许纹绣寻一门亲事,好歹有吴家的人可以照看到。 纹绣如今也才十一岁,还有五年的时间,那个时候他们恐怕又到了别的地方上了。 周子奇反倒不用太过担心,他是男子,吃不了亏,唯一要考虑的就是聘礼和媳妇的品性。 周子墨突然想起,自己原来也有二十岁了啊。 原来,他来到这里也有五年之久了。 许纹绣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墨哥哥,觉得墨哥哥现在好像表情有些怅惘, 团团好奇的拉拉爹爹的衣角,周子墨收回飘飞的思绪,低头微笑着把站在他腿边的小团子抱到怀里,“团团怎么不在纹绣姑姑那里玩啦?” 团团自动把自己团好来,才认真的回答爹爹的话,“爹爹看上去不太高兴。” 正在奶奶怀里玩小球的圆圆一听,立马急了,小球一丢,马上从何氏怀里挣扎出来,小跑着就到了周子墨身边,小手抱住周子墨的小腿,“圆圆在,爹爹不伤心。” 周子墨心里一暖,抱起圆圆,先一人亲一口,才笑着道,“爹爹没有不高兴,只不过突然想到时间过了这么久了,你们都这么大了。” 团团仰起小脸蛋,纠结一会儿,和周子墨说,“那,那团团不长大了,爹爹别难过。” 圆圆立马跟上,“圆圆也是!” 周子墨既无语又感动,搂了搂两个小家伙,“不行哦,团团和圆圆长大,爹爹是高兴的哦,爹爹真的没有难过。” 团团不知道信没信,他没有再说这个,反倒是圆圆开口了,“那圆圆就快快长大。” 何氏和许纹绣面上带笑的看着三父子互动。 周子墨让他们继续去玩,这才问起了许纹绣最近的情况,虽然大部分东西柳嬷嬷都会告诉他,但是很多事情许纹绣不好和外人说,他作为亲人才是合适的聆听者。 许纹绣没有什么不好说的,说起了自己最近看的书,又说起自己的刺绣有了长进,等过段时间把给娘的帕子绣好了,就给墨哥哥也绣一块。 说到刺绣,许纹绣的眼中光芒闪动,周子墨注意到了这一点,“纹绣是不是很喜欢刺绣啊?” 许纹绣点点头又摇头,“我只是喜欢给家里人做东西的感觉,不管是刺绣还是做饭,如果我做的东西能让家人感到高兴,我就高兴。” 周子墨有些讶然,他本来还想要是许纹绣喜欢刺绣,自己要不要想办法请一个名家来教导许纹绣,没想到许纹绣不是喜欢刺绣,而是喜欢被家人认可。 周子墨面上的笑意更加柔和,“哥哥这里心意到了就好,纹绣不要太忙了。” 许纹绣摇头,“不会的,墨哥哥放心,纹绣都是看书中途偶尔刺绣,春杏也会看着我呢。” 侍立在许纹绣座位后面的春杏茫然的眨眨眼睛,她哪里管得住小姐,不过小姐也不用她担心,小姐自己的心里是有数的。 周子墨还没说话,何氏先笑了,“春杏哪里管得住你?你也就仗着春杏现在不敢插嘴就是了。” 这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