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一罐?” “糖罐返还可以减四钱银子?” 他念了一遍,不可置信,连边上一个小哥儿不小心撞到了他都没注意。 走进了超市,燕南浔还看到了后面的玻璃柜子,里面是散装的白糖。 以往色泽这么白的糖,他一定会惊叹,但现在他看到那些玻璃做的柜子,他已经起不来哦任何反应了。 燕南浔掏钱买了一罐水果糖。 等他父亲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呆呆的坐着,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他这个小儿子一心用在了玩乐上,很难见到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燕南浔是他老来子,难免偏宠,于是语气不好却难掩关心的问道,“你又惹了什么事了?” 燕南浔勉强回神,就看到了自己老父板着脸站在他面前,他立马站起来,“父亲。” 他踌躇半响,还是拿出了那个小糖罐。 “这是?琉璃?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你哪来的?”燕父大惊。 作者有话要说: 又晚了…… 注释: 玻璃和琉璃是不一样的,玻璃有狭义和广义的说法,狭义的就是我们常说的那些日用玻璃,琉璃是广义玻璃的一部分,古法琉璃是真的艺术品,所以造假昂贵,是青铜脱蜡铸造技术纯手工加工制造,经过十多道手工工艺制造流程的精修细磨,在高温1000℃以上的火炉上将水晶琉璃母石熔化而自然流向凝聚成高贵华丽、天工自拙的琉璃。其色彩流云漓彩、美轮美奂;其品质晶莹剔透、光彩夺目。 日用玻璃和琉璃不是一个成分,所以不是说会造玻璃了,就会制琉璃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见父亲大惊失色, 燕南浔反倒冷静下来了,“在北沧超市用一两银子买来的。” 他想想那句糖罐归还返四钱银子的话,又补充道, “哦, 其中六钱银子是买糖花的钱。” 燕父:??? 他勃然大怒, “我正经问你问题呢!别给我插科打诨的!” 燕南浔麻木的抬头,对上了自己以往很是惧怕的父亲的视线,“这是真的,父亲,您可以派人去查探。” 燕父闻言有些迟疑,他也算了解自己的幼子, 燕南浔是有些怕他的, 不会, 也不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他, 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那这到底是什么?” 能这么轻易还便宜的拿出来的东西, 绝不可能是琉璃! 对, 这不可能是琉璃, 琉璃怎么会是无色的呢? 燕父说服自己之后,这才接过了燕南浔手中的糖罐。 他仔细打量了几眼这个透明的罐子,确定这个材质真的和白玉酒楼送来的香水瓶子一模一样,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但想到自己之前为了这么一个廉价的东西而高兴觉得白玉酒楼费了心的自己像个傻子。 不过他最初办理这么一个贵宾令的目的也不是真的冲着服务去的, 所以只是心中暗恼, 没有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看来这是嘉淮夫人新研制出来的东西, 居然和琉璃有些相似,或许以后夫人还能研究出琉璃怎么做的呢。” 燕父口不对心的称赞着,燕南浔却是信了,他有些佩服的看向自己的父亲,要是他的话,自己之前视若珍宝的东西居然不值什么,他怕是会恼羞成怒,然后再砸碎之前让他喜爱的东西,最后怕是还要和送来那件东西的人计较一番才算了了。 但自己父亲却不一样,他能以广博的胸怀赞许送来这件东西的人。 燕南浔满含崇敬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燕父有些心虚的把视线放到手中的糖罐上,然后他对里面五颜六色的糖果起了兴趣,便询问燕南浔边打开了那个糖罐,“这个里面是糖?颜色这么多?” 燕南浔眼看着自己的糖被父亲一抓一大把,然后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燕南浔:…… 刚没忍住吃了两块糖的燕南浔看着自己的父亲手中那七八种颜色的糖,再看看糖罐里少了一半的糖,表情僵住了,虽然这糖也不贵,但是他吃了觉得好吃再去买的时候,家仆告诉他已经卖光了,据说这些水果糖是限量供应的。 所以他吃了两块就好好的放了起来,结果父亲一口气吃了半罐。 燕南浔面上表露了一点不舍。 燕父嚼碎了口中的糖块,啧了两声,“味道还不错,就是里面怎么会有酸的?” 燕南浔幽幽的道,“回父亲的话,这是水果糖,有不同的口味,可以按照颜色区分。” 水果糖里的颜色是果汁的颜色,并不是前世的色素,所以吃起来问道醇厚,是真的一颗糖就有一颗果子在里面。 燕父哦了一声,顺手就把整个罐子揣到了袖袋里,“你要喜欢吃,就遣人另买一罐吧,这罐我先带走了。” 说着,燕父就走了。 燕南浔阻止不能,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拿走了唯一一罐的糖。 燕家的事周子墨不知道,他和许文崇就等着那些商人或是官员找上门来询问这些糖,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些人找是找上门了,但他们不是来问糖的事,反倒是问起了玻璃。 周子墨没有隐瞒玻璃的事,他之前特地送上了玻璃做的香水瓶就是想要告诉这些人这件事,但这些人没有对此有什么反应,他还以为自己预估错误了,现在这些人有放着糖不管,问起了玻璃…… 周子墨真的了解到了哭笑不得是一个什么感受了。 为了不再出现这种事,周子墨以后不再漏出风声,而是直接告诉了这些人就是后话了。 果然,比起玻璃,这些人听到了糖之后,又把玻璃抛之脑后了。 “夫人,新的糖料作物和新的榨糖方法……您是打算也交给我吗?这是真的吗?” 周子墨笑着低头轻抿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的道,“这自然是真的,周夫人,我们是本家,怎么会骗你呢?这件事,我可没告诉几个人。” 周夫人捏紧了帕子,她只是一个豪商的夫人,家中虽然也是有人走仕途的,因此没有并入商籍,但相比起那些世家来说,实在不值得一提,而且周子墨确实比较照顾她,也正因为如此周夫人才接过了夫家的一部分产业打点,并打点自己的嫁妆铺子使之翻了好几番。 她闻言,自然就信了周子墨的话,半是欣喜,半是感激的道谢,“真的多谢夫人了。” 周子墨笑着送客。 他这几日招待了这般的人不下十人,都是在这两年中逐渐亲善许家的人家,至于周夫人,所谓的本家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但到了后面,周子墨见周夫人手段了得,并不甘心困囿于后宅之中,所以周子墨多关照了一些周夫人。 送走了周夫人,周子墨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水,微